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扬面昂首,一副目中无人的狂态,嚣张跋扈地闯进别人的地盘,并视为理所应当。偏偏看到慕容采就手足无措,出卖了隐藏的忐忑。
“你不会还想算那天的账吧?”扯着杨乌进了包间,屏退侍人后,慕容采反脚将杨乌踩到羊毛毡榻上,抱臂发问。
“你移开…你的脚…先。”喘着气,杨乌出门时充斥胸腔间那股豪气泄了七七八八。
“嗯?”慕容采加大了力道。
“啊…”杨乌吃痛了一声,偏偏肚腹条件反射那日她踢的那脚,全身通感似的烧了起来。
“我来找你…是想说,你挑驸马不要挑我们杨家,特别是不要选我哥。”
说完,杨乌不明所以地,心中涌现了一种羞赧般的嘲讽,如同是慕容采在眼前问一般。
你是真的为你那个温文尔雅的兄长着想吗?
事实上,慕容采也确实在问。
“你觉得,”慕容采语调平稳地说,“我会听你的?”
这让杨乌的脸更红了。他的眼皮如蝴蝶般轻轻颤动下,躲避地望向了别处。“只要你不要让我哥哥做驸马,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慕容采恍然一声大悟,“我听你的意思,那你是来勾引我的?”她挪开了脚,把杨乌压在榻上翻了个身。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碰,”话虽这样说着,杨乌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对劲,但想到兄长对上慕容采,岂不是会被欺负得更惨。如此一想,也就不敢再细想了。
一张玉脸浮得淡淡的红,本来艳丽如桃花的少年面孔,因为那股傻气,显得既艳又纯。
“你爱碰就碰,但到时候不要选我哥行不行?”他睁着一双湿漉的桃花眼,喉结在慕容采长手上紧张滚动。
“你什幺身份,我什幺身份,杨氏已经没落了。”
“我给你的机会,就是把我侍候得舒服了。”
“做什幺?”杨乌的双颊微微地泛起酡色。
“叫。”慕容采勾起嘴角。接着她解下腰带,那竟是条双层鞭子,“把衣服脱了吧。”
女人的话明明从上方传来,可却显得遥远而不真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杨乌感到真实的害怕,脚落到实地的后悔,可莫名其妙的,他心脏在紧张而剧烈的砰砰跳动着,脊骨传来一阵阵颤,这几个夜里回想她那一脚的反应又来了。
他顺从而扭捏地解下衣服。
“啊…”看着杨乌脱下衣服的身体,慕容采不得不赞叹,是非常美丽的一具少年人清瘦的身体,乌黑长发粘了几缕光润额头,纤细的少年身骨微微颤抖。配着杨乌锋丽的五官,确实……
慕容采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收着力,挥下第一鞭。并说着,“你也太淫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