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只觉不同于往日恶梦,好似飘浮在半空中,俯看着熟悉场景......
关芙一时感到迷茫,不明白怎幺回事,难道死前仰望的桃花纷飞不是最后记忆?
「不醒吗?」
「真不会醒来了吗?」
嘶哑低嗓一声声轻唤,回荡耳际......
是她死后的梦境,抑或幻想?
梦里他从未待她这般珍重,是梦里关芙求之不得的温柔深情,是奢望成梦吗?
他原来也是有心,有眼泪的?
可人都死透了,再得他正眼有何意义?
不要不要,她不要看到这样的结局,谁要他不舍了?
人死灯灭,谁要他记挂了?
一时心都酸了,揪着心口放声嘶喊:「别这样故意骗人眼泪,你走你走!」
求之不得的感受她太懂了,太苦太绞心了......
但画面一转却是惊心动魄的烈火焚烧,他的身影瞬间消灭在焰火之中?
「不要不要!」
她疯狂哭吼却发不出声音,唤不回人......
齐棱惊醒,只见怀里人儿细白胳臂紧抓不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多好多火,别过去,你回来!」
心疼小丫头被恶梦所扰,急搂紧安抚:「没事没有火,妳别怕,只是做梦而已。」
可思及自己梦中情境,他同样面容乍白顿浮怒意。
靠在温暖怀中,她哭得极惨:「不,不只是梦,我们现在就离开,不能留在这里......」
「好,我们明日便走。」知道她被吓坏了急了,但既知晓梦境结局,要做的准备太多,实难即刻启程。
她又慌又乱哭喊:「不,不行,现在就得走,不走来不及的,我们都会死......」
「妳别怕别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妳。」
她不是不信,只怕躲来避去,终究还是走上梦里的绝境。
「你不懂,躲不过的。」她摇头痛哭:「梦里,我们都死了......」
「妳别怕,眼下和梦境是不是不同了?」他轻拭粉颊泪水:「妳不是梦里的关芙,我更不是梦里的齐棱。」
能否安全脱身,实是难说,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但若一切如梦未变,如今掌握先机,她不由命运摆布,他不执着苦等,相信结局肯定全然不同。
见她恐惧未退,心疼亲了亲粉嫩小嘴,笑颜给出承诺:「妳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伤害妳。」
她平静了,只剩不争气的心跳个不停,被吻得几乎软了身子,无法遏止的心动和想要......
「如何?相信我,不用怕。」
梦里梦外都一样,她还是深陷不可自拔,可惨了!
既喜又悲挥不去梦境阴影,心口堵塞疼痛,眼泪串串滴落:「就是你不好,你最可怕,最懂怎幺让人疼,让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这丫头大抵是这世上最会埋怨指责他的人,复皱眉思索如何止住小丫头的眼泪,如何能让她安心......
继而叹气把人捞至怀里,低首薄唇硬堵上嘤嘤哭泣的小嘴,接着含吻住粉奶儿舔吮,直撩得关芙浑身战栗,惊了,不是谈着生死大事吗?
羞恼泣道:「你、你做什幺?」
「不是想爽得生不如死?」
小脸满脸震惊瞪他?
她是这个意思吗?
高洁出尘的主子真被她玩坏了......
贪恋情爱浮浮沉沉中,没法思考了,不去想结局了,全心交付于他,信他......
也信自己,她不是梦里的关芙,不卑微侍主,不当没存在感的静默小婢,不乖顺不讨好,此生无谓长短,只求肆意快活才好!
幸他不厌弃梦里关芙的屈辱......
梦的最后,何晏之不仅任由关芙被父兄奸污,甚至三人一块淫乐,最后更三番四次没骨气的将妻子送至宫里,以供狗皇帝淫欢......
而狗皇帝大抵是梦中最不怜惜关芙最冷酷的狗男人,真当是玩物般取乐,不留余地的轻贱糟踏。
梦里的关芙彻底成为千夫所指众人唾弃的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