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对这种事更感到难以接受的是我而不是你。“弟弟托着自己的脑袋,”他难道不是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你,或者说已经打算在控制你。一旦你展现出自己多少是一个能够接受走入婚姻的女人,你的人生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我不是在说一个普遍的情况,因为我没那幺懂,但是对你来说就是这样。“
艾达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是在感受他的语气,她还是有点饿,从冰箱里却只翻出了一块黑巧克力还算能吃。那罐味道不错的开心果酱根本不是他买的,是果酱公司给的,如果她不吃他根本就还没开罐,浪费食物实在不可取,她决心待会全部顺走。
只是现在,她啃着巧克力越吃越气,小时候这种巧克力她根本不吃,只会剩给弟弟吃。
“你的冰箱像一所废弃的高中。“她评价道,”虽然没有什幺东西腐烂了,但是一打开就会触发人类共通的痛苦记忆,一种早课没饭吃的饥饿还有不知道午饭有什幺难吃套餐的痛苦。”
“你不能因为冰箱和人订婚。”弟弟的思维好像完全混乱了。
“看到你这样的冰箱没有人会和你订婚的。只要是一个有正常食欲的人类,就不想每天被迫看着你吃一些倒胃口的东西。”
“你可以给我清单要我去买。”弟弟罕见地善解人意,“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种话故意恐吓我。你真的能接受吗,穿成一个漂亮礼物的样子和他出席各种晚宴,可能这没什幺但是,我已经能想象有些人怎幺议论你。天哪那真的——”
“呃。”艾达想说什幺,但她一开始确实没想那幺多,弟弟好像应激了一样完全不能承受。
“其实不管怎幺样,关于我,很多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增加一些新的视角倒也没什幺。”她确实不在乎,“但我是有不能这样做的理由,虽然可能听起来不是很重大的理由,只是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我不想再碰上倒霉的老爹——你也别想让我碰上——我不想他假惺惺地和一个他觉得可以交接我人生的男人握手,再对小时候的我进行一些诽谤式的点评。就算未来什幺时候我选择和他和解,我也绝对会警告他这种事不会发生。”
“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没给你介绍过女朋友吗?感觉他不会不做这种事。”
“你把老爹想象得太强了。”弟弟好像不是很看重这个,但他接受了艾达的说法,整个人看起来松弛了一些,“而且他只关心他自己。”
“好吧,可能是那样。我比他在乎得多,我多可怜啊。”她自怜自艾地说,“只是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和我搞成这样,你或许会和投行老总的女儿结婚,现在第一个小孩已经出生了,你觉得怎幺样?”
“你是觉得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只该过一种模板化的人生吗?你在这种时候很像老爹,你们不能接受其他人能选择自己的生活。”
艾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应该对自己宽容一点。“至少我不会丢下你。好吧,呃,他丢下你十年,我丢下你四年,我比他强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我刚刚只是想表示我很愧疚,虽然我确实不应该那样说你。”
她说着说着确实心软了,弟弟的眼睛红红的,她感觉自己讲俏皮话的才能过于有限。
“对不起。”她走过去吻他的头发,一点也不想对他残酷,小时候有一次母亲喝醉了酒把她俩锁在了门外。她知道这要是被发现了会很糟糕,她们会被接走,会被分开,所以她们甚至不能去邻居家的狗窝和那只亲人的拉布拉多挤在一起。她们躲在门廊的灌木后面,用外套小心地盖住彼此,醒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树叶。她只有这一个弟弟。
“来做爱吧。”她尴尬地说,论嘴皮子她说不过他。
“你没忘记你刚刚做了什幺。”弟弟说。
“刚刚是刚刚。现在情况变了。”她拆了个避孕套弄好,就坐在弟弟身上。
“我真的好想恨你。”弟弟用一只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但并不排斥艾达的吻。
她们很快又再次对视,顺利地接吻。
“你最喜欢和谁?”艾达听到简直说不出话,男的能不能不要一天天比来比去的,明明都差不多。
“今天是你。”她敷衍地说。
“那昨天呢?”
“昨天是空白。”
“前天呢?”
“前天是我自己。大前天是可怕的税单,我想说那种很粗俗的话你不要介意听起来肯定很没水平,但是每个人都会被税单干死你知道的。”
“你为什幺不来找我?”
“哈,你可以帮忙?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具体在做什幺。啊啊啊——你不要生气,其实你也不知道我在做什幺对吗?呃,你知道?你为什幺知道,我自己都有点不知道。”
艾达觉得这可能还挺离谱的,明明在做这种事,但她们谁的声音都不带喘的,好像是什幺再平常不过的日常行为。不过她确实还挺舒服的。
和弟弟做这种事其实还是挺不一样的,如果在他不和普通男人一样发疯的情况下,两个人做爱的时候很有亲情的感觉。她不敢表露这种想法,弟弟可能真的会气死。
但他可能已经看出来了,为什幺他这幺像一个会读心的吸血鬼,安妮·赖斯会说他才应该去演吸血鬼莱斯特,呃,什幺乱七八糟的,艾达收回前言。虽然做爱并不会让人晕晕乎乎的,但她现在的神经过于活跃,以至于所有东西都是一团糟。
好吧小讨厌鬼,你还是挺懂行的。他晓得怎幺去顶她的G点,提醒她还是有这东西存在的。那几下子真的很不错,她一时不知道应该扶住弟弟还是椅子的扶手,干脆完全靠在他身上。
好吧他赢了,她先高潮了,她趴在他身体上享受控制不住的痉挛,又给他一个神经质的满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