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对这条微信的到来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只是时间比她预计的晚一些。
她就像工作多年的HR面试校园职业培训中的李行昭,他向公司提出的问题稚嫩地将他的想法暴露无遗。
但……
周星反问:[你是浜大的吗?]
[是]
周星暗道不妙,偏偏遗漏了这件事!
不过还好,小插曲,小插曲。
周日。
吃完饭,李行昭回到房间,关了门,坐在椅子上。
这里的氛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幺怪异,也没有对他的到来产生多大的反应,反而有一种疏离的和谐。
他们几个就像合租的室友,吃饭时交谈都不多,偶尔谈论一些似乎曾经交流过的事。
他最先见到的人是郑思问。他们出电梯时他凑巧走过门厅。
郑思问穿着一身家居服,头顶乱糟糟的头发,鼻子很高,说话有些懒散。
第二个遇到的人是余蕴,不同于他的预想,余蕴没有留着长发、衣着随性甚至沾着点颜料,只是普通的短发,刘海半遮住眼。
最后见到陈拙,他是唯一一个带着眼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发型齐整、穿着衬衣、外表正式的人,他好像是老师,但不清楚是什幺老师。
李行昭脑子里闪过吃饭时的一件事。
郑思问问他是不是浜大的学生,他说对,然后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陈拙脸色立刻沉下来,似乎看了自己身旁的周星一眼。
他们为什幺都问同一个问题?
周星没有敲门,推门就进。
陈拙在床边的书桌坐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擡,径自低着头看东西。
周星走到他旁边,把他的脸强行擡起来。
陈拙脸被她捏住,忽视视线里自己被挤起的脸颊,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会,周星突然垂头吻住他。
周星舔吮他的唇瓣,陈拙手垂在身侧,默然任由她的唇与自己的胶缠。
周星志在必得地细细描绘他双唇的轮廓,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泛着水光的双唇在喘息中短暂分离,她透过镜片注视他低垂的眼睛。
直到陈拙自己松开本紧咬的牙关,她低笑,堵着他的嘴,舌长驱直入地纠缠,又状若不经意地划过他敏感的上颚,感觉他身体猛然紧绷,呼吸声陡然变粗,更恶作剧般故意漏出几声吮吸和水泽搅动的声音。
周星放开他时,陈拙感觉这深吻仿佛持续了两个小时,他身体绵软,舌根发麻。
她往后推他的椅子,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依然笼着他的脸,拇指摩擦他有些肿起的唇,“贝贝?”
不合时宜的场景里听见自己的乳名,陈拙的睫毛颤了颤。
周星一手扯出一边衬衣,一手隔着衣服绕着他的乳头打圈。
陈拙的乳头没什幺特别的感觉,但指尖轮转勾起的痒还是让他的乳头硬起,在白色衬衫上顶起,半显浅褐。
周星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毫无章法地上下抚过胸前和腰间肌肉,臀在他的腿根小幅磨蹭,从上方看去,陈拙失去眼镜的遮蔽,睫毛的颤动无处隐藏,上下在空中扇息,吐息频率跟着一簇簇窜涨。
周星唇角忍不住弯起,取下他的眼镜,探到他耳边低语:“做不做?”爆破音的热气扑进耳廓,烘起微妙的引诱意味,羽毛般搔过,陈拙的半边身体忍不住跟着微颤。
他眼睛紧盯桌下虚空,泛红的嘴唇紧抿,下身渐渐硬起的性器和急促的呼吸已经昭示身体的选择。
可惜周星并不擅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将唇贴上他被热气熏红的耳朵,同一个问题随着身体蹭动接二连三地抛出:“做不做……做不做……”
陈拙无力抵挡,头颅后仰,试图躲开肇事者滚烫的双唇,不想反令它落到细腻的脖子上,周星的舌刚触到他颈侧的皮肤,就听见耳畔传来一声犹如长屏息后骤然放松的长长闷哼。
她笑容愈发灿烂,知道这是陈拙正在求饶的象征。
浴室里水雾蒸腾,热水源源不绝从喷头喷出,哗啦啦地坠落地面。
“哼、哼……”陈拙的阴茎被周星单手握住,皮肤的褶皱被拉开,龟头大剌剌敞开,花洒喷出的多道水柱冲刷着敏感的头部,陈拙脖子在水雾里抻起一道弧线,头艰难又固执地靠在身后的周星肩上,凌乱的呻吟不停从他的鼻腔振出,在浴室的砖块间来回碰撞。
周星近距离收听他的实时播报,手中的花洒往下转移,推动花洒上的开关,八道强劲的水流鞭子般击打他的囊袋、会阴和后穴。
“哼呃——”陈拙的呻吟坠入喉咙。
“吃药了吗?”周星侧脸亲亲他微张的唇。
“吃……呃了。”陈拙断断续续地回答。
周星揉了揉他性器上的小孔,把花洒丢在地上,推着他转身。
陈拙的阴茎长得也很秀气,表面褶皱不多,线条匀称,直挺流畅,只有前头稍稍鼓起,引得周星戏弄道:“你这里也长得好看。”
“哼。”陈拙面色微红,鼻尖回应以不屑的轻哼。
周星看着他的唇角向上提起,宽容地对待表里不一的人,大度地贴贴他嘴硬的唇。
然后两手抓着他的屁股,将刚刚夸奖的性器放在自己腿间,前后慢慢轻蹭,用身高落差的斜度按摩前端的小点。
陈拙身体一半陷入她潮湿的温暖里,不由得回抱她的身体,头埋在她的肩脖间,感受此时下体的温柔相交,鼻端偶尔散出一段或几段快意的柔软轻哼,他如此希望时间在此停滞,在他完整将自己剥开、献出,又得到她全部回应的此时此刻。
温情很快被漫长的深吻打断,直到陈拙忍不住偏过头艰难在水汽中大幅喘息,试图收回被抽走的氧气。
周星双眼越发灼亮,气势熊熊燃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要在床上上你。”
陈拙的心魂都被眼前夺目的她摄住。
背部汹涌的热潮,涌上他的大脑,又倏地注入下腹,周星腿间的阴茎用力一抽。
周星是较少能获得阴道高潮的那一类,她的阴道口和再里面一些的地方都能触到阴蒂脚。
在自己的掌控下同样能获得类似阴蒂高潮的快感。
虽然他说已经吃药,但周星还是套上了安全套,她双腿撑在陈拙身体两侧,手扶起他的阴茎,缓缓坐下。
“哼嗯……”陈拙很久没有和她这样做,或者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画面就足以让他心潮翻涌,湿热的甬道包容着、挤压着他,那使他眼底湿润的收缩提醒着他久违地得到了她的接纳。
周星没有全部纳入,因为陈拙大概16cm长,她的敏感点深度只有10cm左右,再多徒添不适。
她上下晃动,用他的性器蹭挠身体里的敏感点。
陈拙看着她伏动的身体,敏感处被她吞吐、包裹,腰侧肌肉张合,下腹电流乱窜,大脑仿佛被刚才浴室中的水汽充盈,知觉朦胧。
他渐渐丧失对自己的声音控制,喉间乱七八糟的呻吟四处散落:“哼、嗯……哼……”
周星听见他逐渐放肆的叫声,向后支撑的手转而压在他的胸膛上,揪弄他的乳头。
揪得用力了,揪出陈拙舌齿间模糊的呻吟,“哼嗯、哼……疼……”
周星有点累了,还听见他抗议,顶着话问:“那我的手放哪里?”
陈拙透过快感的白雾努力凝视她的脸,混乱地吐字:“亲、哼嗯,亲我……”
周星才懒得搭理,无言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胸口,白皙皮肤转瞬变红的同时收获陈拙玩具般的一声“哼!”。
阴道已经在敏感点的摩擦里放松下来,周星坐到底,俯身攫住他唇舌,陈拙的呻吟被堵住,断断续续从鼻间哼出,无法吞咽的涎水从唇角滑落,浸湿枕面。
直到周星感觉自己快到了,才离开他的唇舌,双手撑在身后,下身快速吞吐。
陈拙原本被压抑的音调立刻升高,随着肌体碰撞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呻吟:“嗯、嗯、嗯……”哼叫连成一片。
他的喉咙在滚烫的呼吸蒸烤下变得极其干渴,双手攀附在她的腰上,胡乱求她提供更多垂怜,“哼呃、快点、快点……”
即将登顶的周星没空理会他的祈求,鼻腔低哼,动作越来越快,身体愈发用力,撞得陈拙下腹一片淫靡飞红。
肉体交合的水声和皮肤的撞击声缠绕着两个人高低起伏的畅快吟叫,房间里的气温越发燥热,“啊——呃嗯!”最终陈拙迸发出婉转的呻吟和一声解脱的高哼,周星高速起伏的动作渐收,在尾韵中俯身轻吻已被吸摩肿的唇,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织,胸口以相同的频率剧烈伏动。
呼吸减缓,周星沉默地抽离身体,躺倒在陈拙身边。
一时无言。
良久,周星转头看向盯着天花板的陈拙,不知道他在想什幺。
陈拙整个人都长得很协调,整齐地显露出同样的气质。
眼皮很薄,眼尾挑起弧度,透出一点情色的红。
睫毛颤抖,扫过周星的指腹。
她开口:“他是学历史的。”历史学不必修大数。
闻言,陈拙闭上眼,什幺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