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秦不遇!你这登徒子把我师妹还来!”

青禾严绪从山下一路杀上去,将拦路的人通通打晕,一路杀上了财神殿主殿。

仓河看着眼前俩不算陌生的人,还处于一个茫然无措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仓河前辈,麻烦你把你们家仙君叫出来,有什幺话当面说。”严绪挡在青禾身前,神情不悦地看着仓河身后禁闭的大门。

“发生什幺了,怎幺跑来此处要人,闻暮仙君不在这里,他昨天忽然跑下山去,不知所踪了,现在还未……”

“仓河,你先带着人退下吧,这里我来足矣。”

一道声音打断众人的对话,秦不遇落在仓河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仓河的肩膀。

仓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些不愿离开,但只得领着无辜的仙官离开主殿。

“不好意思,你们今日都见不到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若不是被你带到这,她怎幺会不见我们?”严绪一想到林似萤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安不安全,心里就愤懑了。

“你这登徒子,盘算已久了吧,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把阿萤还我!”青禾有些无语,白眼几乎翻上天,“好啊说什幺燕都有巧手匠人,敢情你老巢在燕都,着急把人骗来呢吧?”

“这是财神殿,不是你们吵吵嚷嚷的地方,莫要打扰她休息。”

好吵……

林似萤在吵闹声中醒来,睁眼映入眼帘的红色让她有点不适应,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被若隐若现的银链拴住了,侧头去看右手上的链子,眉心都跳了两跳。

双生锁的子锁。

手重重地砸回床上,她捂眼开始思索,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了,她被秦不遇打晕了,想必这是他那什幺殿了。

“秦不遇,你就不怕她醒来责怪你吗,她明明这幺信任你。”

师姐的声音。

“闻暮仙君,趁事情没有太糟糕,让我们把她带走吧,浮光派不愿与神为敌,若是惊动了师尊……”

是师兄。

林似萤挣扎着撩开红色的床幔,透过撩开的一角打量大殿。

什幺地方啊,到处都是红色,不知道以为婚房呢。

“既然我决定带她走,足以证明我不怕任何人,她生气我自会哄。”秦不遇淡淡地声音传进殿内,内容足以吓林似萤三跳。

林似萤试图牵动法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被锁,无法发力,最多只能牵动一丝微乎其微的法力。

够了,足够她用了。

单手翻找单衣隐秘夹层里缝上的符咒,牵动一丝法力,写了一段话烧了。

门外忽然静了下来,只听见青禾说话。

“七日后,我会来要人,届时再不还,就别管浮光派上下砸你财神庙了。”

财神……原来财神爷真在身边……

“我不会还的。”

林似萤将链子绕腕两圈,用力地扯了另一把,只听见秦不遇在外轻轻地“嘶”了一声。

林似萤见她睡醒的消息传到了,就缓缓坐起身,背靠床头,眼神毫无波澜盯着闭合的床幔。

寝殿外静了很久,才听见殿门“吱呀”一声又开又关。

来人没敢说话,只是站在床幔外和她对视,微透的窗幔能让他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的人坐着,在等待什幺。

秦不遇原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这会却忽然泄气,半个字不敢说,甚至不敢呼吸。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都不说话,气氛冷静得诡异。

“撩开。”林似萤率先发话,轻巧地声音在此时像电光下劈,打破殿内古怪的氛围。

他静静地撩开床幔挂好,看着她不敢说话。

“好玩吗财神爷?”

六个字像铁锁,勒紧他的脖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很想说话,开玩笑地打趣几句,企图缓解她紧绷的情绪,但是他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是沉默。

他靠近床榻,在边缘坐下,扭身去看她神色,伸手想去牵她。

“阿萤我…”

“你只会说这些个字吗?”

秦不遇被她一番话打断思绪,此刻有些无助,一双锃亮的桃花眼此时黯淡无光。

“我没有,阿萤你听我说,我…”

“我问你好玩吗财神爷,你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听吗?”

“不好玩…”秦不遇被吓一跳,他没见过他这样,但是他莫名萎缩的态度也让他自己心烦意乱,从前事事顺心,从没这样过。

林似萤嘴角上扬,眼角都带着蔑视。

“想操我想上瘾了啊。”她像在陈述什幺事实,语气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秦不遇看着她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到不解,呆愣地问道:“你…说什幺?”

“是啊,从在黎城的那一次开始,我根本就没忘过。”林似萤忽然靠近,在他身边坐下,后背靠着他的臂膀,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或许一开始我是不清醒,可是后来,你明明也发现我变得奇怪了不是吗,可是你好像也不太在意,对吗?”

她平静地一句话将他猛然点醒。

对啊,他明明都有发现了,他选择了无视。

“阿萤,我不是…有意的…”他想不出此时此刻他该说什幺,愧疚、惊喜、混乱和害怕,在他心头交织,缠成巨大的线团,不管怎幺扯都是徒劳。

“放我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连所谓的巧手匠人都是骗我的,我觉得你也就那样吧,谈什幺有意无意。”

“不是的,关于巧手匠人之事我没骗你,”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气味,脸埋在她颈侧,发出闷闷地声音,“你不能走。”

“……”她以为坦白后他会愧疚地放她走,那软的不行就换硬的。

“你既然清醒,就说明你还是愿意的,对吗阿萤?。”他抱着她的动作,骤然收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怎幺,欲望使然,睡了又怎幺样,第一次看见杏袖的时候我叫你看,你说见得多了。怎幺?既说看遍勾栏瓦舍的女子,你厮混的时候,怎幺不想着去找那些小娘子负责,松手。”

“不是的,我没有,阿萤,阿萤,你不能……”他慌张地解释,想要为自己辩解什幺,又像想到了什幺,在她颈窝轻蹭呢喃低语,“是在吃醋吗,阿萤,是这样吗?”

(忽然好想发,就发了(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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