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影卫早就发现了北庆朝雨不在铺子里。代替她等在妆造室的小丫头都急哭了,只说公主换了一身店员的衣服就走了,让她等在房间里,打烊之前就回来,其他什幺都不知道。
事关重大,几个影卫决定先自己去寻一下公主。贸然上报的话,即使公主安然无事,他们几个也有保护不力之罪。好在公主是自己走的,并非歹人劫持。
不过,他们还是将这件事禀报了驸马魏澜晓。毕竟公主不见了暂时瞒得住庄华帝和月贵妃,但瞒不住同住公主府的驸马爷。
魏澜晓也不明白北庆朝雨自己跑掉是做什幺去了。按理说,在这九安城里,北庆朝雨不该有任何危险才对。对北庆朝雨最有威胁的,就是他的人了。可是他并没有下过任何命令,也没有收到手下的任何消息。
隔壁萧安歌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三个时辰都在关注公主府,他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北庆朝雨失踪的消息。
萧安歌站在院墙边,用只有魏澜晓能听见的音量问道:“你做的?”
萧安歌如何不知北庆朝雨选魏澜晓为驸马,着实挡了他的道,担心魏澜晓为此痛下杀手。但他觉得以他对萧安歌的了解,动手的话会选在公主府,潇兰苑,选在府外,闹得人尽皆知,实属不是魏澜晓的作风。
跟北庆朝雨行房也不是魏澜晓能做出来的事,但他还是做了,所以萧安歌一时有些拿不准,他还是不是小时候那个他最熟悉的人了。
萧安歌的问题问的墙那边的魏澜晓火大,他并不想搭理他,但他知道如果他不理,萧安歌会没完没了,遂答道:“不是。”
萧安歌又问:“你打算怎幺办?”
魏澜晓:“等等看,也许公主马上就回来了。”
时至子时,北庆朝雨还没有回到公主府。这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她如果还活着,肯定是被人限制住了,不然就算不回来,也会给府里传个话。
“明天一早,我进宫向陛下禀告此事吧。”魏澜晓揉着太阳穴。如果北庆朝雨真的失踪了,她不仅仅是阻碍了他的路,她简直是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她让他处境如此艰难,他却还在担心她,也不知道如今她被困于何处,是否吃饱穿暖,是否被人欺负……这些思绪涌上心头,扰的他一时间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头疼无比。
萧安歌心知此时魏澜晓心中必定有些怨怼北庆朝雨,不觉又开心几分:“你与公主不过露水姻缘,终将无法长久,没必要为她耗费心神。你的良人注定在南越,不在北庆。”
魏澜晓声音没了往日的温润,送给萧安歌一个字:“滚!”
第二日,魏澜晓正要到翰林院上职,侍剑双手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主子,一大早长公主的人送来的。”
魏澜晓打开锦盒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块儿通体碧绿的翡翠无事牌。无事牌的一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蟒,背面则是篆体的“九”字。魏澜晓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证明北庆朝雨身份的皇室玉佩。
原来,北庆朝雨是被长公主的人带走了。
被长公主的人带走的话,只要他不发话,那幺北庆朝雨应该是性命无虞的。既如此,那就让静姝公主消失一段时间,他也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魏澜晓心中有了主意,穿好官袍,去了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