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意越界了,她的越界更像是一种失态。
就在沈听眠跪坐于她膝间,被迫上下起伏着身体,被肏弄到意识迷离,只能发出压抑的轻喘和哽咽时,秦枝意抚过她修长白皙的侧颈,情不自禁般微扬下颌,要吻上那被沈听眠衔在贝齿下的柔软红唇。
沈听眠顶着泛红的眼尾,即便再承受不住快感的侵袭,也下意识抵住秦枝意的肩,不动声色地偏头躲去了她的吻。
很快秦枝意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清明。
她们在床底间缠绵缱绻,却从不接吻,沈听眠未曾告知过她不愿接吻的缘由,那幺秦枝意自然不会问,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指尖埋得更深了些,沈听眠被忽如其来渐浓的快意逼弯了薄软纤瘦的腰肢,她知道秦枝意生气了,她的骄傲向来不容许自己被任何人拒绝。
那可是秦枝意,矜贵又优雅的秦家继承人。
倒也不是怕秦枝意生气才服的这个软,而是她敏感的身体似乎真的就要承受不住快感的不断鞭挞了。
沈听眠哼在嗓间的呻吟染了些无措,她微微颦眉,无意识闭上了眼,在眼尾摇摇欲坠的泪珠也终于落下又没入鬓发,“不…嗯不要了…”
可秦枝意在生气,又哪儿能就这幺轻易饶过了她。
秦枝意吻上她颈间细腻的肌肤,舌尖舔舐过那因仰头而微微凸起的喉结,指尖的力道不轻反重,甚至坏心的在沈听眠擡起身子时抽离,又在她坐下时迎合顶入,修长的手指几乎要将她的身体贯穿。
沈听眠颤巍巍地睁了眼,濒临界限的身体让她的眼神都涣散了起来,她微张红唇,不断有湿热的气息吐出,“哈嗯…”
湿软的穴肉开始紧缩,死死缠上了正在她身子里不断顶撞的长指,胸前大小适中的绵软随着她动作的起伏上下晃动着,乳尖有些胀也有些痒,可秦枝意正掐着她的腰肢掌控着她起伏的频率,似乎无暇顾及那挺立红肿的乳尖。
换做平常,沈听眠一定做不出这些放浪不堪的举动来,可眼下她难受极了,被秦枝意肏软了身子,理智意识都迷朦着飘散开,她擡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揉上自己胸前的绵软,手指捻住乳尖。
“唔秦…秦总…”
和秦枝意又还没熟稔到那种地步,沈听眠当然不会对她有多亲昵的称呼,可在这种时候叫上这幺声“秦总”,莫名又添了些奇怪与刺激。
其实沈听眠对秦枝意大多没有称呼,私下就用“你”,公开场合就用“您”,为数不多的几声“秦总”,也就只会在她情难自禁时喊出口。
果不其然,秦枝意半眯着眼轻笑起来,她的嗓音温润细腻,却偏要说些不着调的话,“…喜欢的话,下回可以在我办公室。”
就像是在故意激起沈听眠的羞耻,然而沈听眠的羞耻心确实在她的这一句话后攀升至了顶峰,与羞耻相伴而来的,是刺激与快意,沈听眠呜咽一声,攥着秦枝意的裸露的肩头浑身颤栗起来。
她脑中无法克制的浮现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譬如被秦枝意摁着伏在她的办公桌面,衣衫不整,再被她从身后用力贯穿,却还要压抑住不断溢出唇边的呻吟,以免被旁人听了去。
沈听眠的面颊烫得不像话,那些她心底所隐隐期盼的,又恰恰是她碍于颜面而无法轻易说出口的,她不擅与人交际,更不擅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穴肉忽然紧缩,涌出的清液很快将秦枝意的掌心打湿,沈听眠瑟缩着肩,在紧致的穴道不受控制痉挛的每一次,都要颤一颤身子。
秦枝意轻抚着她光裸瘦削的后背,又凑上前去吻了吻她红到几乎要滴血的耳垂,“还好吗?”
在慢条斯理说着这话的同时,她的手指甚至还深埋在沈听眠的身子里没有取出,“方才忽然咬得好紧,是想到什幺了?”
沈听眠轻咬下唇,躲闪般移开了视线,“没什幺。”
又是一两声淡淡的笑在沈听眠耳畔响起,只是秦枝意没再继续追问。
待到情欲褪去,沈听眠挣扎着要从秦枝意身上下去,秦枝意却没能让她如愿,只是缓缓将指尖抽离了她的身体,带出一片湿滑的清液,沈听眠又是轻轻一哆嗦,嗓间的喘息声险些又溢了出来。
秦枝意圈住她的腰,点评起她身后的那幅画来,“画得不错。”
沈听眠微微转头,望向那副未完就彻底被毁了的画,她的眼尾还泛着些情欲遗留过后的粉,声音闷闷的,秦枝意倒是从里头听出了好几分委屈与惋惜,“好好的一幅画…”
秦枝意揉了揉她的腰,“怪我。”
异样的感觉再度袭来,浑身酸软无力的沈听眠忙捉住了她又要四处作乱的手,半垂着眼帘轻启红唇,那卷翘的长睫颤了又颤,“累。”
秦枝意是个十成十的坏心肝,嘴上说着“怪我”,语气里头却是没一丁点儿忏悔之意,毁了她的画,竟还敢对她再起非分之想。
沈听眠又在心里头默默记了一笔。
要不是冲着她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