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这不是妳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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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现在他才刚起步的事业给掐死。

「你就好好把握现在的机会吧!如果轻轻真的可以跟你联系,我相信她会联络你,但如果她没有,那一定也有她的苦衷,要是你不能接受,就趁早死了心也好,至少轻轻认为你们是彼此相爱,这也算是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

「难道就这样吗?」萧邦晏不甘心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你敢让轻轻回到你身边,不管会发生什么你都承受吗?你那群还要靠你出名的乐团朋友怎么办?」

黎欢说的没错,他的确还得考虑其他人的未来,这一提醒反倒让萧邦晏说不出话来。

「轻轻知道你会怎么选,所以她不会怪你。」

她当然不会怪他,关如轻一向都是那么体贴的人。

结束通话话萧邦晏心情相当沉重,眼前的情势看起来他似乎已经真的失去了关如轻。

而关如轻很清楚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她必须做出退让,她当然不会怪他,她就算陪着他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搞得自己全身通红,她都不想让他担心,体贴的说自己没事,每当他站在台上往台下望去,永远可以看得到她也专心的看着自己,她是那样全心全意的向着他,结果他却把她给搞丢了。

如果那天他不要对她说那些,她也不会离开海镇,黎欢说她原本是要回来找她的,可是却在端城被迫中断计划。

所以他们的感情就要跟着中断在最美好的时候?

他怎么可能接受?

他甚至不能接受自己最后跟关如轻说的那些话,是他的话让关如轻伤心离开的……

关如轻面对着一桌子高级保养品,想起了过去她总是认真的在洗过澡后仔细的为自己涂涂抹抹,只因为秦知焕喜欢她那身光滑柔嫩的肌肤,所以她努力的做足保养,确保他每次触碰自己时都可以得到最好的触感。

曾几何时……她都快忘了做保养这回事了!离开秦知焕之后,她似乎就不再有保养自己的兴趣和需要了。

上次她在身上擦东西还是因为那天她晒伤了,萧邦晏去买来了专治晒伤的药膏,不假他人之手的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涂了两天,一连照料了几天才把一身雪肌又养了回来。

如今再面对这一桌的保养品,关如轻竟有些不知该从何擦起,而此刻她坐在化妆间里也只是纯粹为了躲过与秦知焕在床上的亲密,她知道自己一上了床就完全只能秦知焕所拿捏,她根本逃不开,可是她又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得到自己,所以总会时不时地想些法子来闪躲。

如果可以吃上安眠药,还可以靠睡眠躲过,可秦知焕不许她吃,更可恨的是她能睡得好,都是因为他总能在睡前让她累得一闭上眼就睡着。

也不知道秦知焕究竟哪来的好体力,整夜的折腾她不打紧,隔天早上他依旧可以准时进公司,反而是她明明白天什么事也没做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补眠休整,却还是被他操得下不了床,所以她不但没有理由吃安眠药,秦知焕还别有用心的说她最近睡得很不错。

安眠药可以不吃,但避孕药呢?

她真的不想再怀秦知焕的孩子了……

她焦虑地坐在镜子前,丝毫没有帮自己做保养的意图,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向秦知焕开口,她真的不想再怀孕了。

「要我帮妳吗?」秦知焕早已站在化妆间门口看着她,只见她呆望着那堆瓶瓶罐罐,始终没有动手。

「不用。」

听到他的声音关如轻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跟着慌乱的拿起眼前的罐子一瓶瓶的看着上头的标签,这些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高奢品不是她过去买得起的,每罐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秦知焕走了过来,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瓶子起来看。

「我擦这个。」关如轻随手拿了一瓶就往手上倒,跟着胡乱的往身上抹,但秦知焕并不打算让她就这么随便抹。

「手过来。」他倒了些在手上,拉过了她曾受过伤的手,就着乳液在她手上轻轻涂抹按摩着。

「手已经好很多了。」她主动解释着。

「但妳总是没在用它。」

因为当初受伤时太疼了,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不去碰,久了也养成了习惯,最近复健师来的时候有带她做些复健的动作,但太久没有施力,手感不太好,总出不了力。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捏着自己的手臂,关如轻不知要怎么说明胸口那股蔓延开的暖意,秦知焕最近对她有点太过温柔,对于一对已经离婚的夫妻来说,他所有的表现都像是在挽回她。

「秦知焕,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往后不会发生一样的事,我们一样还会有其他的问题,勉强把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打从找到她之后,她开口就是想离开,她若真不想跟自己在一起,那当初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结的婚?

秦知焕揉着她的软绵绵的小手,一边开口说着:

「妳嫁给我的时候,也想过这些吗?当时妳为什么就义无反顾的愿意嫁给没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现在的情况跟当时有什么不一样?我甚至提供了比那时更好的生活给妳,也承诺了会照顾妳,妳为什么还想走?」

在他的眼里,她一开始就是个一心一意想嫁给他的女人,现在他大发慈悲的回收她,她就应该也要跟当初一样欢天喜地的接受?

「所以你觉得当时我都可以嫁了,现在为什么不能跟你在一起?」

秦知焕没有回应她,轮廓如削的脸上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你不是当初唯一一个被勉强结那个婚的人。」

关如轻坦诚地面对他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关家逼妳?」

「我不过就是前妻生的女儿,被拿出来献祭不是很寻常吗?」她眼里有着深深的哀伤,但表情却努力维持淡然。

「嫁给我很糟吗?」她用的是献祭两个字,所以她认为自己是个牺牲品。

「有一阵子,我告诉自己我可以接受那样的生活,直到……」她发现秦知焕就住在A栋的顶楼,而自己这个正妻活像个情妇一样的被养着,以往秦家人不把她当自己人看她都能接受,毕竟关辰的确是拿她换了钱,可和她同床共枕的秦知焕都这么对她,她还要对这段婚姻抱持多大的希望?

「你从来也没有把我当妻子看不是吗?」

「我没有吗?」

他的手滑向她漂亮的脸蛋,关如轻有着一张美得惊人的脸蛋,当初他也是看上了这张脸,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关如轻擡眸望向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跟她的人一样干净,但眼神里却有着明显的委屈。

他们只有在床上才是夫妻,下了床她对他一无所知,他甚至也不会多给她一点关心,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对话都不存在,那还算是夫妻吗?

「跟我做没有那么委屈吧?」他轻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道。

白皙的肌肤在听到这话后立刻泛起了红晕,她全身散着羞赧的热气,低垂着眼说着:「只有在上床的时候,你才……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一伸就已经把她揽进了怀里,两个人身子紧紧的靠在一块。

「我们不只在床上做过,妳还想在哪里做?」

秦知焕喑哑的张开薄唇,轻滑过她甜美的唇瓣,呼吸变得重了些,伸手轻松地将她抱起。

「妳想在哪里?」

「我不想做……」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但发现自己已经被抱起又有点恐高的拉住了他的衣领。「别……这样好高……」

「又撒娇……」他低头吻住他的红唇,吻了许久才放开。「妳以为我会让我妻子以外的人对我撒娇吗?」

应该说这辈子只有关如轻有这个特权,他对女人一向不屑一顾,上得了他的床的也都是些知进退的,只有她敢用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没有撒娇。」每次他都说自己在撒娇,她根本从来没有那个意思。

「我说有就有。」其他女人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秦知焕只觉得恶心,可是一样娇软的口吻,话从关如轻嘴里说出来,加上那勾人的小表情,他就觉得是撒娇没错。

「不要,不要……」关如轻注意到他走的方向还是前往那张大床,连声喊着:「秦知焕你这样会害我怀孕的!」

他都不做任何保护措施,每天这样搞,她迟早会怀上孩子,这不是她要的。

「我们可以把宝宝再生回来。」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苦涩,原本他们两个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可以扭转局面,让一切再来过。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了。」她眼眶湿润,心碎过一次就够了。

「这不是妳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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