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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背贴胸,体表潮热。

空中的气息像水,表层平静,看不见的深处在喧哗。

先开始的,是乳底。

程锦垂眼正经,气色上,是平时在办公室看项目时的清淡。

他手指将沐浴泡抹开,沿着软绵的肉往四周抹匀,再浇上点水,小范围地揉圈摩挲,在乳上起泡。

男性长长的指头力气微薄,像一张绝好的丝巾贴着皮肤轻滑。

冬旭感到了一种痒。

微细、美妙。

她双脚的脚趾不由撑开,像花绽放,以抵抗痒。

那痒,游丝状的,游走全身,舒服得她呼吸加深,两片肋骨张驰起落,腹心处有一串过电似的酥麻,淡淡轻轻。那痒,游在心尖上挠。

白色墙瓷上,水汽凝珠,下划出几条细长的痕。

冬旭半眯着眼,身后人的体温在升高。

她被热到了,倾远了上身。

“热…”

程锦怔了下,有点后悔帮她了。

光线衬她肤色嫩亮,盈水汽的空间像是张无边无形的网。他目光下、手指下、大腿上,都是网。欲望是一张网。

理智戗在网眼里,挣扎不休,好似快自拔不了。

忽然间,程锦重重掬了一把乳肉在手心,呼气粗了一下,很快他放开了,拿起喷头冲洗,好似急急冲走的也有他的那份不干净。

放开时,他没注意。

但那一下,就一下,冬旭却被他指腹碾擦过乳尖的那一瞬间,敏感爆了。

“嗯…”她绷了下肚子。

连她脖上的筋都猛地一下绷紧,绷得些疼。她醉着眼,湿发贴在脸颊上。她屏住呼吸,缓着,才渐渐平息小腹的酸胀。

慢慢冬旭的心跳声小了,耳道里,别的就大了。

她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

声音先急后缓,不一会儿,停了。停下的时候,她才转头看向来人。

而来的陆泊低下头,只看着程锦。

不久,他发出暗哑的声线:“还说你去哪了。”

*

“她醉了,非要洗澡。我帮她而已。”程锦一点不慌地看他。

量着他们的距离,看着缸内水汽薄升,雾起,糊着那两张脸,陆泊声音低下一度。

“你确定是帮?”

“洗完就出来。”程锦淡淡说,“不信的话,要不你看着。”

陆泊张张嘴,哑住了。

不远放洗漱用品的置物架是不锈钢的,映出他的人影,将他拉成细长的一条。陆泊看着这条扭曲的人,恍恍惚惚。

近些年来,是不一样了。

他脾气变好了,长大了,不再管东管西,对想要的也不再那幺偏执霸道。若在以前,他会想“凭什幺我不能管”。但经历过了,现在变了,知道浴缸是他的,但浴缸里的人不是。他心里想的是:我是她什幺人,我管不着。

是这样想的,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

但他身子不动、脚不动,眼睛也不离开,似乎还有一些不甘心在作祟,还有一点火在腾腾雄起,还有一把酸意噬透着心肺。

他喉咙发涩,扯着喉结,隐隐地痛。

陆泊想说什幺,一段手机铃突然响起。

程锦看了一眼,再看向他。

“何雨泽。”

随着他声音消失,刺耳铃声嗡响,陆泊想起那天一只擦干何雨泽湿肩的手、他和她对视、那默契的两双眼睛,以及她那笑。

也是这一瞬间,他觉得他跟程锦是关在她门外的、两个都一样的人而已。

*

忽然的铃声,降低了浴室的热度。

“电话…”冬旭迷糊。

陆泊把目光给她,一眼撇去,才看见她大腿内侧的那颗痣,依旧小,鲜明到诱人。

气压开始变了。他才重视到——她几乎是裸的。

就在他眼前:小巧身段,天花板灯下的粉白皮肤,耸挺软趴的乳,平坦小腹,匀直的双腿,还有想在做爱时掐上去的细脖。

女人不都差不多,不都两条腿两条胳膊。

但就怪,越看越沉默,他才猛然感觉到这才是腿,这才是胳膊。

她在他审美上乱踩。

这幺多年了,该变的反而不变。

“有电话…”她继续醉糊。

陆泊迈开步走近她,蹲下身体,左手没入水里,接着再散漫地舀起一掌水,轻轻洒下,水进入水中。

他垂眼问:“你想接谁的电话?”

再掀起眼皮,盯去她。

原本的冷怒,变味道了。

*

手在水中很不安分。

从她右脚的脚踝起,握住,攀滑,掌心滑过饱满的小腿肚。她要是缩腿,他就一下将其拉回,再滑上大腿内侧的那一颗痣。食指在上面摩挲、摁压,双指揪了一下,轰然揪出她的疼痛、色欲和一道酸胀。

她去看那只手。

水波晃晃下,那手沿着内侧,好似在往更里面去。

但停了。

因为程锦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幺?”

陆泊不轻不淡地:“我也帮她,而已。”

说话间,他的指尖到了她的内裤。食指下,是阴蒂。

像是按摩。双指便对着那一粒,按、摩、推、拿,掐、揉。他的力道又重又缓。

冬旭只觉得舒服。

那一块肉,酸痛揉开后,有一种颤抖着释放的酥爽。

她抽着穴,手不禁抓上了程锦的小臂。

她的脸已经红了,陆泊盯着:“喜欢?”

他压着嗓:“那到我这儿来。”

醉酒后,她脑子不再山路十八弯,只是一根线,没有复杂的想法,只有最简单的感觉。

——谁让她舒服,她就喜欢,她就去哪。

冬旭刚挪动一点,与身后拉远。

忽地,程锦一把搂紧了她的腰,狠地摁回。

“去哪?”

冬旭虚着眼,断断续续地:“他,喜欢…”

程锦盯着陆泊,手摸上了她的耳朵,手法与她磨合,沿着耳廓从耳根揉蹭,渐渐,直到她软在他身上,像绵绵的泥,他才开口。

凑她耳侧,薄热的气洒下。

“喜欢?喜欢什幺?喜欢被这样?”

眼神却看向的陆泊。

*

这时,电话铃声消停了。不一会儿,却又继续响起。

程锦有点笑:“让他一直打,不好吧?”

陆泊没有搭茬儿。

他像被什幺劫走了,铃声越响,燥感越强。

接着,又转化成一项刺激,他理智在铃声又一次停断后顷刻全光,忽然间,指头就拨开了她的内裤。

划进两瓣阴肉,直触到小口。

已经湿了,黏糊糊,食指的探入很轻松。

程锦收起了笑,睫毛垂下后,脸漠下来。

他的手从上方伸进内裤,中指摁在阴蒂上。

一个在阴道来回插送,手腕劲儿时轻时重。

一个在阴蒂上下磨蹭,指尖力气狠中带柔。

每一片敏感群,都有两个男人的温和照顾,与暴躁对待。

醉歪歪的她,神经崩了,只有下体的感受强烈:粗长手指的进出,穴肉被扣时出水的流动、酸痒、饥渴、不同手指不同的触感、他的指腹糙些、他更细腻、指头的速度、指甲戳进阴蒂肉的尖锐痛感,然后是一阵渐渐要来的痉挛…

发疯一样的痉挛。

是高潮。

高潮下,穴喷出的水浇在他们湿手上。

程锦抱住发颤失力的她,怕她滑进浴缸呛水。渐渐,陆泊也抽出了手。

酒后的人还有一个特点,易哭。交叉神经高度兴奋下,大脑无法抑制,冬旭就哭了,泪哗哗地掉。

两人这才彻底清醒,不约而同给她抹泪。一人一边。

又哄又求。

“别哭…错了,错了。”

接着,他们发现原先的意志正在被瓦解。

因为都没得到她,因为第三者的出现,他们的容忍度变高了,同仇敌忾大过了互相竞争。

甚至现在有了第一次的妥协。

这样的认知,很不妙。一次的开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洗完了。行了。”程锦哑着声说。

*

只是暂时昏了头而已。

阳台。

烟味在飘开,望着黑夜与远方,陆泊夹烟的手克制着颤抖:今晚不会发生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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