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吗?”
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杜思衡的心情格外愉悦,甚至纡尊降贵下楼倒了杯温水给温淮端上来,他看着在床上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心里有些不耐烦,嘴上却依旧温存,
“阿淮,高潮过后会失水,起来喝点水。”
温淮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杜思衡有些无奈,直接上手把温淮翻了个个,被迫转过身的温淮双手捂脸,有水光从指缝中溢出——她哭得无声无息。杜思衡沉吟片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并且把温淮再次调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被这样翻弄一番,温淮还是团得跟刺猬似的。杜思衡抚摸着温淮光裸的背,一下一下用手指顺着她有些湿的头发,慢慢地开口道:
“温淮,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恶心。”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既不是询问,也不是嘲讽,就像陈述今天吃了什幺一样自然。他没有等到温淮的回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哪怕被打了药,哪怕身体已经不受控,还是应该狠狠地、拼命地阻止我;应该拳打脚踢;应该大喊大叫,如果没有做到这些……”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那个蜷成一团的人儿开始剧烈颤抖,就像是一团火从她的身体里烧起来,让她越来越痛,杜思衡捻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玩味地绕来绕去。这时温淮突然翻身整个人向着杜思衡冲过去,双手掐住杜思衡的脖子,巨大的冲力让他仰面躺在了床上,温淮双眼通红,几乎崩溃地一边掐一边喊:
“杜思衡我恨你!!!!你去死去死去死啊!!!为什幺我要承受这些!!我明明……明明……什幺都没做错啊!”
杜思衡被掐得涨红了脸,眼中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悲悯,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他用还缠着温淮头发的那只手,手腕一翻用力向下一扯,温淮吃痛地仰起头,在身体的痛楚和心理的绝望双重压制下,终于坐在杜思衡的身上崩溃地大哭起来,就像受了伤被猎手逼到彻底走投无路的小兽在生命的尽头发出的最后的声音,撕心裂肺到杜思衡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抚着温淮的背以防她情绪太过激动突然呛到自己或者撅过去。
就这样杜思衡看着温淮仪态尽失地又哭又喊了半晌,等到温淮真的有些收不住开始仰着头倒抽气时,他松开了一直钳制着的那缕头发,让温淮能够低下头缓一缓过于夸张的呼吸。
“其实崩溃也是挺累的对吧。”
杜思衡摸着脖子上刚刚被掐过的地方说道,
“就当小小的回礼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很讨厌有什幺东西失去控制的感觉,更讨厌这个失控的东西威胁到我。”
温淮双手撑在杜思衡的腰侧,一边喘息着一边撩起眼皮看着那张怎幺看怎幺欠揍的脸,杜思衡看着温淮眼里冒出的混着眼泪的恨意,毫不在意地揉了揉温淮的头发,就像逗弄一条宠物狗,
“不要给自己上太多枷锁了,嗯?太累,还没有必要,是药三分毒,我也不能次次都给你用吧,药傻了怎幺办,对吧?觉得自己恶心也好,觉得恨死我了也罢,最起码在床上,你不觉得咱俩简直是天作之合吗?”
“你跟你妹妹也是天作之合,你跟任何东西都可以天作之合。”
温淮哑着嗓子冷冷地反击道。
杜思衡被这话逗笑了,他忍不住擡手又摸了摸温淮的头发。感受到头皮上落下的重量和温度,温淮难忍恶心,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强忍着不适开口问道:
“我要去卫生间。”
杜思衡指了指门外,温淮环住赤裸的胸部往外走去,杜思衡在她身后说道:
“如果有不舒服记得叫我。”
温淮简直想冷笑,心想这里让我最不舒服的就是你。她锁上门打开花洒,在水流中缓缓蹲下,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疲惫透了。她要怎幺才能离开这个可怕的人,她要怎幺才能从这场噩梦中脱离出去,她想念方尧想念叶舟,想念一切除了这间房子和杜思衡以外的所有人,她要怎幺办……
【其实杜狗吧就,人还挺好嘞】
【也不是哈哈哈】
【我还挺喜欢杜狗的,感觉几个角色里他应该是最好玩的,但是当然,现实中见到这种男的,还是得跑的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