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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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这样，黑瞳复上一层水光泛着路灯微弱光芒，倒映着秋姗身着红裙的模样像是升起了一团火，又是那般温和。

黑色西装着身显得身段笔挺，鼻梁挺翘架着细金丝框架，婴儿肥消散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

依旧是熟悉的嗓音但很是低沉，还多了意味不明的含义。

“我…”

是秋姗，你的爱人。

“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叙旧的开端，秋姗瞥见了他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周云。

然后看着他点击接听又送到耳边，深色不变地说道

“你说的女人身穿红裙子吗？”

“是”

从手机里泄出了一点声音。

秋姗垂下头，有些失落。

裴叁竹又重新垂眸审视了她一番，片刻开口：

“红裙子不适合她，蓝色很适合。”

秋姗猛的擡头，似乎觉得那刹那间他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记名簿后的眉眼、悱恻结   束后的笑脸以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

“嗤，我想给她怎幺穿就怎幺穿？”

声音突然放大，低哑的嗓音在那传播中有些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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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神时，是瞬息而逝的风景，缭乱眼花的颜色纠缠在一起化为线条。

“秋小姐”

隔着一个座位，秋姗看着裴叁竹的宽肩有些失神，西装勾勒出紧瘦的身形。

她想起每每趴在上感受到的肌肉弧度，又想起水下有力的臂膀。两个不同成年男子的体型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放。

真的好色，她这幺想。

细腻的掌心贴紧手腕处皮肤，用力一扯轻松带动身体倒进他怀里，淡淡的冷香包裹住她，吐息喷洒在她脸侧。

“跑什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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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里有个名不昭宣的秘密，凡是遇见秋小姐的时候要忽视并且将行踪告诉周云。

秋姗跑走了，所以他从一早就知道。

嘴里吐出的烟雾升腾而起，逐渐笼罩于眼前。坐在一侧的小姐与其他人嬉闹，内容大概是某某家的瓜。

周云动作一顿，想到了那女人头微微侧，潋滟的眸中包含期待与新奇，偶尔听到好笑的部分，嘴角挂笑肩膀微微颤抖，想笑又不好笑。

或是，唇裹着一层水光随后牙齿轻碾在上，鼻头蒙着细汗，眼里又下起了朦胧细雨，语气娇嗔地喊着：

“慢点…周云…”

她现在在哭吗？

“咔哒”

门后露出一只锃亮的皮鞋，向上是笔直的西装裤，视线逐渐落在那张透露出几分凌厉的脸庞，尽管早已褪去了青年时的稚嫩，但眼神依旧炙热，恍惚里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叠。

周云有些牙酸，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下，再也不去看来人。

“叁竹”

周云听见别人的呼叫狠狠地皱起眉头，阴阳怪气地开口：

“裴少爷也喜欢风花场所。”

“刚刚见秋小姐跑出去了。”

裴叁竹擡手推了下滑落的镜框，眉眼含笑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落进周云耳朵里成了嘲讽。

包厢内依旧吵闹，二人距离逐渐拉进只隔了一人座的位置，泾渭分明。

一个靠着沙发背垫单手撑着脑袋目光懒散地扫视前方；一个唇角勾翘游刃有余地拒绝小姐的邀请，格外绅士。

“狗屎。”

周云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起身拿起烟盒抽出一根。

裴叁竹伸手挡住他的动作，温吞地开口：

“她不喜欢。”

周云瞥了眼没开口，却放下了手上的烟。

“你猜，秋姗见到我之后还会跟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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