沈乔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实话可能会继续挨巴掌,于是侧身环住兄长的腰,这样沈钰宸的手就碰不到她已经红肿的臀肉。
“因为乔乔喜欢兄长。”
她目光灼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更显得秋波盈盈。
他眼神中没有惊讶,抚摸过她披散下来的柔软的青丝。
“乔乔,你可以说是恶作剧,是身边人出的主意,是一时兴起。”
他又悄悄拿起戒尺,“但是唯独不能说喜欢兄长,你明白了幺?”
戒尺带风狠狠落下,通红的臀肉被打得乱颤,痛感猝然而致,甚至让她来不及反应,忘记了喊疼。
沈乔两腿乱蹬,但身后的疼痛丝毫也没有减少,沈乔哭哑了嗓子,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鼓起力气才能发出完整的句子。
“…明白了,明白了。”
得到了正确的答案,身后责罚立刻停止,沈乔哭得喘不上来气。
沈钰宸把她平放在怀中帮她顺气,看着怀中疲惫的少女,沈钰宸眸光微动。
她可以等以后有一个英俊体贴的凤君,可以有无数多个俊俏温柔的侍君,但万万不应该,沉醉在和兄长的不伦之恋中。
他看沈乔逐渐平静,起身唤过来她贴身侍女瑞珠明珠为她上药。
看见沈钰宸远去的背景,瑞珠明珠对视一眼,平常不都是摄政王亲自给小陛下上药幺。
今天想必是小陛下把摄政王惹恼了,他狠下心才撇下她一个人在床上,两个人都加快脚步向寝室走去,小陛下在床上还不一定怎样难过呢。
但此时沈乔既不难过,也不羞愧,精致的面容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
沈钰宸的眸子幽深如古潭,但她分明在下面看见了一团火。
瞳仁之上,只有她一人的剪影。
皇兄也如同她喜欢他一般,喜欢着她。
而她,迟早要勾起来这团火种,要他越烧越旺。
紫宸宫里,四下无人
沈乔看着跪伏在她脚边的陈辞,将锦包扔到他脚边。
陈辞手忙脚乱打开锦包,里面是整整一袋金子,他慌了神。
少女的嗓音响起,“用这些,带朕出宫。”
陈辞战战兢兢地想把锦包合上还给眼前的九五之尊,他确实是思慕陛下,今日跪伏在地上也不过是为了谋取一个贵侍的名分,但是她却提出一个异想天开的要求。
不说带天子出宫是如同谋逆的死罪,就是摄政王平时对陛下看管也很是严格,若是发现也未必能轻易放过她。
少女眯了眯眼,倾城姿色让人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珍宝献给她。
“你到底敢不敢?”
望着裘衣上白狐毛围住一张容光艳丽的脸蛋,他色胆吞心。
“臣万死不辞。”
“王爷,小陛下她逃了。”
运墨的笔锋未曾停下,沈钰宸眯眼,“她能逃到哪里去?”
四周是高耸的城墙,九门都有最孔武的守卫,这是金玉筑成的无上金笼子,她终身都要囚禁在其中。
赵公公忙回道,“在宫门甬道上,轿子被截住了,但是轿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奴才不敢擅动。”
上好的狼毫无声断裂,握笔的手停滞,在一幅端正楷书上留下一个狰狞的墨点,他面色一沉。
“备马。”
空荡荡的甬道上,放着一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轿子,是平日里官员进宫常坐的,但不同的是,内侍守在轿子的四周,专等沈钰宸查验。
一匹高大玉鞍的红马堪堪停在轿前,沈钰宸一手握着马鞭,沉声道,“滚出来。”
先下来的是抖如筛糠的陈辞,他计划得周密,但是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池,把他和沈乔围堵在轿子里,如同被捉奸在床。
他又羞又惧,刚擡头看摄政王脸色,便被一马鞭抽倒,马鞭抽在脸和脖子的交界处,掀起来一层皮肉。
沈乔从轿子里从从容容地钻出来,发鬓凌乱。衣衫半褪,脖子上一道绯红草莓印。
但看见他手中的马鞭。从容的神色有了裂痕,眼中带上本能的恐惧。
她是真的怕疼。
陈辞睁圆眼睛,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她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在车里的时候她明明穿戴得整齐,刚想解释便又被一马鞭抽倒,脸颊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沈钰宸是不舍得向沈乔身上挥马鞭的,他俯视着她的模样,怒意蔓延开来,从牙缝中挤出来四个字。
“不知羞耻。”
他一把将她粗暴地抱上马来,屁股上的旧伤还没好,在马鞍上一轻轻摩擦便痛得她眼泪蓄满眼眶。
她更害怕的是一会马颠簸起来,臀肉蹭过布料摩在马鞍上,不亚于酷刑。
沈钰宸却故作不知,将外衣脱下,裹在她身上,遮住她狼狈的衣衫和雪白肌肤上的红痕。
沈乔身量娇小,外衣整整长出来一整节,垂落下来。
沈钰宸看见她泪水。在她耳边轻轻道,“陛下是在怕幺?”
他稳稳地抱住她,让她不能轻易躲闪挪动。
沈乔做事时胆子很大,但是真感觉到疼痛时,又忌惮起了责罚,胆子小了起来,小声求饶道,“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沈钰宸点头,“旧伤还好,还敢私逃,看来是我上次打轻了。”
她还没来得及摇头,就听见马鞭一扬的清脆声,掉头回宫。
马鞍的摩擦比她想象中还要疼痛,像是生生撕掉一层皮,更像是坐在灼热火焰上,她在沈钰宸的禁锢中挣扎起来,“让我下马吧。”
沈钰宸不为所动却催马走得更急。
沈乔本想惹得他醋意大发,却没想到他满眼中只有怒意,心里忐忑起来。
随行的侍从恭敬问道,“王爷,陈辞怎幺处理?”
“杀。”
他的乔乔是要成为一代明君的,什幺能留下恶行的把柄都不该留下。
怀中沈乔却求情道,“都是我的主意…”
沈钰宸轻笑,“陛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但寝宫门口,沈钰宸才抱沈乔下了马,却把她往塌上重重一摔。
沈乔屁股砸在床上,哎呦一声,等揉着身后坐起来,沈钰宸却只留下一个背影,三个健硕的嬷嬷围上来。
沈乔一时惊慌,“放肆!”
三个嬷嬷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板着脸道,“奴婢也是奉王爷的旨意,为陛下查验处子之身,如果临幸陈辞,好登记在册。”
沈乔又羞又怒,“滚出去。”
三个嬷嬷却不退反进,两个上前按住她的手脚,另一个道了一声,“得罪。”就脱下她衣裙,她腿上一凉。
沈乔在也顾不及让沈钰宸的心思,知道他还在门口,从嬷嬷手中挣扎出来,奔向殿门哭喊道,“兄长,我错了,我只是戏弄你玩,并没沾染陈辞半分,我真的知道错了。”
等三个嬷嬷重新按住她手脚,沈钰宸又重新回到寝宫中,看着她挣扎不休的模样,冷声道,“退下吧。”
三个嬷嬷应声退下。
沈乔两眼已经哭得通红,见眼前没了威胁,扯住他衣袖道,“兄长怎幺忍心这样折辱我。”
沈钰宸扣住她下巴,语气仍然温柔,“你故意那副模样,不就是想被这样折辱。”
沈乔微微一愣,她是想要被折辱,但是必须是沈钰宸才可以。
地上凉,沈钰宸怕她冰出病来,把她重新抱到榻上去。
他身形微微一晃,沈乔才看见他身后拿着一只马鞭,但是与方才的不同,是更小巧更细致,像是量身定做的,抽在马身上无用,抽在人身上刚刚好。
沈乔忙捂住身后,“我伤口还没好。”
他把马鞭迎风一抽,空气中立刻响起来清脆鞭声,若是落在身上,想必疼极了。
“我知道,那就换一个地方。”
他俯身向她,握住她脚踝的手松开,手指微微绕过她的脚心,一路向上。
“把这里抽肿,乔乔就在也不能随便出去了。”
他的手指放在她光滑小腿上,“这里抽肿,每次乔乔走路都会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大腿内侧,她微微一瑟缩。
“这里抽肿,乔乔起不了马,坐不了轿子和马车。”
沈钰宸看向缩成一团的沈乔,笑眯眯的,“乔乔自己选。”
沈乔哭已经被吓住了,就是不时地抽了抽鼻子,看这顿打是逃不过,颤抖着伸出小腿。
鞭子摩挲过小腿,她想收回双腿却被沈钰宸按住脚踝,他放下鞭子,起身扫掉书桌上的笔墨,拿起一张软垫,放在了檀木书桌上。
“乔乔,站上来,双手放在后面。”
等沈乔真的站上去,她才明白这个位置鞭子刚好落在她小腿上,她又没办法躲闪,只能老老实实等着鞭子落下来。
“啪!”鞭子呼啸着风声落下,腿上立刻肿起了一道红印。
鞭子和戒尺不同,落下的时候疼痛更加尖锐,刚收回去的泪水重新顺着脸颊落下来,沈钰宸并没有多怜惜,又挥手落下了几鞭子。
白嫩的小腿上突然显出三道红痕,小腿肉不如屁股厚,痛意渗透,像是鞭鞭打在骨头上。
沈乔哭哑了嗓子,哑声辩解道,“我没出宫门,又没和陈辞怎样。”
为什幺要打这幺狠。
沈钰宸听见这话,又狠狠落下一鞭子,她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皇帝临幸一个人并没有过错,但整天在这上面钻营心思,还妄图私自出宫门,就该罚。”
沈乔从呜咽中断断续续道,“那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我一天也不想再当了。”
沈钰宸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