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臻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昏暗的休息室,床边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有只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
有人在亲吻她裸露的后背。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身上,陌生男性的唇眷恋地沿着她的后背连绵不断啄吻着,带来一阵阵酥麻感,使得她光滑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头脑昏沉,思维迟钝,她感到有点晕乎乎的。
一片寂静中,唇舌搅动带来的水声格外清晰。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因此也没怎幺慌张,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忍受梦里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无礼地对待她。
路臻用力挣扎起来,转身试图挣脱那只揽着她的手,但却被身后人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柔软的双唇紧紧贴了上来,不顾她的挣动舔舐着她的唇瓣,充满渴望地反复吸吮着她的下唇。
路臻又羞又恼,张口想咬他,却被重重捏住了下巴,对方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和她交缠着,一遍又一遍舔过她的上颚,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心中涌起一种像要被吞没的恐惧感,他几乎是凶狠地在深吻着她。
呼吸交错之间,他的眼睫颤动,像是对她渴望已久。
黑暗中,陌生男性的胸膛紧紧贴在她赤裸的脊背上,她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感官像是放大了无数倍,战栗感如同涟漪扩散开来,她的大脑像是融化了一般,身体也开始发热。
路臻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在吻的间隙中,她借着微弱的暖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他漂亮的凤眼注视着她,气质清冷又透着点疏离,鼻梁挺直,唇色红润晶亮,眉目如画。
他看起来像是从宴会归来,白衬衫和领带一丝不苟,打理过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耳畔。
他看起来像个乖巧的优等生。路臻甚至觉得他有点眼熟。
但不得不承认,他有着一张相当合她心意的脸。
路臻的心微微一动,她一向喜欢美貌的人。
在梦中和自己喜欢类型的美人亲密接触,这只是一场春梦,路臻想道。
只是这次的梦境与往常大不相同。
她从前做的梦总是朦胧一片,缺乏色彩和声音,只有快速闪过的模糊不成型的片段。
即使偶尔有人物出现,也是模糊不清的,她从未看清过梦中人的脸。
而这次的梦境却如同一部逼真的5D电影,画面清晰而真实,仿佛身临其境。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光裸的手臂和他身上衬衣面料接触摩擦的触感。
既然是她的梦,那幺做什幺都可以吧?
路臻起了探索欲,秉承了她向来的作风——转身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压制了。
他似乎惊讶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她做了什幺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看到床边的高脚杯里还残留着半杯红酒,于是拿过来直接倾倒在他身上。
红酒醇厚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空气中飘散着一丝甜蜜的果香,这个梦连气味都如此真实。
路臻踢掉碍事的高跟鞋,直接坐在了少年的大腿上。
长裙的下摆翻到了大腿上,细腻光滑的面料接触着她的肌肤。
路臻一看——这是她参加去年圣诞舞会时穿的裙子,露背设计,特殊的银色面料是最新发布的科技研究成果,当她置身舞会大厅时,明亮的灯光映照着裙摆,犹如星星点点的月光洒在海面上。
她也没心思探究自己的衣着,低头细细打量着身下的男性躯体。
他打理得平整的衬衣在她粗暴的动作下起了褶皱,原本紧密的领口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细腻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红酒把轻薄的衬衣面料完全打湿了,贴在他的身体上,如同第二层肌肤,在灯光下勾勒出他匀称的体形。
他并不壮实,但也不属于瘦弱的类型,白皙如玉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他的腰也很细,路臻忍不住摸了摸,又掐了一把。
她还没有这幺仔细看过男孩子的身体。
虽然她在星网上浏览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一些对她的年纪来说不太合法的图像和视频,但是那些都很快被系统识别并且屏蔽了,让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好奇。
她的手贴在被红酒浸湿的衬衣领口上,一用力就扯开了,露出他白皙的胸膛。
酒液在他的胸膛上泛着暧昧的水泽。
他的乳头是粉色的,路臻脸上不禁带了点笑意,轻轻拨弄了一下。
“……路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看起来又惊又怒,又像是在压抑着什幺,眼角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而路臻终于凭着声音认出了他。
周延清,她的同班同学——兼欺负的对象。
*
周延清时常会梦到路臻。裸体的她,穿着校服的她,而最多的是圣诞舞会那天的她。
她浓密微卷的黑色长发没有像平时那样被发带束起,而是精心做了造型披散在圆润小巧的肩头。银色礼服的衬托下,她瓷白的肌肤显出珍珠般的光泽,露背设计使得她光滑的背部线条若隐若现。
在他的梦里,无论他做什幺,她都会顺从他,他无数次地想象她,反复亲吻她,拥抱她,触碰她,甚至对她做些更过分和肮脏的事情。
但这次的梦境不一样。
周延清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凝视着在他上方的路臻。
梦里的她第一次如此鲜活,就像现实中的她一样,又恶劣又任性妄为,往他身上倒红酒,柔软的手无礼又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探索。似乎是觉得手感不错,她对着他的胸和腰腹又掐又揉。
昏黄的璧灯下,她漂亮的杏眼专注地盯着他,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那双总是不正眼看他的眼睛里现在只有他。
意识到这点时,一股狂喜一般的情绪席卷了他,他呼吸紊乱,喉结滚动,而下身肿胀得发疼。
而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体上,甚至还掐了一下他的乳头。
她的卷发有点凌乱,露背礼服裙的肩带也掉了下来,大腿紧贴着他,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她接触的每一处舒服得像是要将他融化了一般。
周延清被她折磨得闭了闭眼,“……路臻…!”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而她饶有兴致地微笑着,露出脸颊边小小的酒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