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分,其中最为强大的,当属合欢国。国如其名,纵情声色;无论男女,皆是容貌姣好。他们断情绝爱,以欲为生和修炼之本。因此,灵力越强盛的合欢国人,往往愈发地重欲。这个特征在皇室与贵族子弟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如上任统治者,其后宫中便有着高达五十四位贵君。
与此同时,在合欢国,还有一条令异国人匪夷所思的铁律。即合欢国人可与本国人交欢、纳妾(君),却万不可通婚、娶妻(夫)。这也就意味着,对象只能从其他三个国度中挑选。但跨国恋爱都很困难,更别说跨国结婚成家了。这使得许多合欢国人终生未婚,郁郁而终;或是移居他国,人才流失严重。
好在,上任统治者虽好色却也极具政治头脑,与另外三国君王达成一份协议。内容大致为其余三国需每三年在国内筛选大批优质男女,逢春日百花齐放之时奔赴合欢国,美曰“春日宴”。
若能彼此看对眼,便需入赘合欢国;若是没有,便只当作是友好交流,不必介怀。而对于入赘者,除了赋予他们每年秋季回乡探亲的机会,还会在年终时赠送大量金银宝物。
而上任统治者,在第一届春日宴上,终于结束已纳五十四位贵君、却始终未娶王夫——这场长达二十多年的长跑。用她自己的原话来说就是:“从未拥有过的心悸”。
“从未拥有过的心悸——”
一群身着天青色长裙的女子,手上稳端着金盘,队形散乱,嬉笑着穿过长廊。直把雀鸟惊得飞掠过窗前,让那繁花下坠,旋舞、飘落至地面。窗内却是寂然,摆设精致、流光溢彩;角落处脚踏祥云、作凶兽形状的香炉,慢悠悠地漫出缕缕乳白色浓香。
少女翻身下床,随意地扯过毯子围住身体,走到香炉前,擡手挥灭,随即嗤笑出声:“母亲竟说,能够在春日宴上寻找到从未拥有过的心悸。”
“陛下……”又有一男子跟着下了床,他并未用毯子围住身体,而是直接坦荡地、赤身裸体地缓步走到少女身后,环抱住她,低声唤道。
他欲再开口,少女却止住了他:“嘘”,她将自己往后仰倒,让整个人陷入温暖的怀抱中,头靠在男子饱满的前胸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清俊的面容,一只手却向他的身下滑去。
“陛下……”
这次的呼唤却带了颤抖和压抑的喘息,男子白皙如玉的面庞也泛起红。少女却似是极满意,不仅不停手上的动作,还将那愈发滚烫、挺翘的阳物塞进自己的腿心之间,踮着脚、前后摇晃地夹着。
还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解开本就松垮围住自己的毯子,使其掉落到地。又拉住男子的双手,引导它们握住自己的酥胸。
伴随着动作,少女那不够丰满却白嫩、柔软的双峰,就像一滩春水般掀起波澜,晃得人眼花缭乱。分明没有真正地交合,她却已惬意地眯起眼睛,仿佛完全沉浸进去。男子绷紧身体,犹如一张将断的弓,他低头埋向少女的肩膀,忍耐地深吸一口气,却嗅到她头发里的幽香。他再承受不住:“陛下!”
少女也开始轻声喘息:那棒已磨得她春水泛滥。向下瞥去,甚至可以看到那棒身挂着水光,头顶则悬了一滴好似再憋不住的浓稠白液、要落不落,整个景象看起来无比欲态。
少女将将要开口,男子却已无法克制地摆动腰身,使得阳物更翘起来一点,恰好顶开那已湿润的花唇,棒头与花蒂猛地撞在一起,犹如白光劈过眼前,少女无法抑制地大叫一声,下意识弯下腰,却又被身后男子双手紧握其胸的动作禁锢住,一时之间竟只好直挺着在原地颤抖起来,被激得双腿发软。
这下她再无法维持踮脚尖的动作,向前倾倒,却助得那棒头脱离了花蒂,反倒直直插入了那一吸一吸的花穴。
胀满感瞬间替代刚刚那刹那的快感,这下少女连双眼都变得迷离,张大嘴地喘息。
“施琅,”她唤住男子的名字,凑到他的耳边:“我想用那天去狗场看到的姿势……”
杨施琅面上的情态立马褪去几分,他停顿动作,皱眉说道:“不可,陛下。这有辱您的……”身份。
话未说完,便被少女接下来的动作所打断,她竟趁他分神,挣脱胸前的束缚,弯腰与地面形成直角,令整根阳物都完整、毫无保留地插进了花穴。此番动作所带来的快感顿时刺激得二人都喘息不已。
杨施琅抿着唇,闭了闭眼睛,随后抽出阳物,俯身将少女腾空抱起来,擡步向床榻上走去。放下人,再把棉被折起铺好后,他才又将少女抱上床,使其双膝能够跪趴在柔软的棉被上。站在身后,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少女圆润、紧致的臀部,和正泛水的花穴。
这样的陛下,像极了那天在狗场所看到的……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扶着阳物,缓慢而坚定地探入那个秘境。
这个姿势让他无法看见陛下的表情,却能看见她雪白的臀部被撞击时晃荡的模样,看见每次顶到位时她那紧绷起来的背部线条。
“啊……”
少女无力地攥住棉被,整个人被撞到往前倒去,酥麻的感觉从花穴爬到后背,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放纵和不可抑制。
“快,施琅,掐住我……快!啊!”
她已经被肏得双颊发烫,却还要拉起杨施琅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急声催促他。杨施琅也已快到顶点,既都同意了这个放纵的姿势,他便也再无顾忌,用大拇指和食指抵住少女的下巴,剩余三指则控制着力度地掐住她的脖子。
他挺动着腰,每一下都大开大合,直插得春水都翻涌,“咕噜咕噜”地不停作响。甚至于,每次抽出时都会带出一点殷红的花肉,直插得身下人颤抖不已。那棍棒已硬挺到布满青筋,还犹如涂了蜜一般晶莹、湿润。
而被掐得双眼翻白的少女,红晕早从她的面庞一路延续到胸部,连那被她从喉咙里挤出的声响都透露出极致的快乐。
他们仿佛不是身处于宏伟华丽的宫殿,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正叠压着一个跪趴的少女,疯狂地抽插,就如一对交合的野狗放纵。
终于,他撞得少女彻底倒下,松开手,开始重重地喘息着,维持着整根插入的姿势不动。
而少女则趴在棉被上,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抽搐着发颤,原本雪白的皮肤现下嫣红一片,而花穴处则缓慢地溢出一滩乳白的液体。浓郁的麝香味道环绕在他们身旁。
杨施琅原本清俊冷淡的面容,此时挂着汗珠,写满情态。他也到了。
但这是他认识陛下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无法动弹、满脸余韵后的呆滞的模样。再结合刚才席卷全身的极致快感,还有他心里深处那一点隐晦的、从未拥有过的满足感。他情不自禁地再次轻轻摆动其腰杆,用半勃的阳物继续堵住那穴口,享受着里面温热、还在一抽一抽的滋味。
而少女则默许了他的行为,这次二人不再似刚才那样肆意,而是温存般缓慢地再做了一次。
“陛下,”杨施琅这次用的是最传统的姿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的正脸,却是难得地笑了起来。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角,一时之间,眉眼间的冰雪消融、春情流转。
“您可否答应臣一件事?”
他从她的唇角向下吻去,轻啄着下巴、耳朵,引得一阵瘙痒。
“你说。”少女心情很好地应道,用手缠绕杨施琅的头发,卷起一圈又一圈。此时的她,不复最初提起春日宴时讥讽、嚣张的模样,也不像沉浸性事时的迷乱疯狂,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和纵容。
“臣希望,”杨施琅不再向下亲吻,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陛下永远只命令臣服侍您……这个姿势。”他稍作停顿,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带笑意的眼睛,似乎也浮现出一点隐秘的哀伤与乞求:
“陛下,可以吗?”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的头发。见她许久未应答,杨施琅敛住眼底的情绪,想要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
如果不是陛下还在面前,他几乎想要讥笑一声嘲讽自己,究竟在做什幺痴梦。陛下——乃是合欢国的陛下,既是最强者,亦是最重欲者。对于他来说的“特殊”,于她而言,不过是欲望与好奇引导下的“新尝试”,并不代表他会与其他人有所分别……
他的眼眶都顿时有点酸涩,自怨自艾地埋怨起来自己,若是陛下因此察觉到他的贪心,会不会再也不来?春日宴势必会让宫中增添鲜艳色彩,倒是他,从陛下是太女时便已开始服侍,陛下会不会觉得他年老色衰?
少女看着身上人的脸色几经变化,最后甚至都不再做动作,凄哀地萎了下来不说,还一副将要落下泪的样子。
这幺多年,她还从未见过施琅这副模样,不由好奇地打量起来。
一直以来,他在合欢国,就似一轮清月般的存在。不仅不纳任何妾,不让任何人接近,还待人都始终不温不热,少有情绪起伏。
而她初封太女,便央求母亲下旨,想要娶杨施琅为夫。
她曾经在秋猎上,一眼瞥见对方纵马射鹰的少年意气风发之模样,随后便日夜难忘、魂不思蜀。但本国人不能相互通婚,哪怕是皇室,也无法打破铁律。但见自己如此执着,母亲便去询问杨丞相,是否原意让嫡子成为太女的第一位贵君,却没想,竟真被应答。
其实,那段时间里,她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求母后下旨。
因为杨施琅看来似乎对自己毫无情意、也并无兴趣。直到相处时间长了,她才慢慢地感受到他平静面下的暗涌,了解他对自己是情根已深、再难断绝。
她迷恋这种被爱的感觉。尽管她……
少女也笑了,她勾住杨施琅的脖子,“啵”一下亲上他的嘴巴:
“朕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