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来到服装店时,她跟着普罗修特下车,却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普罗修特带着她来到店员面前,随手拿了几套成衣便让她去试衣服。她接过衣服走进试衣间,对着镜子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回想起在普罗修特到来之前里苏特和她说的话。

「一会你跟着普罗修特离开。」里苏特说。

她已经不需要额外花时间去理解里苏特所说的话,因此在里苏特刚说出最后一个词语时,她的心已经坠入海底。里苏特很少向她解释什幺,尤其是他认为不需要解释事情。她一直很清楚自身在这里的定位,因此对于里苏特的话只能选择服从。

「我要准备什幺吗?」她用这种方式试探性地询问,同时暗暗期望事实不会是她所理解的那样。

「不需要。」里苏特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呆愣愣的她站在原地。

里苏特说很对,她本来就没有任何需要准备的东西。在这里生活的半年时间里,她的一切都是这里给她提供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梅洛尼给她的,处理她甚至不需要考虑后续。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一个念头正在不断放大。

里苏特要抛弃她了。

这个念头吓得她立刻抱住手臂,如果里苏特抛弃她,那她后续的生活要怎幺办。她不知道在普罗修特那边会有怎样的生活,绝望的她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不抱任何希望。可她要活下去,就算是被里苏特抛弃,她也要想办法找到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普罗修特选的那些服饰风格与她之前穿的截然不同,穿上它们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梅洛尼曾安慰她的话,他说:「里苏特不会轻易抛弃人。」

是啊,梅洛尼说得没错,不会“轻易”抛弃。可他现在这样不就是“轻易”抛弃了她吗?她摇摇头,似乎是从前的枪伤伤口隐隐作痛,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在作怪,整个胸口像是压着重物一样让她无法呼吸,普罗修特就在这个时候撩开试衣间的帘子。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可在店里等了很久也没看见她出来。普罗修特本来想叫她,话快到嘴边时他才想起来她听不见声音。店里没有其他人,他便直接掀开了试衣间的帘子走进去。

为了让衣服看起来更合适,服装店里的灯光摆设一般都颇有讲究,即便是看起来非常憔悴的人在这些复杂的光线下看起来也精神不少。此时的她濒临崩溃,却扭头看见被灯光映衬得如同神祇一般的普罗修特。灯光在他的眼睛里看起来就像漫天繁星,这为他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多加了一份柔和。此刻的普罗修特看起来很像一个人,是她最熟悉的人。只是她的记忆还没能把那人的脸准确投射出来时,普罗修特就打断了她的思考。

普罗修特对于他自己选择很满意,让她直接穿着这一套衣服离开,同时买下的还有其他足足十一套不同的服装。而她原本穿着的那套衣服则按照普罗修特的指示被店员收走,他实在是不能苟同梅洛尼的品味。

重新回到车里,普罗修特把那些衣服都放在后座,他接下来要带着她回自己落脚点。他一进来注意到从里苏特那里出来时一路跟着他们的人,以及从服装店离开时另一波跟踪他们的人。正如里苏特所说,有许多分组都想在暗杀组遭到冷遇的这段时间里了解他们。有胆量的已经派人下手,而像这些或许听说过他们名号的人则小心翼翼在一旁观察等待最好的时机。不着急出手反而是正确的选择,至少死得慢一点。

普罗修特打定主意后便不再犹豫,他选择装作没有留意到跟踪者,而是直接回到住所。

贝西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刚好抱着从市场买回来的面包和水果回来,看见跟在普罗修特身后的她时还愣了片刻,随即被普罗修特提醒着立刻进屋。普罗修特与贝西的住所比地下室敞亮得多,采光绝佳的窗户还有着不错的景色。此刻正是黄昏时分,金色与红色交织着铺满整间客厅,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的火焰。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像是时间被暂停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贝西走到她面前询问,她才从可怕的幻想里脱身。她擡眼正好又撞进普罗修特视线,他依旧皱眉,对于她呆愣愣的反应表示不满,可她却没有从普罗修特的眼睛里看见任何骇人的威胁,反而是一种奇怪的,由心底而生的暖意,让她不由得捂住胸口,这是她许久都未曾感受过的。

晚饭时间的安排很简单,负责晚饭的人是贝西,他还拿着一年前她送给贝西的烹饪笔记,做饭的水平得到显着提升。这让她难得体会到一丝丝从前的平静生活,这种平静与在里苏特那里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完全不同。就像是黑白电影突然有了色彩,她也终于尝到吃进嘴里食物的滋味。这让她越发难以自拔,而心底的危机感也在这个时刻伴随着幸福感同时窜出来。就像是刻意破坏的恶魔,誓在破坏一切美好。恶魔剥夺她所看见的颜色,吞噬她所感知的温度,让她不得不再一次堕回黑白冰冷的现实。这种感觉使她快要发疯,尤其是在体会过美好之后,周遭的一切变得更加让她无法接受。

普罗修特把她安排在一间原本是书房的房间,贝西则拿出了多余的床垫和干净的床品。这一切看起来依旧很简陋,可在这里她至少拥有一个属于她的空间。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从前的她,那此刻的内心一定是欢欣鼓舞的。哪怕是从前扭伤了脚踝,她依旧不会和其他人共享同一个私密的空间,但是痛苦的现实让她不得不压低准则。她已经不会回头去想从前的点点滴滴,那些从前都随着一次次的大火化为灰烬。在火焰的反复吞噬下,留下的她扭曲不堪的躯壳,就像她凹凸不平的后背。如果没有梅洛尼提供的那些安神草本茶,她无法正常入睡。她确实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可每当她闭上眼睛,刺耳的尖啸声依旧会在她的脑海中回荡,那些恐怖抽象的画面依旧会出现在眼前。

侧躺在还算舒适的床垫上,她却怎幺也睡不着。屋子里还放着今天普罗修特为她买那些东西,除了一共十二套的成衣,他也为她准备了一整套化妆品与日用品。她拿起一只口红,不知怎幺地突然回想起她的毕业舞会。那是她来到那不勒斯以后最美好的夜晚,而毕业舞会那天,普罗修特指点她完成妆容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她按捺不住,打开桌灯。昏暗灯光下的她看起来比下午在服装店时更为憔悴。

梅洛尼说里苏特不会抛弃她,因为她已经证明了价值。但梅洛尼错了,里苏特就是抛弃了她。从前做那些都化为泡影,而现在她必须用另一种办法抓住普罗修特。普罗修特可以给她完全不同感受,可以让她暂时体会到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对此着迷,想要再一次得到它。于是,她重新穿上今天普罗修特买给她的衣服,又对着镜子还原了记忆里的毕业舞会。

现在,舞会结束了,少女的父亲还在等她回家。

普罗修特回到自己房间,他注意到对面一栋楼里微微晃动光线。他对于自己居住的这片地区很熟悉,甚至知道对面那一整栋楼有多少住户和多少租客,以及他们的房东是谁。想要铲除所有“眼睛”,掌握这些信息只是第一步。就好像在特工电影里所说的,“行动中不要按住耳朵说话”,在监视他人时最忌讳的就是刻意地伪装。对于像普罗修特这样人来说,他一眼就可以认出生活环境里的各种不对劲。这次,他打算把这件事当作是对贝西考核,在之前看过那幺多次的情况下,贝西必须成长起来。

他离开屋子叫住贝西,简单地把这个任务告诉他,不过现在还不是动身的好时机,贝西不必今晚就行动。嘱咐完这一切他为自己倒一杯红酒,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旋转。他突然想到大约一年多之前的夜晚,那时的她就穿着酒红色的裙子,懵懵懂懂地跟在里苏特身后回到当时的那栋房子里。

只是那样的时间没有维持太久,普罗修特也不由得对她遭遇的一连串变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隔着酒杯,普罗修特看见她出现在杯子中。他放下酒杯,她也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还不等普罗修特说些什幺,她款款走到普罗修特的面前。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精致装扮,也就是这个瞬间,记忆中的她与现在的她重合。毕业舞会所穿的裙子、首饰、鞋子还有妆发大部分参考了普罗修特的意见,他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因为那一晚的她从头到脚都是他最满意的模样,就像皮格马利翁精心对待他的雕塑作品。普罗修特承认,在那一刻他心动了,对着他“创造物”心动了。只是这样心动转瞬即逝,因为在她眼中的身影是里苏特,因为那时的她和他们处在不同的世界。

可现在却不一样,曾经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失去光彩,如同枯槁一般。可她看起来依旧是从前的模样,青春之神依旧眷顾着她,她看起来依旧是天真无邪的少女,这样的冲击让普罗修特无法忽略她的存在。她缓缓张开双臂,环住普罗修特的腰,用只有普罗修特听得见的声音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普罗修特从未见过她的这一面。

这里不是他的卧室,而且贝西随时有可能听见动静走出来。于是普罗修特立刻放下酒杯,单手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进卧室。房门正对着窗户,普罗修特没有拉上窗帘,也是如此,他得以继续反向监视那些人的动向。

走进卧室之后,她立刻恢复平静,擡起头看向普罗修特。和他看起来很相似的蓝眼睛闪动着,她的眼睛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她从来都不会隐藏情绪,或者说在他们面前她那些隐藏心思的技法过于拙劣。可现在,普罗修特看着她的眼睛有一些迟疑,他头一次不能确定她眼中闪烁的到底是什幺。不甘和孤注一掷,这是她此刻眼睛里涌现出的情绪。不论她现在这幺做的目的是什幺,她无疑是做出了一个沉重的决定,普罗修特这幺认为。

「你……」普罗修特刚要说话,她在这个瞬间擡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主动送出了她的亲吻。不是浅尝辄止的皮肤触碰,而是确认普罗修特没有拒绝的意思之后主动邀请他来品尝。

普罗修特对于她主动的行为感到一丝不可思议,他们两人现在就在窗边,他的余光依旧可以看见他们仍在窥探。普罗修特原本还在思考接下来的几天要如何行动,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主意,她的投怀送抱是最好的掩护,普罗修特因此欣然接受。

她虽然主动张开嘴,但没一会普罗修特就知道她依然没什幺经验,双目紧闭,比起亲吻,看起来更像是在忍受。这样不行,普罗修特心想,于是他搂过她的腰,决定好好教会她怎样才算是真正的热吻。

先从舌尖之间的触碰开始,一开始还是要从试探彼此开始。她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呆愣愣毫无反应,直到普罗修特的舌尖不断轻触她,她才渐渐明白其中的意思,也学着开始回应普罗修特的动作,只不过这个阶段的她只会重复普罗修特的动作。

她向来善于学习各种新东西,从前的枪和现在的吻都是很好的证明。她的身体也不再僵硬,抱着她的普罗修特可以感觉到她的腰和背软了下来。一只手仍搂住他的脖子,但另一只手正缓缓向下,抱住普罗修特的后背,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更为紧密。

普罗修特稍稍露出一些缝隙让她得以有换气休息的时间,她不知道要如何在接吻时呼吸。但这些普罗修特打算在之后教她,因此他现在可以在这一点上微微迁就。

舌尖接触之后就是彼此的交缠,在这一步上普罗修特做得很大胆。她在接吻时会发出她自己也意识不到的轻哼,带着一小团温热的鼻息落在普罗修特的脸上,就像从前的她,温柔而柔软。褪去她现在用于保护自身的坚强外壳,她的本质依旧是个天真的少女。无意识的行为也可以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霍尔马吉欧对她的亲密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他想起里苏特和她的吻,好胜心在这一刻突然升起。他精心栽培的花朵最后落入其他之手,察觉到这种心思的普罗修特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想把她牢牢抱在怀中。

在这一刻普罗修特认为这场做给其他人看的戏不再是一场秀,他就像吸取花蜜昆虫,不断汲取着她口腔中的甜蜜。他感觉这一切有些失控,她的柔软、她的甜蜜,他不仅要品尝里苏特所拥有的一切。他是皮格马利翁,她是他的作品。不难想象毕业舞会上的她会有多幺光彩照人,今天在服装店买衣服时,普罗修特已经注意到其他人落在她身上的赤裸裸的目光。她被打造成普罗修特最满意的作品,她理应属于他,而不是其他人。普罗修特又回想起里苏特今天和他说话时的表情来,这更让他坚定自己的想法。里苏特毫不介意普罗修特会对她做些什幺,他只说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和借口。既然是这样,那普罗修特就按照里苏特的“要求”去做。至少,面对真心雕刻出来的作品,普罗修特自然有一份爱护的心。

是时候让舞台落幕,普罗修特顺手拉上窗帘,留给监视者的只有投影在窗帘上交缠的影子。

普罗修特带着她来到床前,不需要他多说什幺,她已经顺从地躺下。她乖顺的态度表明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因此普罗修特也不打算再问她的意愿,而是直接脱下她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之中,她一直看着普罗修特的一举一动,天花板上的灯光照映在她的眼睛里,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又一次看见了从前的她。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普罗修特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柔软的穴口吐露出透明的蜜汁,看起来亮晶晶的,可只有这些还不够,普罗修特插入了他的手指,这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普罗修特看得出她在强装镇定,手指被牢牢吸附着,他正不断试探她敏感的部位,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泛红。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体验他人侵入身体的感觉,身体随着普罗修特的每一次深入而颤抖。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脯起伏加剧。普罗修特感觉到她有规律的收缩,看起来她很快就要体会到高潮的滋味。

她茫然无助,眼睛带着水汽望着普罗修特。突然,她用力抓住普罗修特的另一只手贴在胸口,他摸到了她与常人位置正好相反的心跳。一股湿热的液体打湿他仍在试探的手指,她随着情潮紧紧地缩成一团。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发出讨好的娇喘,而是发出一种由本能驱使的喘气声,像是无声诉说着她所体会的绝妙体验。

红晕立刻浮现在她的脸颊上,她嘴上的口红早就被刚才的热吻融化,为她增添了一份成熟的气息。高潮过后涌出的黏稠水液顺着普罗修特抽出的手指滴落,这是蜜桃成熟的信号,普罗修特不再等待。无须祈求神明,他要亲自为他的创作物赋予生命。

普罗修特解开皮带,扶着他已经饱胀的阴茎抵着仍在吐出水液的穴口,细细摩挲,让她的蜜液充分润滑他的前端。每当普罗修特蹭过穴口时,她都微微轻颤,喘气声像呻吟般从她的口中流出。普罗修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眼睛里他的倒影,深吸一口气长驱直入。

“唔……”她发出难耐的低吟,紧接着便不停地小口急促呼吸,膝盖不由自主地曲起,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这一刻普罗修特立刻知晓她在这之前从未有过相同经历,这一点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一般的兴奋。普罗修特并不钟情于毫无经验的女人,和处女做爱需要花费更多时间让对方适应他的身体,他向来喜欢熟络的热情互动,会利用自身魅力的女人更能让他兴奋。

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所有软肉都在同一时刻缠绕上来,尽管这是她第一次接纳异性,她的身体依旧给出了最热烈的反应,而且随着普罗修特的深入,阴茎的每一寸都得到了她充分的亲吻。普罗修特之前没有遇到过像这样具有天赋的躯体,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她,潮红的脸颊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显得她格外妩媚动人。这是里苏特没有见过的模样,是只有普罗修特才有权利品尝的珍馐。于是,他俯身去吻她的唇。她已经懂得如何唇舌交缠,唾液交换时发出令人脸红的搅拌声。

最初的激烈吮吸渐渐缓和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被填充的感受。普罗修特缓缓抽出一部分,她无声的呻吟立刻从嘴里溢出,内壁也恋恋不舍地裹紧还在体内的阴茎,竭尽所能地挽留。这就是她挽留的手段,简单却有效,普罗修特便极为受用。不想再继续耗时间,他单手抱住她的两条腿,立刻挺腰把自己送向她的深处。

作为第一次的接纳,她已经做得足够好,没有过分地紧张和僵硬,也知道利用呼吸让身体放松。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对于普罗修特侵略一般的深入,她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不知所措的张开嘴,本能渴求普罗修特在这时可以给予她一些蜜糖。蓝眼睛里含着泪水,却不是因为委屈或是不甘,这只是她的身体适应的过程。

普罗修特又继续吻她,仿佛亲吻就是缓解不适的良药,这一次的她格外主动,她侧着头避开牙齿的碰撞,主动伸出舌头卷住普罗修特,她在吸取普罗修特口腔里的空气。甚至松开紧握手臂的手,主动勾在普罗修特的颈间。

就像她的热烈亲吻,她的身体也紧紧吮吸着普罗修特,像是在讨要蜜露一般连着根部一起裹紧。还未等普罗修特进一步动作,半透明的粘滑液体已经打湿了结合处毛发。随着他们亲吻时的交缠,普罗修特的装饰吊坠时不时贴上她的前胸。她因为感到寒冷而蜷缩身体,连带着内壁也再次绞紧。不过普罗修特没有脱衣服或者取下装饰的打算,而且她一直都乖顺,普罗修特喜欢这样。她看着普罗修特,缓缓地对他眨眼,示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黏稠液体的搅拌声随着普罗修特的每次挺入响起。虽然是乐趣最少的传教士体位,可从普罗修特的角度正好可以把她情动时的恍惚与意乱情迷尽收眼底。她的腿已经缠上普罗修特的腰,这使得柔弱的花心完全暴露,让普罗修特可以更随心所欲地索取。

比起她乖巧表面,内壁的反应更加激烈,没有任何羞涩与遮掩,这就是她此刻最真实反应。因为这是她初次接受这样的刺激,因此普罗修特的任何动作都可以激起她的剧烈反应。可爱的软肉挤压着凑上前,充分打湿普罗修特的每一寸,面对外来者,它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用水液去包裹它,避免痛苦。但它们不知道要如何讨好也不知道要怎样从中获取快乐,只知道一味地挤上前。意外地,普罗修特对这一套很是受用,他低下头看着结合的部位,她的毛发很少,稀疏的浅棕色毛发根本无法遮掩已经被情欲浇灌而充血饱胀的花瓣。普罗修特腾出一只手拨开毛发,他的阴茎上挂着一层她的液体,穴口正吃力地吞咽他,充血的花瓣似乎已经达到了它可以张开的极限,边缘紧绷绷的,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见血管。过量的爱液随着普罗修特的每一次抽出一起溅出来,打湿了毛发和她大腿根部的皮肤,就像是雨后含在叶片根部的水滴。

眼前的这一幕让普罗修特感到更加兴奋和燥热,身体不由自主加重了进出的力度,尤其是在每一次挺入时,他的卵袋都会拍在穴口的下方,而她的身体也会随着这样的拍打剧烈收缩。她的内壁逐渐升温软化,就连她的身体也在情欲烘烤逐渐变得柔软。挂在普罗修特肩颈处的手臂渐渐失去力气,滑向他的后背,缠在腰上的双腿也有些发抖。普罗修特干脆用手托住她的大腿,让她的腿可以挂在他的手臂上。

“唔……哈……”她的声音再抑制不住,从唇边溢出,落在普罗修特的耳朵里。带着鼻音的喘息呻吟直勾勾地挑起普罗修特想要索取更多的欲望,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听见她更多的声音。普罗修特抚摸着她的脸颊,又描摹着她的嘴唇。被他吮吸过的唇瓣有些红肿,这种饱满的红色甚至盖过了她原本涂抹的口红颜色,使她平添一份自然的性感,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柔媚。

普罗修特亲吻着她,沿着她的耳侧向下,嘴唇触碰到了她脖颈处跳动的血管。作为雕琢她的人,普罗修特认为自己是最有资格为这部作品署名的人,于是他反复吮吸雪白细腻的肌肤,在她的颈部和前胸落下许许多多吻痕。在他留下这些痕迹时,普罗修特的脑海里已经不可控制地开始想象起当里苏特看见这一幕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在心里感到无比满足。

带出体外爱液紧随着普罗修特的下一次插入拍回体内,半透明的液体在体温与不断搅拌的作用下变得更加黏稠,颜色也变成了奶白色,这让抽插时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可惜她听不见这些声音,听不见床架的摇晃、也听不见她自己流露出的呻吟,这些都见证着她此刻的蜕变,就像是被赋予生命的雕像伽拉忒亚。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变成柔软又温度的皮肤,此刻的她也像是如此这般任由情欲扩散至全身。她抓紧普罗修特的后背,脚趾也蜷缩起来,内壁激烈吮吸颤抖着。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热浪在体内肆意奔涌,她有预感到什幺东西似乎要破开她的身体飞到体外,可这种陌生感觉让她产生出了一丝恐惧。潜意识催促她牢牢抓住普罗修特,仿佛这是唯一能让她活下来的人。她咬紧牙关闭着眼睛默默承受人生第一次性高潮,在她攀附至顶峰时,她的心里像是被什幺东西填满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恐惧和惊慌一扫而光,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又像是游弋在大海中。有人正在轻抚她的头发,于是她睁开眼看见普罗修特的脸。他仍然穿着她最熟悉的那套衣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只有几根前额的发丝有些翘起,他还是她认识的普罗修特,这种熟悉带给她的信任和安全感,而她就要找到晚饭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高潮的余韵仍在体内乱窜,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保持清醒。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困意裹挟,一直以来她都必须依赖于梅洛尼递给她的草药茶才能入睡。她已经开始恍惚起来,眼前普罗修特的身影也变得模糊,变成了她更熟悉的一张面孔。埋藏在深处记忆复苏,不需要她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她亲吻着普罗修特额头和脸颊。可普罗修特仍未满足,他再次掰开她的双腿,再一次深深地挺入。

这样的动作让她稍微清醒片刻,她重新把焦点落在普罗修特脸上,那张熟悉的脸重新变成普罗修特。她对着普罗修特露出笑容,又凑着吻上去。距离普罗修特教会她如何亲吻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对于这种近距离接触感到着迷,甚至坏心眼地小口啄着普罗修特的嘴角。只是这样的小计谋立刻被普罗修特识破,回应她的是更为猛烈的撞击。她很快就没心思这幺做,只能闭着眼睛承受下一波灌顶一般的情潮。她很快就彻底失去力气,只剩下身体本能地收缩和痉挛。对于她的反应,普罗修特很满意,他在她体内留下痕迹之后才徐徐抽出来。

此时的她渐渐放缓了呼吸,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普罗修特擦去她双腿间流出浓稠液体,随后起身离开卧室。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倒映出他的脸,这时他在察觉到眼睛里毫不掩饰独占欲,眼角的红色还没有褪去。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看起来比其他那几个人看起来要危险得多,这种高调的行为不符合他的准则,可一想到她因为情欲而含泪的眼睛,普罗修特在这一刻也有了违背准则的理由。

回到卧室,普罗修特抱着她躺下,或许是察觉到了普罗修特的气息,她钻进他的怀里,一种不属于普罗修特的香味若隐若现,这是她身上的气味。在他们肉体结合之后,这种香味多了一丝热情。她抱住普罗修特的手臂喃喃呓语:“Pa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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