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H)

崔慈残余的理智已经无法让他分辨清话里的意思。

摊在照慈掌心的白玉耳环是缠枝纹样,藤蔓缠绕成结,结里束缚着艳粉色的海螺珠。

这两颗海螺珠浑圆饱满,透光可见其中炫目的纹路,镶嵌在洁白无瑕的美玉之中,当真是光彩夺目。

时人好东珠,海螺珠倒是没有广受追捧,只是这般成色的珠子,也定然不是凡品。

他痴痴地看着这对耳环,白与粉在眼中交织成迷幻的色彩,恰如他此刻的感受,好似脑仁一边被烈焰灼烧,一边又被热潮淹没。

见他不答,她也不心急,却又掏出两捆绳子,使了巧劲抛过横梁,反复几次,打了个活结,垂下的绳子分成几股,竟就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吊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崔慈的心脏和小穴一起开始极速收缩。

恨不得挣脱开手上的束缚,如这藤蔓一样紧紧攀上她的身躯,可惜他的每一次挣扎,都只能再一次给淫靡的小穴带来不痛不痒的刺激。

被绑在小腹上的阳具倒是在方才的扭动摩擦间射过一次,浑浊的白液糊在小腹上。

这大半年来,他的头发长得不算快,迄今不过二指长短。下体这些毛发倒又茂密起来,现下被他自己的物什板结成一块一块,照慈瞧着,摸出了那把曾置于他颈间的匕首。

把他拉到颇高的位置,膝盖被绳子分得极开,正好把他的下体大敞着送到她面前。

硬质毛发被割断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按着刀刃沿小腹下滑,那镶金嵌玉的刀柄都被逐渐打湿,滑腻腻的叫人握不紧。

低头检查一番,见那肥嫩阴阜已是光洁细嫩,这才满意地将他往下放了放。

摁住他的后腰不让他胡乱扭动,照慈吮吸着他的耳垂,再次问道:“要不要礼物,嗯?”

他当然想不清接受这个所谓的礼物意味着什幺。

她的贴近让他误以为漫长的前戏即将结束,赶忙去蹭她的脸颊,呜咽道:“给我,给我吧…”

故意曲解着他的话语,她笑得志得意满。

左耳的耳垂被嘬弄得红肿热痛,卡在肉缝间的麻绳正在她手里前前后后地拉扯着,乃至于麻绳亦吸饱了水,有淫水淅淅沥沥地从上滴下。

白玉耳环被放在手边,一旁还有不知何时拿来的银针。这对耳环由整块玉雕出,连耳针都是玉制,脆而不坚。

伸出舌尖点了点那耳垂,见火候正好,她拿过银针,稍稍比划了一下位置,便出手利落地刺出一个耳洞。

被她含咬多时的耳垂早就麻木,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至少没能唤回他的清明。

耳环穿过,她探手逗弄了一下,冷白的玉色和肤色很是相宜。

满意地将那玉上沾染的点滴血迹舔去,她扣住他的腰身,让他贴近自己,复又低下头去。

将那颗有着和海螺珠如出一辙的艳粉色的乳珠含入口中,毫不怜惜地用着牙齿又啃又咬。

贪婪而凶狠地吮吸着他的乳肉,几乎像是要将他啃食入腹,不多时,左半侧胸乳已见青紫痕迹,红肿的皮肉上还有着白色的指印。

细嫩的乳头在她这般亵玩之下很快破了皮,可他浑然不觉,还挺着胸膛,低泣着求她也碰一碰右边。

她轻笑着安抚他,手顺着肉感十足的山峰往下滑,拨开那根剌手的绳子,在他不停收缩的穴口浅浅戳刺。

被反剪在身后的手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竟是大的出奇,不让她挣脱,只叫她更好地进出自己。

呻吟愈发甜腻,近乎化作实质,如蜜糖一般将二人包裹。

她忽而擡起头,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可叫我说,这两颗明珠都要更贴近心房才好。”

他的眼中早已空茫一片,毫无焦点,在快感激涌之时,还会难以自持地翻起白眼,唯有对于欲望铺天盖地的痴迷和渴望。

宝相庄严的金身被泥腿子操着农具敲碎,碎片剥落,露出被囚禁经年的狼藉不堪的佛妓内里。

拎过另一只耳环,用她格外锋锐的虎牙狠厉撕咬着那颗肿胀的乳头,她问:“这颗明珠,就挂在菩萨心上,如何?”

从他的手里挣脱开,他的紧握亦在她的手腕留下禁锢的痕迹。

将被黏液裹覆的麻绳挑到一旁,重新昂扬的欲根顺着金谷摩擦,在穴口磨蹭着,每次微微探入冠首,又快速抽出,留他徒劳地夹紧穴肉。

想来他的确是有恃无恐,他从来没有想过照慈会真正地去主动伤害他。大约他内心其实也知晓,大多数时候,那都是她无奈的反击,为了叫他能感同身受的张牙舞爪,正像五台之事,正像此刻。

所以即便是这样被束缚被剥夺神智的场景,他仍旧能够借着本能朝她靠拢撒娇。

几次被她逗弄之后,他不满地看了过来,扭动着身子,想让绳子把他晃荡到更贴近她的位置。

情绪的波动和药物的作用让他耳边满是轰鸣之声,实则他并没有听到她之前都说了些什幺。

但求欢总是不会出错的。

他胡言乱语地哀求,囫囵字没几个,连连都是他意义不明的娇嗔呻吟。

他说着要她赶快肏进来,要她砍断那根绳子让他跌落,要她就这样操穿他,最好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好在她也听不清他口中的淫声浪语。

不过至少照慈明了了他如今来者不拒的态度。

而她决定满足他。

硕大的昂扬贯穿他的那一刻,契合的阳物抚平了烂熟的穴肉被空虚逼出的疼痛,最是直白而粗暴的快感激得他发出了尖叫。

不,不仅仅是快感。

还有过于尖锐的疼痛,施加于他最敏感的地方。

那痛感实在是太过突然而短促,他甚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中逐渐有了焦点,略显茫然地看着胸前的景象。

银针刺穿了左侧乳头,细密的血珠顺着针滴落到两人贴合的部位,砸出冶艳的花。

她从旁取过酒盏,含了口呛人的烈酒,把银针拔出,抚慰起可怜的乳头。

被烈酒刺激到的乳头终于泛起了绵延的痛,片刻后再被热烫麻痹。

可能知道这个举动有些出格,她分外温柔又不失力度地肏弄着,显出些心虚地安抚着他。

将他抵在身后的桌上,腿部有了着力点,这个类似站立的姿势方便她肏进更深处。每一次都全部拔出又尽根没入,不讲求什幺九浅一深,只为了让他感受到被填满的快意。

硕大的冠首进出时都能刮出他的淫水,被推到旁边勒住肉唇的麻绳因着他们的动作还在死命厮磨着他的阴蒂。

和快感相比,痛感实在不值一提。

见他再次失神,照慈拿起另一只白玉耳环,快速穿上了他的乳头。

白玉恰似他的胸膛。

海螺珠恰似那乳头。

不可否认的是,照慈想,看到这副耳环的第一眼,她就想对崔慈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即便当时她冠冕堂皇地说着要保持距离。

看向沉迷于欲浪无法自拔的人,她笑得开怀。

割断了吊住他双腿的绳子,就着下落的力道他几乎生出要被她肏进胞宫的错觉。

微凉的精液一股一股在最深处喷涌着,他双眼上翻,无法自控地再次尖叫起来。

近乎虔诚地吻上他的眼睛,他眸中水色似化作甘霖,借着这个吻洗去了她喉咙的焦渴。

领口不知何时散开,心口的白玉贴上了她的胸膛,也传来他的温度。

就这样吧。

照慈告诉自己。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烂人,撕扯不开,没有道理的纠缠就是他们的宿命。

好像这也正是情爱的真谛。

没有多少彼此成全的先例,更多的,是如他们这样的所谓怨侣。

是佛心不坚的佛妓渡不了淫欲之辈,反为欲所勾牵,却被那恩客扯进了十丈红尘海。

讲不清是非,可谁也不必怨恨谁,终归,还有一路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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