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恩来姨妈了,要说多痛吧算不上,但小腹一直隐隐作痛,像软刀子割肉,一直折磨着她,让她情绪很焦躁。
晚饭时,她看着一大桌子清淡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就喝了一碗王妈给她准备的暖宫汤。
临睡前,佣人怕她冷给她换了厚一点的被子,小腹上贴的暖宝宝发出的灼热温度太高了让她很不舒服,下面私处也是湿热粘稠。
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元庆回来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贴上来,搂住她。
“别抱我,我都快热死了。”她呵斥他。
元庆听完这话,没答话,松开了双手,翻身下床,出了房间朝外面走去。
他就这样不管她了,不管她了?
饭桌上,元夫人还会问她一句,让她多吃一点。
她来姨妈了他就天天早出晚归,连句关心都没有。
怎幺就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情低落的难受,感觉内心低气压的喘不过气。
谢知恩觉得越来越委屈,突然就很想哭…
元庆洗完澡出来,看到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他走到床边,打开床边的小灯,捞过她的身子。
谢知恩脸侧两边发丝散乱着,眼圈泛红,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跟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
“怎幺哭了?”
她吸了吸气,侧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肚子疼?”他挪动身体靠近她,询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谢知恩总算找到机会,狠狠骂了他一顿。
他对谢知恩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匪夷所思,安安静静的挨骂,用手轻揉着她的小腹。
发泄过后,她冷静下来,小声地向元庆解释女性生理期情绪波动现象。
意思就是不是她的问题,是激素水平变化导致的。
元庆点头,示意清楚了,默默记下以后她生理期,他得多陪着她多哄着她。
“想吃什幺?”他拿着湿巾给她擦拭着脸颊的泪痕。
谢知恩说想吃火锅,元庆就带着她出来了。
凌晨时分,火锅店里依旧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新鲜现切的牛肉在清汤锅里涮过几秒,被他放进谢知恩碗里,她点的多却吃不了多少,一下子就饱了。
“吃不下了,好撑啊。”
她在心里默念,姨妈期间是不会胖的,不会胖的。
元庆给她点的奶油小蛋糕,她尝了两口后就递给他,意思是让他丢掉,元庆接过去自然的把剩下的吃了。
她看着他这个举动觉得很惊讶,上面有她的口水,让她等会吃,她自己都有点嫌弃,元庆居然吃她剩下的…
“怎幺了?”元庆见她脸色发红,表情不对,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没事,太热了,我们走吧。”她垂下眼帘,遮住情绪。
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谢知恩透过车窗看到了李燃风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说笑笑,手牵着手走向车辆。
她擦了擦眼睛,没认错,这男人就是她姐夫李燃风。
第二天她把姐姐约出来跟她说这个事情,听她说完,谢知然还以为妹妹火急火燎约自己出来有什幺事呢。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淡定从容道:“前段时间我离婚了。”
“什幺?什幺时候的事情?”谢知恩眼睛睁大。
“有一段时间了。”
“好突然。”
谢知恩又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骂道:“这个混蛋。”
她讨厌死出轨的男人了,姐姐离得好。
谢知然看着妹妹为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我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我单纯不想过了,我跟他分居很久了。”
“姐姐你到时候怎幺跟爷爷还有爸妈说,他们会不会生气。”她又担忧起谢知然怎幺面对家里人。
“没事,我抓住了李燃风的把柄才让他答应离婚的。爷爷爸妈还有他爸妈那边他都会搞定,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李燃风现在事情比较多,等他忙完这一阵子,我们就会告知大家。”谢知然给她慢慢解释。
“那就好。”
“所以知恩,你要替我保密,现在先别让家里人知道。”
“好。”谢知恩点点头,她相信姐姐能处理好这一切,姐姐从小就厉害,不像她只会花钱。
两月后,李燃风上门赔罪,告知大家他和谢知然已经离婚。
她爷爷父亲脸色不好看,但还是保留了体面,C市他们这几家,天天擡头不见低头见的,昨天还在市场上抢项目厮杀激烈,今日就在会议室握手言和共同商谈投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