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绿很怕再多吃一颗药自己会死,攥紧了手里的白色瓶子,死死咬牙度过了一个晚上,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
天亮的时候,让人几乎有点感激和感动,尽管她脸色发灰,看上去状态很糟糕,还是努力爬起来。
“打工是不可能不打工的”因为眼睛肿了,她笑得眼睛眯在一起,挽住阿晴的手。
“你怎幺了?”阿晴看上去很担心。
“没事,失眠而已”
没想到这是持续一周的失眠的序幕,白天昏昏沉沉,夜晚又无比漫长,只能等到生理已经极其疲惫才能强制死机一般睡着一会儿。
又是昏沉沉的一天,连工作也不顺利,原来异常顺畅的采访和合作项目突然被搁置了
“小绿,你认识聂总?”周婕突然问
“怎幺了?”她一惊。
“张展秘书好像暗示说如果要接着谈可能要你去一趟”
“这是怎幺回事?”
周婕有点担心,感觉聂斐然也不像是见色起意的人,不知道为什幺从爽快的推进变成了搁置。
“认识的”童绿低下头。
“读书的时候认识”
她想了很久很久,看着周婕有点焦虑的样子突然说“那时候我可能得罪他了”
“是这样的……童绿”周婕试图跟她解释一下部门最近的业绩压力,年底了正是完成年初目标的时候。
“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陪你去跟聂总解释一下”
周婕想了想“但是不强求”
“对不起,周姐”童绿只是低着头。
周婕没有为难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跟上级汇报进展了。
童绿很感激她能接受这个只会添乱的下属。
但是下班之后,她还是出现在了环宇总部大厦的楼下。
“请问聂总在吗?我是童绿”她对前台的女孩说。
“稍等一下”
转接,转接,接着转接,居然真的给接到了。
童绿看着自己鞋尖,百搭的乐福鞋看上去灰扑扑的,她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穿了这双鞋。
“嗯……嗯?好的”前台的女孩看上去有点惊讶
“聂总说……让您去,上次那个地方等着……”
“好”
“谢谢你”她看了看面前人的复杂的眼神。
那张房卡一直塞在大帆布包的底下,既没有被丢掉,也没有被收起来,像一些思绪,被刻意的忽视了,一捞却能被握在手上。
最顶层的套房,看不出来人住的痕迹,童绿径直在窗边坐下,俯瞰底下小小的人和车辆。
她挠了挠脖子,有点困,又有点想喝酒,她已经戒酒很久了,但是那种对她来说消除绝望和紧张的神奇功效,像最具诱惑力的魔鬼一般席卷了她。
童绿看着一边透明的小冰箱里的红酒,又当了一次绝望的酒鬼,把外层的红酒拿了出来,手一直在抖,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全然没有周婕所说的“解释一下”的乙方样子。
有时候心情到了谷底,童绿会有点不管不顾的感觉。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从暗淡彻底被黑吞了个干净,想必明天又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听到传来的开门声,童绿的左手把右手拧住,咬了咬下唇。
聂斐然径直走到窗边,打开灯,看见这个女人已经喝了大半瓶红酒了,像是个等待负心的丈夫回家的绝望主妇在独自买醉。
“喝酒了?”他明知故问
“嗯嗯”她问一句答一句,理直气壮。
“聂斐然”
喝酒让她壮胆。
“把项目还给我们吧”
“你是在找我要潜规则?”,好像对于听到的东西感到意外,聂斐然莫名地有了攻击性。
“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不高兴,我很抱歉”童绿拿过酒杯,又一整杯红酒灌下去,喉咙热热的,
聂斐然看着这个女孩,明明在英国的时候没有那幺土了,一离开他,好像还是很土很朴素,几乎要去出演电视剧里面的底层女孩升职记,而且不知道什幺时候还开始酗酒了。
其实童绿的着装倒也没有那幺可怕,只是聂斐然自己养尊处优眼光高,再者,英国的衣服都是他的着装师摆在衣柜的,童绿其实并没有花很多的心思在自己的穿搭上。
格子衬衫显得她的身躯尤其小,几乎有了脆弱感,红酒把童绿的脸涨得红扑扑的,原本就白的人,现在像虾子腾地蒸熟了,他俯下身起来,亲了亲她红艳的嘴唇,是红酒的味道,她在躲,这个事实让心情还算不错的他瞬间恶劣了起来,更深地吻住面前的人,漂亮的手也在女孩的身上游走起来,他知道她的敏感点,一只手大力地揉着女孩绵软的胸,另一只手逐渐向下探,还是很干涩,男人捉住小小的花蒂揉捏着,女孩终于小声地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童绿的酒量不是很好,陷在床上的时候,眼睛几乎都快闭上了,接连的失眠居然让她在这种场合迅速地陷入了睡眠。
聂斐然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