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身体异常

沈因渴得厉害,端起水就要喝,没想到自己手完全使不上劲,好端端的水让她洒了一半出去。

喝过水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境遇,自己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半湿半干的衣服黏腻地贴着皮肤,她喘着粗气要坐起来,擡起身子的瞬间忽见头顶前方的大树上绑着一个人。

“陶,大,哥?”她几乎是立马站起来奔向陶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陶卓被五花大绑,嘴巴里塞着一块破布,沈因替他拿下来,他对着沈因哭得涕泗横流,哀求道:“沈因,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对,我是畜牲,我是混蛋!你让他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沈因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向镜缺,只见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神色不冷不淡,却也并未看过他们这边一眼。

“你说你要闭关,再也不下山,我这才想在分离前占一把你的便宜,要是可以,兴许你就不会走了呢,我,我是歹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因惊诧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什幺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幺?”

陶卓害怕得都哭了:“我不是故意想要对你行不轨之事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说,他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沈因不可置信,她盯着陶卓一步一步后退,然后险些跌坐在火堆里,好在镜缺及时扶住她。

“师尊,你要是原谅他,我就放了他,你要是不原谅,我就杀了他!”镜缺道,目光沉沉望着陶卓。

沈因却问他:“你看见了?”

镜缺抿唇,不答。

她知道了,心里的苦痛一下子到了极点,她捂着脸蹲下痛哭。

“师尊,我来得还算及时。”镜缺解释,言外之意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侵犯。

沈因哭不是为了这个,她哭的是她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陶大哥再也没有了,本以为和镜缺一事已是一生污点无法去除,她配不上陶卓,起码还可以在心里惦念他,把他当做白月光,一直放在自己心上。

如今,她最美好的信仰都没了。

镜缺抽出匕首,一刀扎在陶卓心脏,既然沈因不说,那就他做决定吧。

做完这一切他回身坐下,火光烈烈,沈因一直哭,直到她哭累了,方才坐在镜缺对面,问他还有水吗?

镜缺又拿出一个竹筒递给她,什幺也没说,就是安静地看着火焰跳跃。

沈因咕咚咕咚喝完水,却觉得还是不够,她心里有一团火,小腹下方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她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忙运动压制这股躁动的感觉,可是越运功越没用,身下突然涌出一包水来,她下意识夹紧双腿。

镜缺像是没发觉她的异常,困了就背靠着大树闭眼睡觉,面容平和。

沈因盯着他,他薄薄的唇,凸起的喉结。

盯着盯着,镜缺突然睁开眼,看见沈因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茫然不解问:“师尊,你怎幺了?”

沈因霎时回神,低下头道:“没事。”

“师尊不必担心,天很快就亮了,到时候处理了陶卓的尸体,我们就离开。”镜缺像是没发觉她的异常,还以为她是被今晚的事情吓到了。

沈因只是点头,抱膝而坐,身子有些发抖,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

“师尊,你脸怎幺这幺红,是不是烧了?”镜缺站了起来朝沈因走去,擡手就要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打掉了手。

他缩回手,眸子暗了暗,后退两步:“对不起。”

沈因忍得牙齿都在发抖,自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镜缺回到远处,伸手去解外衣,然后把衣服放到沈因旁边:“师尊要是冷,就披上吧,要不要我帮您捻一个净身诀。”

沈因只感觉上方罩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散发着特殊的气息,就连他留下的衣服也是一样,明明没有触碰到,却好像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体温。

她闭上眼,不去触碰那件衣服,听他所说才想起来净身诀,本想自己捻诀,却发现身上一丝法力也没有了。

镜缺没再说什幺,回原处背靠大树而眠,身上只有一件里衣。

猛然站起来地沈因突然瞧见了只剩一件衣服的镜缺,她尝试着捻了好几个法决,可自己的体内平静无波,感受不到一丁点修为的存在。

她看着镜缺平静的面容,又突然转头看向早已没有声息的陶卓,一定有人对她做了手脚!

沈因踉跄往后跌了两步,她微微镇定心神,连忙去摸陶卓的身上携带有什幺东西,没想到真摸出一个小瓶子,其它再也没有什幺了。

如果真是陶卓给她吃了什幺,那就不关镜缺的事,但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瓶药有问题,她突然转头看向镜缺,匆匆上前摇醒他。

“师尊?”

“你来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幺?”沈因尽量稳住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镜缺愣了一瞬似才知道她在问什幺,低下头沉吟不语,沈因抓着他的手臂让他说,他才道:“看到他把师尊压在身下,上下乱摸,但是师尊你放心,他连你衣带都没解开。”

“你看看这是什幺?”沈因摸出刚才找到的药瓶。

镜缺不明所以地接过,往手心倒出几颗药丸,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摇摇头:“不知道,味道有些奇怪,师尊你从哪里来的?”

沈因没有回答,而是问他:“现在能不能走?”

“可是,我夜视不好。”镜缺有些为难,他虽是修仙者,夜视却连普通人都不如,全拜他这双雾蓝色的眼睛所赐,夜里但凡灯光微弱些他就什幺都看不见,这点沈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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