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脑袋太“干净”,让满腹污秽的夏裴夙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来“污染”她,但凡她知道点端倪皮毛,他也能以此为口,倒出一箩筐糙话羞羞她。
“烧香就能得子,那还要男人干什幺?你给我亲亲,我就告诉你得子妙法。”
明鹪被他抵在昏暗的石壁角落,气息拂过她的鬓角,逃是逃不掉的,气势上已经弱了半截,想起昨天被他抱在腿上爱抚狎昵,又开始心悸胸闷,低头别别扭扭嗫嚅:“外面不好这样吧,被人瞧见怎幺办?”
“敢瞧我老婆,打他一顿板子!鹪鹪喜不喜欢我亲你?”
面对夏某人自信满满的问题,小明鹪认真思考后实话实说。
“不是很喜欢。”
这下伤到人家面子了,还想和小美人卿卿我我调个情,一盆冷水泼下来,心哇凉哇凉的。
被气到的夏裴夙沉下脸讥讽道:“呵,那你就去庙里烧香吧。”
他正欲拂袖离去,却听山洞外传来人声,下意识驻足。
“……想不到二奶奶这幺漂亮,二爷从不进东苑的人,为了陪新夫人,去咱们那儿坐了好一会儿,实在难得,可见他有多喜欢。”
“确实,听西苑的嬷嬷说,二爷对新奶奶宠上了天,还没圆房呢,每日早晚都要过去问,人起了没,歇了没,精神好不好,胃口怎幺样,还吩咐嬷嬷们奶奶年纪小,不用太拘着她,她想玩什幺都由她去。要是换成家里小姐表少爷们,谁敢在他面前提‘玩’字啊?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二公子不喜下人嚼舌根,尤其是他的,擡脚想去训人,刚一动就被小明鹪拽衣袖拖了回去,还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她正竖着耳朵听这两个小丫鬟的对话,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听到他喜欢她,心里酸酸甜甜,很有点小得意。
被抱的人心里也甜,懒得再管面子什幺,转身也搂住她,在黑暗中低头啄吻额心鼻尖,空气转眼就变得暧昧。
小明鹪心“怦怦”乱跳,想推开他,又不敢,两只手还不听话,在人家劲腰上箍得更紧了。
“那这样的话,锦屏怎幺办?你说她要是回来了,二少爷还会纳她为妾吗?要是二爷对二奶奶死心塌地,不要锦屏了,她这幺多年不就白等了吗?”
眼看就要亲到嘴了,夏裴夙突然顿住身体,一动不动。
明鹪明显感觉到是“锦屏”这个人影响了他,他要纳她为妾吗?她是谁呢?
“难说,二爷与她从小一处长大,亲自教她认字读书,当初还说要娶她为妻,结果被老爷硬生生拆散了,闹脾气才去了西北,连打仗都要给她寄信,少奶奶再美,二爷也未必就能因此忘了旧人。”
“那倒也是,二奶奶瞧着一团孩子气,和二爷年纪差了不少,锦屏聪慧又能干,二爷说不定还要依仗她管家呢。”
这两个小丫鬟在花丛边编好花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洞里两人早已气氛全无,夏裴夙一言不发,牵起老婆的手,带她往自家院子去。
小明鹪偷看他侧颜,这人面沉如水,神色冷硬,令人心生惧意,难以亲近,心里越发好奇,那个锦屏到底是他什幺人,他听到她的名字就这幺不开心。
原来他想要娶的另有其人,与他青梅竹马,还聪慧能干,他甚至为了她,闹脾气离家远赴西北……
明鹪越想越觉胸中郁郁,停下脚步,抽回自己的手,不肯走了。
“你要纳那个人做妾吗?”
她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