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死的,还是你杀了他的?”她忽然问他。
“这有什幺关系?”卫渊盯着她的眼睛,却想起裴晋对着她的背影仆地痛哭的场面,颇感不快。她固然年轻,却意外地擅长拨弄人心。他忽然庆幸她是个女子。她若是男子,他早就不得已杀了她百遍。“他若是自己死的,你难道要随了他死?”
她见卫渊如此回答,知晓是他动了手。“你明明说过留给我处置。”
“你还有心思想这件事?”他嘲笑她。
他扣着她的手解落她的衣衫,她今日十分不顺服,于是他又将她的手臂束在背后,使她小巧的乳向前探立在清凉的秋夜里,连她的一双腿也折叠着缚住。这般摆弄下,她只能以邀约一般的耻辱姿态赤裸着跪坐在他面前,连最私密之处也敞开着任他玩赏。她被他卸了盔甲,在他的眼前簌簌颤抖着,整个人摇摇欲坠。“不要动。”他握住她的手臂,“这世上,应当只有我一个人冒犯你。”
“你知晓他为什幺不肯死了?”他不再碰她,而是继续问她,见她并不回答,他冷笑着开口:“他舍不得你了。”
“你胡说!”
“我胡说?”卫渊又笑,“小公主,他的鬼魂见了你这个样子,怕不是想要立刻复生到这世上来。”
他停下来,在灯火下静静看着她。他只是看着她,她的肌肤就已经烧成海棠色,她的双乳变得沉重,腹中蓄积的热流化作温热的液体自她腿间淋淋漓漓滴落在簟席之上。
他冷眼观赏着她这般羞耻的模样。“小公主,我比你清楚他们是群什幺东西。他们若不是日日揣摩着你如何与我这国贼同食共寝,怎幺会羞愤得想要你的命?”
“放开我……”她哀声求告。
“我不妨当真让他们见识一下?”他抚着她的面容。“好不好?”
她的全部身心皆用于应付当下的处境,已经没有余裕去反击他的奚落。
“你其实也并不讨厌被我这样对待?”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手中的羽扇从她的肩垂到她胸前,又划过小腹绕在她腿间,她呜咽起来。
“无妨,你心中想却不愿做的事,我可以强迫你做。”
她被持续置于极端的刺激中,身体敏感到极限,她的头脑却麻木松弛下来,仿佛脱离了当下的肉身浸在温暖的泉水里。
一无所有,没有尊严,自然也没有耻辱……再这般下去,她会像他说的一样,在他面前既没有尊严,也没有耻辱,最后怕是连她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可是只要她不去思考自己是谁,这件事便不那幺痛苦,甚至可以很快乐。不再是背负血仇的女儿,而是他的战利品,是玩物一样取悦他的女奴。到了那般地步,也许不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若是公主和女奴不再有区别,那他与其他男人也不会有差别。
“你想却不愿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我的所愿所想。”他终于抛下手中戏弄她的羽扇去拥抱她。
他越过她的背解开她的束缚,把她抱在身上,她的双乳熨帖在他胸膛上,她的手本能地攀附上他的肩。他托着她的背深深吻她,她的头脑随之轰然作响。
她被空悬着戏弄了许久,此时他终于慷慨填满了她,使得她的全部身心都为此欣快到颤抖。他很懂得如何照顾她的肉体。
他的怀抱是人间的地狱和乐园。
她的腿为灭顶的刺激交缠起来,连脚尖都绷得笔直。他停下来,托着她的臀让她分开些,教她能够容纳他的出入。
她想让他继续下去。这样的堕落中她只觉得如释重负,她还怕些什幺?世人眼中,失贞的公主委身于悖义的叛臣,他们本应如此。
“殿下……”他把她覆在身下,她的腰弓起来,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他的手。她这般全然不设防地回应他,使他更沉醉于眼下炽烈的缠绵。“做我的女人……”
她的一只腿被他直推到胸前,脚踝握在他手里,她这样顺服地向他敞开着,对他仍然不足。他拦起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背,使她只能弓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冲击。
“做我的女人。”
她没有心力回答他。她面颊绯红,一双美丽的眼睛失神地张着,心口随呼吸剧烈起伏着。再这般继续下去她会变成什幺?她早已经背弃女子的道德,可他并不缺少顺从的奴隶。然而此刻,她仍然想要他这般继续下去。
情到极处,连她最后的心防也被击破。极乐后的虚无中,她的肉体仿佛失去了形状,变成涓涓的泉水。
他释放在她身体深处,在上注视着她,研究着她的神情,她茫然回望着他,片刻之前的情热已开始渐渐冷却。
他离开她的身体,她气息尚未平复,就蜷缩起来以脊背对着他,等待着他离开——阖府皆知,卫渊向来不与她共寝。
方才的情事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幻觉。他并没有当即起身,而是静静坐在她身旁。他扳过她的脸来,才看到她的泪容。
“到如今,究竟怎样,你才会原谅我?”他忽然轻声问她。去原谅他,不再做他的俘虏,而是去做他的妻子。
她不解。他为何需要她的原谅?他如今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何必求她一人的原谅?
他在她的沉默里等了一会,终是披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