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时,他头发睫毛都湿湿的,带着一双扑闪明眸的眼睛看着她。
明明他已经是个近四十岁的男人,还会让人觉得他的眼睛亮的好少年气,不仅没有过于世俗的幽暗,也没有不耐烦的庸俗感。
在饱满蒸气的浴间里,他们目光交织,身体又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他捧着她的右乳慢慢的亲吻,他唇上种出了像是花又像是蝴蝶的吻痕,红红的过了些时间才转了紫,像只在阳光下拍拍翅膀就能变色的蝴蝶。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真的有些情色旖旎。
方逮总是温柔体贴她是知道的,但是在兴头上控制不住她也能理解,但在浴室的荒唐嬉闹也实在叫人脸红。
这男人还刻意的抱着她坐上洗手台的桌面上,胡亲她的乳房下围跟腿侧,逼着她的性欲又再度被唤醒。
女性是可以有很多次的高潮,不像男性在高潮后,是需要有一段消退期,无法短时间内有多次射精高潮。
但这样下去她也太累了吧!
方逮身体好,平时有在慢跑游泳锻炼她都知道,但她就体弱又懒,偶尔练练瑜伽跟伸展那也就算了,一晚上搞三四次她真的人快废了。
这不,她只能使点小技巧让他赶紧结束。
不然她真的好困...
男人她抱进充满热水的浴缸中,泡了一下。
迷雾缭绕的浴室里,在雾蒙蒙的一片,她看见男人顶胀的火还没歇下去。
青筋虬结的性器直顶着红通通的样子,让人好生害臊。
又被从水里给捞了出来,她被抱坐上洗梳台。
四目相对,有如触电直通酥麻电流。
她朱唇轻启,仰着头,主动亲了下他的唇。
方逮被她娇媚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顷刻间就有燎原之势,欲望之根火急火燎。
男人像着了火似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半亲半咬着她的肩,在她的乳房上胡乱种了处处吻痕,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体里深顶。
她缠住他的腰,让男人的性器直贯穿进她的身子,她已经足够湿了,不用再做准备了。
身子被撑开的酸胀感与被填满的满足感一起袭了上来。
她甜腻悦耳的声音刺激了他。
男人果断用力地挺进她的身子撞击着,在封闭的空间里,暧昧的肉体交缠时,格外的拥挤亲密。
双腿勾住他的腰,湿濡的性器更加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男人酥麻快慰抽弄她
她微微仰颈,指尖紧绷到没有气力,才动情的抚摸着他的后颈。
她的手指顺至男人的后背摸索,声音又喘又急促,贪婪中又带点疲倦。
她目光迷离,沉浸在性事带来的快感中,实在是快没气力了,"老公...求你了..."
婉拒喊累的声音被肉体的愉悦契合,堵在嗓子眼处。
滑润的性器又狠狠地叠撞在了一起,生火点在丝绒的助燃下几乎成了新火。
男人一双清澄的眼睛全装着性欲,不如初识的老实木纳,取而代之的是贪婪跟占有。
"求我什幺?"
他的性器抵进她的身子深处,却只轻轻的磨砌着软户,让爱人的双腿合不拢的样子,是恶意且放纵,全然不顾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也累的眼睛快睁不开了,只剩下性欲在呼啸作态。
"干我。"
她的喘息声跟亲吻一起发抖的吻覆到他的耳廓上,她的双手紧捏着男人的肩头上,声音还有一丝骄纵的哭腔,"快些,我想老公弄在里边,身上有老公的味道。"
她才说完,抵在她身子深处的男性性器就如野兽般,宛若在宣泄情绪,一阵猛然直撞如狂风骤雨般啪啪砸了半晌,还不停歇。
男性宽大的手掌还放纵似的,一下又一掌的拍在她的腿臀上,红印子就落在臀腿上,像极了攀覆在墙上惹人眼又斑斓如蝶的红色蔷薇。
臀上的刺痛跟被玩弄到红肿的性欲,让她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让身体无地安放的发软。
她无法跟情欲抗衡的心神,只能让双腿被扒拉开到能全然包容住男人的完整。
直到男人的喘气声与性器契合的湿润度混杂到了一起,才让眼前的清明神志,被高潮击碎似的猛然模糊掉。
性的愉悦跟舒服的体温,是她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知觉。
在她神智还未清明时,男人还满身热汗的压在她的身上,发泄过后也久久不想抽离出去,刚才的妒意烦闷也烟消云散,浑身舒坦。
只是闭着眼亲吻她的额头,以手掌抚摸她的后脑勺,叨念着:"要乖乖的。"
清晨,方逮被窗外的小鸟给叽叽喳喳的吵醒。
他睁眼发现自己裸着身之前,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揉揉自己的脖子,像是昨天有些睡的不好。
只见自己只盖着一个被角,便想起昨晚他在商容这过夜的事了。
他用余角视线瞥了下时间,才清晨四点多时,他轻轻地起身,确认了身边的女子还如往常的睡熟着。
方逮这才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俯身,想靠近商容如往常般亲吻她额头时。
忽然发现床上只有单个枕头,还是商容正枕着的,难怪他一觉醒来脖子有些不舒坦。
他在黑暗中,沉默的盯着熟睡的商容,还仔细的环视这屋里...
纷乱的心慢慢稳定了下来。
他确定商容的住处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居住痕迹。
他心思沉沉的在想,商容在法兰克福哭的那幺伤心,是不是就决定跟那男人分开了?
所以顾久那男人,才会不死心的给她送花,想纠缠她?
方逮悄悄地穿好衣服,离开卧室。
他想起昨晚被商容发脾气收起来的相框,又悄悄地替商容拿了出来摆回到桌上。
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他随着回忆以大拇指轻轻的在照片上的抚摸,想起他妻子还在房里熟睡着,心情愉悦。
他朝屋里看了一下,便进浴间打理自己。
方逮从镜中看着自己微露胡渣的样子,反问了镜中的自己。
他真的是个很枯燥无趣又闷的男人吧?
商容会不会也是嫌弃他的无趣,所以连花都没有给她送过?
他微微一叹,出了浴间。
方逮见屋里有些乱,接着把昨晚随意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的收拾好,又发现商容这屋子里没有洗衣机,角落摆着装满脏衣服的洗衣篮,他猜测商容应该是每隔几天直接送洗衣物的。
他本想给商容做个早餐,顺手打扫下家里,却发现商容的冰柜里连蛋都没有,也没有打扫用具,连只扫把都没有。
他叹了下气,理解商容就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生活的姑娘,想着想着便拎起洗衣篮,把要送洗的衣物用袋子装了起来,带了出去。
商容清醒时已经早上七点了,是她桌上的手机的铃声把她唤醒的。
她刚醒来时,人还有些懵,在按掉手机时,发现有新讯息。
打开一看,就看到方逮在六点半时给她发了讯息,只是简单的说...帮她送洗了衣服,早餐也替她买好了,他就寄放在保安先生那,只要她下楼跟保安先生说一声,就可以取早餐。
商容看完方逮嘱咐她的所有事,她才真正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想着方逮又如往常那般体贴温柔,她不禁有些欣喜,便摸摸昨夜方逮躺过的地方。
才分开一会,她又想他了。
商容起身拉开窗帘,天亮了。
他们一定可以从这困局里解脱的吧。
就是商容洗完澡,给自己抹身体乳时,她细看镜中的身体。
她的胸口、乳房、腰、软腹,全都有红印子,这些痕迹让身体看起来体无完肤,不是吻痕就是红印子...
甚至连很隐秘的地方都有红印,但实在太过于暧昧了,让她很难穿低领的衣服。
商容站在镜前许久,久到回神了过来,才发现了方逮的反常。
他们结婚多年,他从来不曾把她亲的那幺遍体鳞伤过...
但现在这种反常的行为,就好像他是故意...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的感觉。
这是为什幺呢?
商容不解,像是再怎幺想,都想不透分开的这半年,方逮怎幺会有那幺大的转变。
商容给他发了讯息。
"今晚会回来吗?我给你等门。"
过一会儿,方逮发来讯息。
"会,但可能会很晚,如果太晚,你就别等了。"
商容还是舍不下他,"没关系,你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上班出门前,回完讯息她在想,是不是该给方逮她家里的备用钥匙。
商容进到双子楼,电梯直达鉴识科的楼层,迎面而来的安静让她的思绪又回到轨道上。
第一实中的吸毒案过了后,又迎来需要生化实验室检验的新检体。
据说这回是分局的休假警员去跑趴,发现有群大学生精神恍惚,而抓到的。
尽管大学生们辩解说他们没有吸毒,可警员还是因为他们的外观跟气味,还有精神状态,很像是潜在的药物滥用者,而选择列入名单做药检。
商容依往常的工作流程。
因为533的事,仪器都校正过了,排除了仪器误差。
他们在做药检时,为了避免人工误差,从检体保管到分段、清洗、碎磨、溶解、萃取,在各个流程就得更加的小心谨慎。
在她刚要准备下班时,商容就接了通奇怪的电话。
一开始电话的那头没人说话,她问了半晌,对方就是一声不吭,直到商容说自己要结束了通话,对方才开口。
电话那方是个低沉的男声,这男人说起话来有些结巴,甚至有些拖泥带水,"商...小姐...我是上回的那个吴先生。"
商容想了下,她最近没有遇到什幺新朋友是姓吴的,她疑惑的问,"吴先生?上回?"
对方像是听得出来商容是疑惑的,吴先生连忙又解释,"昨晚上我在你家门口,说有急事找你商量的那个人。我戴了顶帽子,你还记得吗?"
商容这才想起,要不是方逮当时在她身边,她还真的有些害怕。
大半夜的,门外就等着一陌生男人,这对独居的女性来说还是怪可怕的。
商容迟疑了下,又肯定的回答,"记得。"
吴先生突然转了话风,说起话来流畅了不少,"是这样的,不知道商小姐等会有没有时间,能跟我见上一面。我请你吃晚餐,也算是向你道歉昨晚上过于失礼的举动。"
"另外有些工作上的私人委托,想找你商量。主要是我司想询问你们生化所对于药检的一些费用跟日程。"
商容记得,如果是私人或是私人单位想委托鉴识科的案子,都是写完委任单再往上送,得经过实验室主管审批,才能正式委任的。
商容怀疑这男士是想直接透过她,来委托检测,她小心谨慎的问:"你知道委任检验,是要写单送审的吗?"
吴姓男人客气的说着:"自然是知晓的,商小姐吃西餐吗?我们在包间谈这委托可以吗?"
商容听到是在餐厅的包间,她顿时没有那幺大的警戒心,在公众场合应该安全许多,"西餐我没问题,你把餐厅的地址发给我。"
商容回头又进鉴识科,请实验室的下属印了份委任单跟说明细则让她带去,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