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晏韫就下旨要御驾亲征,攻打突厥。
清嫄一大早起来听到消息,就忙前忙后准备东西连昨日的难过都抛却了。
晏韫是第一次出征,清嫄很担心吩咐宫人备这备那生怕少了什幺。
只是他走的很急,没有同他的小姑娘告别。
清嫄赶到前朝时大军已经出动。
她站在城楼上目送出征的队伍直至看不到,“檀香,包袱给皇兄送去了吗?”若可以,她是想亲手交给皇兄。
“禀公主,奴婢让小喜子去了。”
——皇兄,一定要平安。
晏韫回过神,从怀中取出平安符。这平安符就是清嫄准备的。
他当时想着,离开一段时间好将这份不被世俗容忍的爱深藏,他会做好哥哥。
但身负重伤历经生死之际,他放不下的还是他的嫄儿。
他想,为何要放手?
从她出生时,他就抱着她,襁褓中的小姑娘娇娇嫩嫩令他心生欢喜。
她来到世上的十三年被他娇养着长大,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为何要放手?
她和他是这世上至亲血脉,不会再有人比他更适合她。
晏韫盯着手里的平安符,清冷的眸色幽深藏着引人沦陷的欲望。
三日后,突厥归降,祁军班师回朝。
京都收到消息时,百姓们欢庆相互传颂着喜讯以及当今天子的功绩。祁国许久不曾像这样大挫突厥,自然是要好好庆祝。
王军归来之日,百姓聚在长安街夹道相迎。
清嫄在城楼上等候,遥遥望见高头骏马上身着盔甲,挺拔俊毅的身姿。
清嫄提起裙摆下楼,朝着那身影迎去。
晏韫也望见了他的小姑娘一袭红裙立于宫墙,乌发乘风飘扬,转身朝楼下跑去。
他擡手制止身后的人独自驾马而去,停在宫楼不远处下马,他的小姑娘就站在城门之下。
灵耀昭着朱墙,琉璃瓦璀璨夺目。两人遥遥相望,一个红裙乌发秀丽姿容 一个金戈铁甲挺拔隽秀。
阔别三个多月中间只有书信聊以慰藉,两人彷如隔世般甚为思念。一个是对兄长的孺慕之情,一个是对爱人的思念之情。
晏韫制住扑过来的小姑娘,“盔甲坚硬,等回去换身衣服再抱嫄儿。”
清嫄看着男人,出入战场肤色变黑了些,身体也更加健硕,盔甲加身更是丰姿韦建,器宇非凡。
“皇兄,嫄儿想你了。”
他虽制止了,清嫄还是展开双臂环上了健硕的腰身,将柔嫩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铁甲上。
晏韫环住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此刻弥补了心中的缺失感。
相互环抱的两人,就像是冰天雪地里互相取暖一般,只有彼此才能给予对方想要的情感。
祁国此战大败突厥令许多人震撼,朝臣特别是武将无一不佩服晏韫的骁勇善战足智谋略。
当然晏韫的功绩并非只是在后方指挥作战 ,如此并不足以服众。他身先士卒在战场上厮杀,与士兵同食同睡,身上的伤口便是他的荣誉,也是他让人臣服的功绩。
外人低服于他的手段下,而清嫄对他只有满心的心疼。
素白玉手抚上肌理分明的肌肤,一道刀伤从肩胛骨蔓延至腰部,一道伤口伤在左胸处。即使伤口都已结痂,也可知道这伤当时有多严重。
“这,一定很疼吧。”
她就知道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皇兄还想避着不让她知道。
晏韫转过身,小姑娘红衣娇俏,眉眼如画。漂亮的桃花眼中氤氲着水汽,满是心疼埋怨的望着他,晏韫只觉得心中一揪。
他是见不得她哭的。
伸手将清嫄揽入怀,边擡手拂去小姑娘脸颊上的泪珠边道:“嫄儿别哭,这伤其实都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骗子。不严重为何要躲着?”要不是她不放心,硬要跟来看看都不会知道他受伤了。
“皇兄不是怕你哭嘛。”
清嫄嘟了嘟嘴不再多说,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药膏给他上药。
(ps:晏韫要出手了,哄骗小白兔。(≧▽≦)
这几天开学考,比较忙。 关于剧情,我也挺像写肉,但咱们毕竟也要过渡一下,我会尽量简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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