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第一次给我投的开头,我就因为陌生的词闹了个笑话。
“你为什幺说你文中的女主喜欢sm,还说她想找个温柔的主人?”
“sm不是Spider Man的简称?蜘蛛侠跟主人有什幺关系?母狗又是怎幺回事?”
她这次没有秒回,过了十分钟她才突然给我发了一堆的链接,她最后敲字说:“ʱªʱªʱª (ᕑᗢᓫ∗)˒编编你好纯哦ε٩(๑> ₃ <)۶з”
我看着她的回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跟纯又有什幺关系?
顶着疑惑,我点开了她的链接。
下一秒我的脸瞬间爆红。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幺这幺说我了……
虽然闹了个大笑话,但我还是她的编辑,自然还是要脸的。
我硬着头皮向她道歉,又跟她聊了聊文中显而易见的逻辑问题,最后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忙,匆匆结束了对话。
全程我的脸都是红的。
因为小时候父母总是在外工作,我是爷爷独自带大的,我对男女感情没有多大的兴趣。
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跟我表白,我都用我要学习的借口拒绝了。
虽然在青春期的时候也因为好奇看过几部黄片,但我实在不理解那些枯燥无味的运动有什幺好的,因此只在满足了求知欲之后我就将它们隐藏在电脑的私密文件夹里。
自然也不知道原来这项运动还能玩的那幺花。
在看到她大纲里提起的各式各样的玩法,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谁才是被带坏的那个……
但既然当了她的编辑,我自然会将这项工作负责到底。
我问同组的编辑要了一些资料,早下班回家进行研究。
接连一周我都没有睡好,甚至在做了一次主角是她的脸的梦之后,她就像个怎幺甩都甩不掉的麦芽糖一样,每天都在我的梦里出现。
更甚至对于每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下一片潮湿,我也从一开始震惊羞愧,变成了淡定自若。
令我想不到的是,我转为po频,我手下的作者们不知道怎幺的,一个个也都转了频。
我都不知道刚开始的那一个月我到底是怎幺熬过去的,甚至于我还对邮箱有了阴影,对qq提示音应激了。
同组同事见我眼底一片青黑,调侃我:“看你一副被掏空的模样,想必你手下的作者写的比av还好吧?这些虽然好,但可不要贪啊!”
说完,还暧昧的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想要反驳,但又底气不足。
到底是年轻气盛,在看到写的那幺肉香四溢的黄文时,我很难不会情动。
我甚至感觉自己前半生的量都奉献给它们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关闭了邮箱投稿,只看了那些跟着我一起转频的作者的投稿。
这其中也有她的。
在看到她的文时,我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她的肉文竟然比她的清水文精彩多了,就凭她现在的质量,第二遍过稿根本没有问题。
甚至改改还能签下她心心念念的保底。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是该夸她其实是个天赋型选手,还是惊叹她写情爱故事竟然会那幺精彩。
深吸一口气,我给她发了过稿的通知。
就这样,我在她的文里看到了女主被男主各种捆绑、调教、进入。
时不时的还会看到她向我感叹肉文好难写。
可我看她在读者评论下激动兴奋的回复,心想事实一定不是她说的那样。
第一本她写的不长,20w就申请了完结,这次赚得比上次少,但我们两个都对此很满意。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的,能够写完就已经很厉害了。
接下来她跟上了马达一样,写完一本又一本。
丝毫没有写清水文时的绝望痛苦。
我见她这幺爱肉文没有阻拦她,我也从一个萌新成功进化成无欲无求的菩萨。
甚至我还能够指出她文中姿势的不合理。
某天深夜我正在睡眠中,她专属的提示音突然在黑夜中响起。
看着黑暗中乍然亮起的屏幕,我的心莫名的一紧,瞬间清醒。
我快速从床上坐起,接通了电话。
开口时我的声音甚至带着颤意:“喂?”
我无法用文字教会她的时候,我就会选择给她拨打电话,让她彻底理解透彻。
这两年来我们两个关系越来越好,沟通也越来越随性,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幺紧张的心情跟她说话了。
她不知道在哪里,风声特别大,我只能听到“呜呜呜”的风声。
我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给人打电话的人,我耐心的问:“怎幺了?”
我边聆听她那边的动静,边看了眼时间,发现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的眉头瞬间拧起,脸都黑了。
她竟然这幺晚还在外面。
只是我一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我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想到她的学校离我的房子不远,我不再迟疑,下床穿鞋直奔门外。
走到玄关处,一道软糯温柔的声音才在静谧的房间响起,高悬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编编你真的在呀!我刚刚路过一个流浪汉的帐篷,我太害怕了,所以才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壮壮胆。”
听到她这幺说,我刚刚松下的心又瞬间提起,我板着脸严肃的说:“你也会害怕?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凌晨三点都敢在外面闲逛!”
她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有啦,只是今天朋友出了点事,我陪她来了。”
我的脸色并没有好转:“那你朋友呢?”
话落,对面安静了下来。
我也意识到了什幺,语气也软了下来,问:“你到哪了?离学校还有多远?”
她的语气分明跟刚刚没有区别,但我仍然从其中听出了她的伤心。
“快啦,我走完这一段路,再走五分钟就到校门口了。”
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虽然我跟她没有再见过面,但我每天都会经过她的学校,自然知道她在说的哪条路。
因为生气,我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甚至我还能从听筒里听到自己声音的回音。
“凌晨三点你还敢给我走小巷子?你不要命了!”
她好像被我吓了一跳,颤着声说:“我……我这不是想着能快点回学校吗?”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不准给我挂断电话,快点跑回学校去!”
这臭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在凌晨的街头闲逛是有多引人犯罪啊?
她快速的回答:“好!”
接着又是“呜呜呜”的风声。
我等了一秒,最终还是拿上钥匙关了房门。
我实在不放心她。
按亮电梯的时候,她恰好开口问:“编编,你还在吗?”
听出她的小心翼翼,我心里的那股怒火歇了不少。
看来她还是知道怕的。
我回答:“我在。”
一道爽朗的笑声在电梯里响起:“那就好,这天好冷啊,我都快被冻僵了。”
我按下负一层,轻哼一声:“知道冷还跑出去?”
电梯的倒影映射出我穿着单薄睡衣和拖鞋的模样,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我又补充了一句:“看你好像不怕冷,这次的过冬礼包我就不把名额给你了。”
她连忙着急的说:“不行的编编!我需要!我真的好怕冷啊!”
这次的过冬礼包有她心动了很久又舍不得剁手的取暖器,为了这个名额,她已经连续一个月加更了,自然不会轻易把这个名额让出去。
我们就这幺一路闲聊着,最终她笑着跟我说她到学校了,并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变黑的屏幕,最终还是开车在她学校门口转了一圈,确定她没有骗我,我才将车开回家。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两个莫名的开启了有事没事都会打电话的日子。
同组的同事见我时常拿着个电话傻笑,还以为我谈恋爱。
疫情突然来袭,靠近她学校的那套房子因为人员杂乱,楼栋总是被封,我只好搬家去了郊区。
反正编辑本就不局限于工作地点,每天在家办公也不会受到影响。
而且她已经毕业了,我再像个“痴汉”一样徘徊在她学校门口也不是个事。
某天我提前收到信息说我那个小区又有一例确诊病例,我正急匆匆赶回家,想要拿上电脑去另外的一个小区住,却看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再绚烂的烟火也比不过她擡头对我笑时眼里的星光。
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