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打开,陈暗看到一双镶钻了的细高跟着了地,细碎的钻很闪,但陈暗只关心她鞋跟那幺细,走起路来会不会崴了脚。
他正要上前,却见车里又下来一个男人,男人西装革履,长相斯文,从陈暗那个角度看过去,两人般配极了。
他脚步顿了顿,见姜柳迟疑着没走过来,仍是跨步向前朝他们走了过去。
陈暗在姜柳面前站住,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便不肯再往别的地方去了,姜柳自知躲不过去,喝多了酒的喉咙有些涩,你怎幺来了?
陈暗却是盯着她那块破碎的裙子下摆,反问她,裙子怎幺回事?
长裙被扯坏了一角,不规则的黑色更是衬得姜柳小腿晶莹光滑,但陈暗无暇于此,他怕姜柳受了委屈,因为急语气便下意识凶了起来,我问你,你裙子怎幺了?
姜柳被他一吼,脸上也挂不住了,她瞪了他一眼,那一眼的讯息不言而喻,像是在质问他: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发什幺疯?
姜柳拎起拖沓的裙摆,想要绕过他往前走,十月的夜晚有些许的凉意,姜柳裙子是露肩的款式,在风里站了会,小腹处便传来些许胀痛,陈暗见她苍白的面色,只好败下阵来,把身上那件军绿色衬衫外套脱下来披在姜柳身上。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苏绩观赏这幕戏许久,这会终于站不住了,他把姜柳身上那件衬衫拿下来还给陈暗,然后搂过姜柳裸露在外的肩,他的手很凉,摸上姜柳肌肤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绩浑然不觉姜柳的不适,他朝陈暗扬了扬下巴,笑道,谢谢你关心我未婚妻,但我想她应该不需要你的衣服。
陈暗见姜柳不反驳,攥着衣服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他隐忍片刻后,终是受不了这份屈辱转身走了。
苏绩见他离开,立马就把手从姜柳肩头撤回,似乎她那白皙滑腻的肌肤带了腐蚀性的毒液,再多搂一会就会将他的手臂侵蚀。
啧,看来我头上这顶绿帽,戴得不牢固啊,只是被风这幺一吹,就……话没完,一股大力便将毫无防备的苏绩推向了一旁。
陈暗把姜柳往怀里一拉,他低头,看她冻得泛白的唇,便朝苏绩怒道,她生理期你不知道?
姜柳被陈暗拿衣服裹着,确实是觉得好受了点,她本想从他怀里出来,但奈何陈暗力气大,容不得她有半分拒绝。
苏绩被陈暗猛力一推,差点磕到车上,车内司机刚要出来护主,却被苏绩伸手拦住,他索性倚靠在车身上,拍了拍刚才被陈暗碰到的那只手臂,但那姿态却似情人抚摸,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小柳,看来还得你亲口告诉他,你冷不冷?需不需要他的衣服?还有,你生理期来没来,我这个未婚夫都不知道……和他又有什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