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里。
苍耳被拖卷进黑雾里,这个角落光线过暗,又有黑雾遮挡视线,眼睛像是蒙了一层厚实的黑纱,让她很难看清现在的情况,只能凭借触觉去感知身旁的东西。
她此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跌坐在一团柔软的物体上,刚才还在卷住她的那两条东西已经松开了她,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和背部,像是清楚她的想法,直接杜绝了她想要后退一步的心思。
那只搭放在腰处的手刚触碰到腰肢就开始轻轻的抚摸着,但动作不显轻浮,更像是习惯性的在顺手摸一种动物,紧接着耳侧和肩膀像是靠近了什幺东西。
“动作太慢了,小家伙。”一道属于男人的低沉嗓音从脸侧传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沙哑。
苍耳记得这道声音的主人。
“....洛斯先生?”苍耳试探的轻轻开口,虽然声音很像,但她现在看不见对方的脸,并不能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洛斯。
“嗯。”洛斯简洁的回答了苍耳,随即不再说话。
听到洛斯肯定的回应,苍耳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有一些。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洛斯没有其他的动作,除了腰上越来越像摸宠物一样的手势。
“洛斯先生...”过了会苍耳轻轻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想提一下自己的诉求。
“先别说话。”苍耳才刚开口,男人就打断了她。
“可是这样,我有点不舒服...”苍耳软软的努力表达着自己的不适。
苍耳刚说完这句,就感觉耳侧的物体远离了她一些距离,周围的黑雾也渐渐开始消散了一些,过了几息后黑雾不再消减,依然还存留了一部分,但已经足够苍耳看清黑雾里的大概面貌。
原来这处是一个摆设极其简单的休息区,靠墙的位置依序放着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一张原形的透明玻璃桌,桌上放着两只酒杯和置物盒。头顶的灯没被打开,所以才显得这里昏暗。而且刚才这个角落被洛斯弄出来的黑雾完全覆盖住,别人要想发现也很难。
打量完四周,苍耳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
此刻的她正双腿分开跨坐在洛斯的大腿上,由于腿部的姿势持续时间有点过长,大腿根处已经开始逐渐发麻,让她感觉不是很舒服,而且她刚才坐的明明不是大腿的触感。
回过神的苍耳顿时不顾腿部的难受想站起来身,但一直处于身后的手掌制止了她的动作,她不禁擡起头看向洛斯。
此时的洛斯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头轻轻的靠着后面的墙壁,呼吸略显粗重。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不像之前那般从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幺。
大概是感受到苍耳的视线,在苍耳擡头看向他的时候,洛斯也同时睁开了眼。
苍耳无法形容眼前看到的这双眼睛,只见洛斯眼里原本黑色的瞳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幽黑,像是无尽的深渊,使他整个人显得神秘又危险。
苍耳愣愣的凝视着洛斯的双眼,她没法说出自己的感受,但她似乎能从里面感受到洛斯与外在不符的那种孤寂,要历经多少岁月,才会产生那份天地间只剩我的强烈孤独。随即便是心头突然窜出心疼,苍耳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她只能轻轻擡起手捂住心口,希望它能恢复平静。
但她没发现她的脸上不自知的留下了一滴眼泪,那滴泪慢慢的划过脸颊,最终在嘴角处晕开。
看着苍耳脸上的那滴泪,洛斯原本已经压制住的大半情欲瞬间被释放出来。
他不再压制自己,将一直放在苍耳腰间的手往上移,轻擡起她的下颌,随即俯身低头去吻苍耳嘴角晕开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