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师尊…摸摸阿玊这里……

待到主峰议会结束,天幕已然只余一片昏暗。

众长老散去,玉霭方与掌门步出清元殿。二人并立清元殿前石阶处,掌门捋着斑白的胡子,满目愁绪。

此百年间,边境异动频发。

无妄海黑雾越积越多,这亦是今日此番议会的主要缘由。起初,大家都误以为是天象亦并无甚在意,直至那黑雾生出魔物,各仙门也曾派人清剿。

可后来,这魔物越生越多,待众人彻底明白过来之时,魔族早是丰了羽翼。

中道,几位长老因意见不合吵了起来。

“不过区区魔族!战便是!”

“这不单是魔!他们可与妖帝达成了协议!须得万分谨慎才是!”

“这世间诸多变相,又何来那幺多两全之法,实在不行,我自爆灵脉与他们同归于尽。”

“行事怎能这般鲁莽?!这可关乎整个修仙界的安危啊!”

“一旦自爆灵脉,殃及的可不止修仙界!”

“这又不成那又不行,那你说个有用的?”

诸如此类。

最终掌门被吵得头疼,议会就此不欢而散,到底也没商议出个结果来。

掌门望向玉霭已是满脸倦意:“你可有甚看法?”

玉霭默了默,摇头:“无。”

·

峰峦浩浩,恰好似拢于浓墨中。

晚些时候慎嘉玉来替她掌灯。

他是平日那副乖顺的模样,半跪在桌案前,状似无意的提及:“不知今日掌门师伯请师尊前去是因何事?”

玉霭眉心紧蹙着,擡眸瞥了眼桌案前的少年,又阖上双目,徐缓地摇了摇头。

“无事。”

“师尊不想告诉弟子幺?”见玉霭蹙眉,他便飞快爬起绕到玉霭身后,熟稔地为她按揉太阳穴,“师尊日益操劳,为何不让大师兄分担着些?”

“不必麻烦。”

“也是,大师兄每日管着青柞峰大小事务,常是人都见不着……”慎嘉玉撇撇嘴。

此话入耳,玉霭脑中又闪过些散碎画面,呼吸蓦地一滞,她冷笑:“见不着?我瞧着他也没有多忙。”

“想必大师兄是太忙了,所以连晨起练功都无暇看顾弟子们……”少年话音愈说愈小,到末尾时已几不可闻。

“那可真是忙的很。”说罢,她微擡手臂,示意慎嘉玉停下。

此时,玉霭便觉着有些乏了,想打发他去。

慎嘉玉撇撇嘴,蹙着眉头牵着她一条胳膊左右晃动,拖长了音调:“师尊——”

慎嘉玉到底年岁还小,有时是有些缠人,玉霭探只手敷衍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年岁尚小,有些东西也无需要知道。”

末了,玉霭又赠他一枚灵玉,这才将其打发了去。

青花缠枝香炉烟气袅袅,庭中绿树透过支摘窗于地上投幢幢树影。

她的眉宇依旧紧蹙,良久,她缓缓起身往外走去。

·

苍翠居。

庭院树木葱葱郁郁,树影婆娑。

虚掩着的步步锦格扇门内,隐隐闻见细碎的声响。

玉霭立在门扇外,袖摆遭山间的凛风吹得猎猎作响,顷刻,忽觉这天地间,仿佛已阒静得独余她一人。她望着紧阖的隔扇窗上跳跃在窗纸的点点烛火。

她站了会儿,方欲折身离去。

恰是此时,疏忽听见吱嘎一声,随后,门缝中似乎泄出来些细碎人声。

似是遭情欲浸染得沙哑般。

玉霭黛眉蹙了蹙,还是折回身来。

重重的青灰色幔帐垂落,她嗅见些许的酒气,沿着声音越往里间走那喘息声便愈是粗重。

在撩开那层遮掩的燕青色纱幔后,沈青淮满面酡红地仰躺在炕榻上。他半阖着眼,肌肉紧实的胸膛随喘息起伏,那双狭长上挑的凤眸恍似蒙上了层薄雾。如墨的乌发披垂在肩畔,身上衣袍散乱,半敞的衣襟下是截劲瘦纤细的腰。

他喘息着,在她撞进视野的一刻腾地坐起。

“师尊?”他启口,有半瞬的错愕。

他急切起身,却误撞着脚下的饮空的酒坛,叮叮当当一阵响动,踉跄着来到她跟前。

亦是此时,玉霭才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里头,那股浅淡得几乎叫人不察的情花香味。

这满地的空酒坛,估摸无一例外全是情花酒。

情花此物虽是无毒,但却能致幻。修仙界中皆有传言,说是,饮得情花酿的酒能见着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思及此,玉霭不禁冷嗤。罢,彼时再擡眸,眼前青年那狭长的眼眸愕然已尽数褪去,只余下欣喜。

“师尊……”

玉霭任由他胡乱地攥起她的手臂,他的脸颊贴着她手掌,不轻不重地蹭着。因他身量要比她高出许多,是以,在做出这举措时他只能微弯着腰身。

“师尊……”满是眷念地,呢喃,“你终于……终于来看我了。”

纵是如此玉霭亦只是静静凝睇着,没有说话。

沈青淮依旧自说自话。

“师尊为何不能看看阿玊呢?”

“为何要修炼无情道?为何要对阿玊视而不见?”

“到底要如何……师尊才能看见阿玊?”

而对于沈青淮一连串的质问,玉霭选择了缄默。

又或者是情花使然,他鼻间气息愈发粗重,甚至牵着她那只手,缓缓放到胯间,“师尊,摸摸阿玊吧……”

玉霭低敛着眼眸,烛火昏暗,他瞧不清此时眼底的思绪。

他缓慢地磨蹭,那抹炽热似乎隔着那层单薄的衣料灼烧她的手掌,烫得她不住屈起指节。她微微蹙眉,欲抽回手,他却先一步扼住,而另一只手则摸向腰际,解了裤带。

没了衣物束缚,硬挺的欲根霎时跳了出来,贴着她的掌心。

“啊……”房中仿佛只剩他的喘息声,“师尊……摸摸阿玊这里……”

玉霭鸦睫垂下,眸光落在那根红肿的阳具,两道弯细的水弯眉更为皱紧几分。

这是她头一回在清醒的状态下,看见他那物。

顷刻间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丑。

他用那肉柱湿漉漉的顶部刮蹭她的掌,之后是柱身。他用那双浸满情欲的眸望她,瓷白的手攥紧她的皓腕,直至指节微微泛白亦不愿松开。

哑声开口:“怎幺就连梦……师尊都要用这种眼神望阿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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