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抹到红肿的地方,带着一些刺激性的清凉。
味道说不上好闻,苦中混着淡淡薄荷味。
徐黛净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中含着几丝明显的哀愁。
水珠从水龙头里流出在瓷白的洗手台里,发出清脆啪嗒啪嗒的声音。
唐罪躺靠在床上,正瞧着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
麻子他们已经从烧烤摊上转战去了洗浴中心,一群大老爷们的放纵活动也不外乎是喝酒和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他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擡手便将猩红的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随后在群里连着发了好几个红包。
这段时间大家都幸苦,从和周家的博弈到最后的收尾,乃至今天香港佬的洽谈,兄弟们都是出力出时间。
不是麻子:“罪哥,我们在天上人间,你要不要过来?”
梁虎绝世潇洒:“领班说这个月刚来了一批俄罗斯小妞,要不来和兄弟们一起开开洋荤?”
有了梁虎和麻子率先打趣,群里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叫着唐罪出去嗨皮。
俄罗斯小妞幺?
唐罪脑海里闪现出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女。
’咔哒‘
徐黛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斜眼余光一扫,见她只穿着浴袍,黑发披散在脖颈两侧,露出一块莹白的肌肤。
喉头一热,唐罪吞咽一口唾沫,锁上手机丢在床头,侧过身冲着徐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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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别墅
绵绵细雨开始下个不停,哪怕深夜还夹杂着一种闷热。
迈巴赫驶进院落已经是后半夜了,主屋内还亮着灯光。
贺州收了雨伞,随意丢在进门玄关的梨花木柜台上,管家福姨贴心的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外套。
“阿州,厨房里还热着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盅?”
“不用了。”贺州擡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福姨,小曼今天回家了吗?”
贺曼是贺洲的妹妹,如今正念大三,平日里住学校和自己名下的公寓比较多。
“小曼一个小时前刚回来,这丫头好像遇到什幺喜事了,连平时不爱喝的汤都多喝了几口。”
说到这里,福姨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看起来小曼好像是谈恋爱了,阿洲呀,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好好的稳定下来吧。”
贺家兄妹从小无父无母,福姨算是看着两个小萝卜一天天的长大成人,不是亲人,却甚是亲人。
“缘分到了的时候,自然就稳定下来了,福姨,你快去休息吧,以后不要等我了。”
纵使这话说了多遍,每每贺洲回家,无论多晚,他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熟悉的人。
“哎呀,现在的老年人就是瞌睡少,与其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如坐在这里等踏实安心呢。”
贺洲无声地叹了一口,不再说话,擡腿便上了楼。
整栋别墅都是欧式建筑,梁壁精美雕刻,地上铺着进口的波斯地毯延伸到走廊尽头。
贺洲站在门前敲了敲。
“福姨,我不喝了。”
“是我。”
登时,屋内响起脚步声逐渐靠近。
“哥,你是什幺时候回来的?”
门拉开,灯光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