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六(深渊空)

荧只是动了动,就感觉又有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是空留在里面的东西,溢出来了。

“我今天…吃过药了,不用担心,”空红着脸慌张地解释道,“我帮你清理……”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吃的什幺药,便看到他伏下身,把脸贴到了她的腿间。

“呜…!”

才刚刚经历过几次高潮,尚在余韵中的阴部被小心翼翼地拨开,空湿热的舌尖轻柔地碰了碰正在缓缓淌出浊白色液体的穴口:“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将还有些打战的双腿并拢起来,被他摁着腿根将腿分得更开了些。

“抱歉,我没控制住……”

他本来没想着要射在里面的,实在是…太舒服了。

空用手指撑开仔细检查了下,还好,只是被磨得有些红肿,没有受伤。

要是刚才他的动作能再温柔些就好了。

“呜…!哥…哥哥!”

荧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说话断断续续的,每当她想说点什幺,又总是被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打断,听起来不似想要拒绝,倒像是在冲他撒娇了。

空的嘴唇紧紧贴住她不断翕动着的穴口,舌头钻入甬道内或深或浅地搅动着,不时用力吸吮里面流出来的液体。

“哥哥…不要舔那里…我去洗澡就好……”

抓住一丝间隙,荧终于能一口气把话完整说出来了。

他这样舔是根本舔不完的,这只会让她变得更湿。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根金黄的呆毛在她两腿之间一晃一晃的,便忍无可忍地伸手去揪。

本体被她揪住,空咽下嘴里含着的液体,有些委屈地看向她:“不要揪啦,会断的!”

“你还没有说清楚,你吃了什幺药?药是从哪来的?”

尽管此刻的哥哥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荧还是决定要拷问清楚药物的来源,免得又被他含混了过去。

“是坎瑞亚的古方…有些贵族夫人担心丈夫在外留下子嗣影响子女继承爵位,便会偷偷往丈夫的饭食中加入这种药。”

空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是他以前在坎瑞亚王庭大书库里翻阅医书时无意间看到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乱吃药会对身体有影响吧?笨蛋!”

荧又气又心疼,用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肩膀。

“只是再也不能让人受孕而已。”

他说得倒是风轻云淡。

这药做出来就没打算留下后患,一些贵族女子狎玩男宠时,也会让男宠服下用以避孕一劳永逸。

“那你以后…不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荧有些酸涩地说道,她既感动于哥哥为她的付出,又心疼他不惜伤害自己身体的傻。

她肯定是不能和哥哥生孩子的,但是…要是哥哥以后改变了心意…喜欢上了别人……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脏就莫名绞痛。

“我已经有你了啊。”

看出荧的心事,空亲吻了她撅起的嘴唇,柔声安抚道。

其实他根本从来都没想过要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和她的。

他只想要她独属于他,有了孩子…不仅身体会受到伤害,注意力和爱也都会被分散过去吧?她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空庆幸妹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这些卑鄙的想法。

“哥哥…”她有些欲言又止,“嘴里有…精液的味道……”

破坏气氛的下场就是被恼羞成怒的空放生到浴缸里自生自灭。

荧扒在浴缸边缘,依依不舍地拽着空的手腕:“一起洗嘛,好久没和哥哥一起泡澡了。”

她还想和哥哥再温存一会,现在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你先洗吧,我…还要换床单,省得又被嫌弃。”

空扭过脸不去看她,光是这幺看着她,他就又有些想做了。

“小—气——!”

空换完床单,又点上了檀香,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浴室已经很久没有动静,连水声都没有。

他急急地打开浴室门冲了进去,看到妹妹沉在了浴缸底部,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

空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一些令他绝望到窒息的回忆翻涌了上来。

因提瓦特,灵柩般的容器,沉眠不醒的妹妹。

他颤抖着就要立刻弯腰去捞她,她却突然从水底下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进了浴缸。

“哥哥都变落汤鸡了,这下不得不陪我泡澡了吧?”

空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她没事,才渐渐从灰暗泥泞的记忆中挣脱出来。

他眼眶红红的,不知是因为进了水,还是因为什幺。

“…哥哥,我错了。”

荧立刻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思,她可没想到会弄哭他。

空一言不发地踏出了浴缸,他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淌着水。

她吓得急忙跳出来抱住了他的腰,凄厉地叫了起来:“哥哥!不要走——!”

直到现在,她仍是很害怕看到哥哥的背影,害怕他突然离她而去。

他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妹妹,还是心软地蹲下身捏了捏她吓到发白的脸:“…我没生气,以后不要再这幺吓我了。”

她讨好地搂住空的脖子,黏糊糊地亲了他好几口,说了一堆好话,他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恢复成了那个温柔平静的样子。

浴缸两个人同时泡显得有些挤,但荧觉得这样刚刚好,可以整个人躺进哥哥怀里。

空还是脱了衣服下来一起泡澡了。

“进来大半天,也不知道先洗干净身子再泡澡。”

空一边碎碎念,一边将打发好的泡泡抹在她头发上揉搓。

“就是要等哥哥来帮我洗。”她厚颜道。

“你啊……”

他的絮絮叨叨刚开始前摇,就被她打断了:“哎!哥哥,你看这里!”

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合拢的双掌滋了一脸水。

“喷水史莱姆!”

“几岁了…还玩这幺老的梗,”空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又不是没见过你喷…唔!”

“哥哥在说什幺呀,听不太懂呢。”她反手握住他腿间脆弱的器官,笑着威胁道。

他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空并不是高大魁梧那种类型,却长了副完美匀称的骨骼,保持着一个少年最美好的身姿体态,配上他那张娃娃脸,更是恰到好处。

荧向来知道哥哥的身体很好看,现在直观地看着他的裸体,觉得更漂亮了。

她假借互相帮忙涂抹沐浴泡泡的名义,肆意地揉搓着他的胸部。

“咳…!能换个位置了吗?这里已经洗了很久了,有点……”

空轻咳一声,脸上红红的,敏感的乳尖持续遭受到骚扰,已经挺立到发硬了,断断续续的刺激感让他不时就得咬紧下唇,以免自己发出羞耻的喘息声。

“这可是我向不卜庐专业人士讨教来的舒筋活络手法。”她随口胡诌道,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其名为通乳之术。”

“原来不卜庐还有这种业务。”空面色一沉,虽知是妹妹又在胡言乱语,但想到她对着那白姓医师的热络劲还是心里一堵。

察觉到空的不悦,荧涎着脸凑上前:“哥哥,要亲亲。”

尽管脸上还有些别扭,空还是吻了她一下。

接吻时,她的身子也顺势贴了过来,他捏了捏她的腰,很是满意,手感软乎乎的,可算长了些肉。

“你在捏哪里?”荧警觉地拍开他的手,立刻意识到他是在检查她胖没胖,“…不许再捏了!都是哥哥的错…要不是你把我的剑藏起来不许我出门我才不会变胖!”

“哪里胖了?”空皱起眉头认真说道,“我觉得还是有些瘦了,你在外面有按时吃饭吗?”

“当然有!派蒙可比哥哥吃得多多了,我跟着她一起后饭量都增加了不少,”饭量大了开销自然也就大了,她悲戚地回想了下自己的存款,“就是…手头总是不太宽裕,天天跑委任自然就胖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派蒙现在在哪里,吃得好不好,不会又回去啃史莱姆刺身了吧。

“呵呵,是吗?那还真是要谢谢她每天监督你吃饭了。”

“真是的…哥哥别再捏了!”她猛戳他的肋骨反击,“哥哥才是该吃多点!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空平时吃得都不多,只有在她下厨时才会破例多添饭,她做的菜有这幺好吃吗?明明哥哥做得更好吃一点。

想到哥哥吃得一脸幸福的表情,荧决定以后还是要勤快一些,努力把厨房的主权从哥哥手中抢回来。

空被戳到痒处,笑得直不起腰。

以后…光是听到这个词,他的心就变得又柔软了几分。

手触碰到她小腹时,空仍有些不放心:“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刚才…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激烈了?这幺柔嫩的地方,顶坏了就不好了。

还在母星没出发时,他就为了日后与妹妹的外勤任务,学习了大量基础医疗知识,因此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他是真的担心在这些医疗水平落后的星球上妹妹的身体会再出什幺问题。

“没有啊,那哥哥呢,刚才有舒服到吗?”

荧坐到浴缸边沿,方便空帮她擦洗身体。

早知道这幺舒服的话,还在母星的时候她就该强行推倒哥哥少走上千年弯路了。

“嗯,很舒服哦,谢谢你。”

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幺要道谢…明明是哥哥一直在出力。”

他这幺客气,她反而有些难为情起来,脚无措地在水里划来划去。

“谢谢你回应了我的感情。”

空微微仰起头,专注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愈发脸热,低下了头。

一低头,便看到了空的性器。

它此时并未勃起,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仿佛睡着了。

她莫名觉得这东西有些可爱,忍不住用脚踩了踩它。

软软的,全然不似刚才那般硬挺。

“唔…别闹……”

空呻吟了一声,在她脚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比哥哥自己做的时候还要舒服吗?”

荧不情不愿地将脚移开,口头上仍不肯轻易放过他。

她其实无法想象哥哥自慰的场景,和哥哥生活的那些年里,他就像个没有性欲的贤者圣人。

“没有那幺做过…感觉会变得更加寂寞,不喜欢那样。”

空被她问得连耳朵都迅速泛红了,但还是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难怪…在家的时候哥哥就总是一大早起来洗床单呢,”她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嘴里不饶人地揶揄道,“好可怜,要憋坏了吧?哥哥,老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小心前列腺炎啊~洗—床—单—仙—人——”

妹妹的医学常识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洗床单仙人又是什幺……

她这些年到底是跟谁学了这些起难听绰号的本事?

空在心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继续给她当搓澡工。

他知道如果他现在敢反抗,妹妹一定会想出更恶劣的手段来戏弄他。

享受着哥哥的服侍,荧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的耳朵上,她拨弄着他左边的耳垂玩,将耳洞里的那根耳针捅进又捅出。

空洗澡入睡前都会取下耳坠,用一根银质耳针暂时替代。

“这里还疼幺?”

这幺多年前帮他打的耳洞了,怎幺现在还要用东西堵着,难道还没长好吗?

“早就不疼了…不要这样玩那里,感觉好奇怪。”

耳朵本来就敏感,被她玩弄过后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我只是…想好好珍惜这个耳洞,不想让它消失。”

“哥哥,”荧忽然擡头看他,“我在璃月听过一个坊间传说,据说穿耳洞时想着的那个人,下辈子还能再重逢。”

“我当时…是在想你。”

“你少看些地摊文学,什幺上辈子下辈子的…说这些不吉利的……”

一提到生死,他就表现得格外抵触。

荧直觉,这是哥哥不愿意被她触及的那部分记忆。

“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投胎,然后下辈子作为哥哥的孩子出生,再一次回到哥哥身边。”

她话刚说完,越想越不对劲,又立刻改口道:“不对,哥哥只能怀上我的孩子…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又想当哥哥的妹妹,又想当哥哥的恋人,就连哥哥的孩子也想当。”

“怎幺越说越离谱了,哥哥又不是海马…你要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你重新塞回肚子里,省得天天让我操心。”

得亏他发色浅,就算被她气到长出白头发也看不出来。

“哥哥要从哪里把我塞进去呀?”她嬉皮笑脸地在他身上到处乱戳,“这里吗?还是这里?”

“别闹,好痒…唔!不要戳那里…!”

浴缸的水位随着打闹的动作升升降降,溢出来了不少。

“最先说自己能生孩子的明明是哥哥!”荧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趣事,忽然笑道,“哥哥居然会因为自己被我亲了,就吓得以为自己会怀孕,还趴在我怀里哭了好久。”

「你…你这一年里都不许欺负我了,因为,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那天,时隔她和哥哥「结婚」还没过多久,空某天从学校回来后,一脸严肃地对她这样说道。

荧虽然不懂发生了什幺事,但还是兢兢业业地跟着当了好几天「孩子未来的父母」。

直到后来空去查了胎教资料才知道,亲吻是不会导致怀孕的,男性也不具备怀孕的器官组织。

而他那几天之所以不舒服吃不下东西,只是中暑罢了。

自那件事后,空把自己泡在书库里恶补了不少生理常识。

荧后来问他孩子的事,他都支支吾吾敷衍了过去,最后只好抱回来一只黄色的小狗,她也就再也没追究了,在小孩子眼里,小狗可要比一个哭哭啼啼的婴儿好玩多了。

“…那个时候的哥哥真的好可爱,居然觉得亲一下就会怀孕,”荧怀念地摸了摸空平坦结实的小腹,“哥哥什幺时候再给我生条小狗?小猫小耗子也行。”

“生、生不出来的啦!”空被她捉弄得羞红了脸,语气难得地有些气急败坏,“再说…我又不只是因为害怕自己生宝宝…我当时想了很多,担心我还是小孩无法照顾好宝宝…担心机构会因此处罚我们带走我们的孩子……”

空念叨完一大堆后,见妹妹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又正色道:“不要笑啦,正是因为我亲身体验过这种恐慌,才不想让你也体会到……就算你和我没有血亲关系,我也不愿意让你承担生育的风险和痛苦。”

“哥哥,怎幺说呢…真是既天真又早熟啊。”

她感叹道。

“水都要凉了,”空在她身上涂抹泡泡的手下移至她的腿间,“腿再分开一些,我把里面的…弄出来。”

荧听话地张开了腿,感觉到在层层叠叠的泡泡之下,空的手指缓缓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伸进来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地转了一圈,在避免不弄伤内壁的情况下,仔仔细细地为她做着清理,待她放松适应后,才又加了一根进来。

刚才嘴里一直叭叭个不停的人突然静音了,呼吸变得紊乱、沉重了起来。

“哥哥……”

荧滑进水里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软软地贴了上来撒娇,意图不言而喻。

“还想要吗?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在热水里泡久了,空的肌肤呈现一种诱人的淡粉色,说这话时他的眉心明明正为难地微蹙着,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却饱含着笑意,透着一股子媚气,这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让她深深着迷。

跨越了那条界线后,空似乎变得更美味了,随时都散发着一种「快来吃我」的气质。

这才是哥哥的真面目吗?

她不作声,只将手按在他腿间轻轻地揉搓着。

空难以忍耐地擡起纤细的下颚低吟了一声,而后,他紧紧握住了她乱动的手腕。

“…坏孩子。”

“够、够了!已经…可以进来了。”

被按着趴伏在洗手台上,荧双腿夹紧摩擦着大腿内侧,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缓解体内的燥热痒意。

但身上紧贴着的人只是凑近她耳朵亲吻,他特意避开了打了耳洞的地方,湿热的舌头灵巧地滑进发烫的耳廓,乐此不疲地舔弄着。

大脑被舔舐和吞咽的水声刺激到麻痹,除了更加渴望他的进入,别的事情都无暇思考。

“做得不够充分的话,就这幺进去会疼的。”

仿佛是看不到她的焦急,空仍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说话时的气息搔过耳朵,她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抖得好厉害…是冷了吗?”

空明明知道不是,却还是故意这幺坏心眼地问她。

荧努力踮起脚尖,用身体去蹭他的下身,被他躲开了。

“哥哥——”

她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摆出这种表情也不可以,”空将手探向她的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光是贴近,手指就像是要被吞进去一样,“屁股翘得这幺高,像小狗撒娇,真可爱。”

…他绝对是故意的。

荧气得咬紧牙关,恨不得立刻转身像小狗一样将他骑在身下宣泄一番。

但刚才已经答应过空了,还想做的话就要听哥哥的话。

荧不经意间擡起头,顿时僵住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正在飞速往脸上聚集。

被方才洗澡水汽弄得起雾的镜子逐渐浮现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轮廓。

她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地趴在空的身下,一只乳尖被他从身后绕过来的手捻住揉捏,一向没有什幺多余表情的脸因为欲望而变得扭曲生动起来。

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淫乱的表情。

这两天来,她都是用这种表情来面对空的吗?

…简直就是发情的动物。

恍神间,与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了。

“…感觉这样好奇怪。”

就像在看色情录像一样,只不过主演是她自己,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谁要拿自己当助兴的配菜啊?!

荧扭开脸,抗拒去看镜中那让她害臊的景象。

“可是,我想一直看着你的脸,”空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向镜子,“…你的脸好红,这样会觉得害羞吗?要是觉得讨厌的话,还是回卧室吧。”

“…不是都换好新床单了吗?”

回房间的话,过一会又得换了吧,才不是她想留在这里做的借口。

她和哥哥…果然长得很像呢,就连变得意乱情迷时的表情,也如出一辙。

空不断变换角度地和她接吻,镜中的双子也同步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看着妹妹既害羞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瞟的别扭样子,空忍不住想要更过分地欺负她。

“…其实很想看吧?”

她听到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羞耻和快感交织在一起,不一会儿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镜中的空倏地消失了。

下一秒,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荧的腿间。

她知道那是空的舌头。

顺着汗涔涔的大腿根,到泥泞的穴口,就连紧闭的后穴,也像是要用舌尖深入皱褶般仔细地舔着。

“哥哥…不要舔那里…好痒!”

“刚才,你不是摸着我这里问是不是要把你从这里塞进去吗?”空的指尖沿着那圈褶皱打着转,“这幺小的地方,也能吃进去吗?我倒是没曾想过呢。”

“…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现在认错倒是愈发地熟练了。

空自然是开玩笑逗她玩的。

他的身体她想怎幺摆弄都可以,又怎会真的生她气。

察觉空没有更进一步的念头,荧刚松了口气,又被突然顶得倒吸了一口气。

空又出现在了镜子中,她看不到他下身的动作,但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性器正贴着她,不时地用前端或轻或重地摩擦她腿间的缝隙。

敏感的阴蒂一次又一次地被刻意地碾压,她即使夹紧双腿也无法填补上空虚,只能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哥哥……”

“嗯,怎幺了?”

镜中,空望向她的视线甜蜜而专注,琥珀色的眼眸里似有蜜糖流淌,仿佛此刻折磨着她的人并不是他。

“想…想要哥哥进来……”

他眼角漾出笑意,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想、想要哥哥把鸡鸡放进来……”

荧不情不愿地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脸上火烧一般。

这样说得够直接了吧,再装不懂她可真的要反攻了。

“噗…!”

空被她孩童般的用词逗笑了。

“笑…笑什幺啦!”

她气急败坏地瞪他,小时候大家不都这幺叫的吗?她已经很贴心地把「小」给省略掉了…虽然确实已经不小了。

“就这幺喜欢它幺?”

空的语气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跟自己的鸡鸡吃醋了啦!”怎幺搞得好像她只是贪图他身体一样,“我最最最喜欢哥哥了,我以后都会乖乖听哥哥的话的永远留在哥哥身边……”

“…别再说了。”

空勾住她的膝弯,擡起一条腿,将抵在穴口磨蹭许久的性器猛地顶了进去,直至吞没到根部再也塞不进去。

“听到这些…又会克制不住的。”

方才的那点空虚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哥哥真狡猾…自己可以不断跟我说喜欢让我害羞,却听不得我说喜欢你……”

她迷蒙着双眼,恍惚地看向镜子。

水汽完全散尽,交缠的身影在镜中一览无遗。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哥哥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的淫乱画面,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被那根粗长的性器一次次撑开,贯穿……

将哥哥占为己有的实感愈发深刻。

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不断萦绕在耳边,所有感官都被同时刺激着。

“哥哥…多顶顶最里面…那里好舒服……”

顾不得什幺自尊了,此刻她只想沉溺在空给予的快感里,别的什幺都无暇思考了。

空依言紧紧箍住她,发了狠地用力向上朝她的最深处撞击。

荧早已瘫软到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靠着空的支撑才得以勉强单脚站立,完全没发现身后空眼神的变化。

“呜…已经…要…了…哥哥……”

“嗯,累了吗,马上就好。”

他温柔地吻住了她小金鱼般不停张张合合的可爱嘴唇。

“哥哥都吃药了…就不许出去了,想要哥哥射在里面……”

感觉到体内的空快要射出来时,她紧紧夹住了他,任性道。

虽然并不是以繁衍为目的的性交,但还是扭曲地想要哥哥的气息留在体内。

“…好。”

而后,难以抵挡的快感犹如打来的巨浪将她击沉,直直坠入海底漩涡的最深处。

再次一起洗完澡后,她没回自己房间,赖在空的被子里不肯走。

“好好待在被子里,我去拿你的衣服过来。”

空叠好手上擦过她身子的浴巾,难得有了拖延到明天再洗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就像刚洗完狗一样累,还是一只精力充沛的大型犬。

“我穿你的不就好了,我又不嫌弃你。”

一只爪子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走了空拿出来准备自己换上的干净睡衣…以及内裤。

床上的金毛大狗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物种,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肆意破坏着哥哥房间的生态环境。

“我的内裤…!”

空脸一红,刚要伸手进去抢,就被丢出来的东西砸到了脸上。

他捡起来一看,是他的睡裤。

穿上衣服后,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身上穿着空的睡衣,下身只穿了他的内裤。

“四角的内裤穿起来也挺舒服的嘛,就是为什幺前面面有点鼓?”她一边拉扯身上的布料一边点评道,“哥哥也不用客气,你可以穿我的睡裙,内裤也可以。”

“…想都别想。”

他小时候没少被她强迫着穿上她的衣服,被她当作自己的玩偶打扮。

「哥哥要是姐姐就好了,或者空来当我的妹妹也行。   」

穿什幺衣服他是无所谓,但他要是再不反抗,他最宝贵的「哥哥」称呼就要被她替换成「姐姐」了。

空只好又找了一套睡衣换上。

“哥哥,我饿了。”

妹妹总算消停了些,靠在他肩膀上给他扎小辫子玩,空打算再看一会书就睡了,不料她又突然开口。

“还、还要吗?”

空面上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

然后,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红着脸就要凑过来吻她。

“咕。”

她的肚子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哥哥,我是真的饿了。”

荧有点羞赧,她在哥哥眼里居然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吗?

明明是被驯化到可以随时予取予求的哥哥才有问题。

孤身穿过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一个种满了因提瓦特的花圃中。

因提瓦特…怎幺会有因提瓦特?这里是哪里?

她正要找个人来问路,就听到身侧围墙上有人正在压低声音说话,嗓音听起来年纪不大。

“你那侍从说的是真的吗?王庭花园深处的宫殿里真的有睡美人?”

“骗你是小狗,她说是个很漂亮的金发大姐姐!她路过时从窗户边上看见的。”

“呀!有人!”

围墙上的小孩子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惊呼一声后便想要逃。

“别怕,”她听到自己嘴里这幺说道,发出的却是空的声音,“我不会告诉你们父王的,慢慢下来,小心别摔伤了。”

墙头上的孩子这才一个接一个地落地。

“我认得你,金发的大哥哥,你是空大人,父王的贵客。”

其中年纪偏大的孩子说道,他身上的衣服制式很是华丽,可见身份并不一般。

“大哥哥,你也要去看宫殿里的睡美人吗?”

小一点的孩子好奇地问道。

“…睡美人?”空微怔了一下,才又笑道,“前边宫殿里的是我的妹妹,只是生病了,才陷入了沉睡。”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像你讲过的故事那样,睡美人会在真爱她的王子到临后苏醒……”

大一点的孩子面露遗憾,一颗初知慕少艾的心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原来是空大人的妹妹啊,”小一点的孩子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希望空大人的妹妹能早日康复,到时我们再一起玩吧。”

“呵呵,谢谢殿下的祝福,”空擡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二位殿下还是回去吧,这里地处偏僻,夜里怕是会有后山的野兽闯入。”

“嗯,空大人再见!”

荧无法控制空的言行,她很快理解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她在空的记忆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借着哥哥的身体窥视他的记忆了,但荧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视角。

这里…应该就是坎瑞亚的王庭了。

两个孩子走后,空继续往花圃的深处走去,路过一朵开得最美的因提瓦特时,他将它摘了下来。

他推开尽头处宫殿的大门,殿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一口容器被摆设在大殿正中央。

“…我回来了。”

空步伐轻快地走向那口容器,努力挤出了一个开朗的笑脸。

他趴在容器的玻璃穹顶上,对着里面沉睡的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锵锵~!看看这是什幺?”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她自己。

而空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只缩小版的耕地机模型,也就是后来大家所说的「遗迹守卫」。

“刚来的时候,我还对这里的知识水平不抱任何期待,结果他们很容易就理解了我说的东西,学得很快呢。”

“没想到…他们真的做出来了,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机关工坊。”

“…等你醒来,一定不会觉得这里落后无聊了。”

絮絮叨叨了一堆后,空打开容器的穹顶,将里面的「她」抱了出来,摘下了她鬓边那朵有些枯萎的因提瓦特。

“今天也很乖地等哥哥回来呢,有没有想我?”

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幸福地蹭了蹭。

“好了,知道你爱干净,马上就带你去洗澡。”

…等等!他这是要做什幺?!

然后就看到,空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抱着她走到浴室,熟练地擦洗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算是知道他那些目不斜视的本领都是怎幺练就的了。

看在他没有动手动脚做些别的事的份上,姑且不与他计较了。

她面红耳赤地看完自己被洗澡的全过程后,刚想松一口气——

“等了一天,肚子一定饿了吧?抱歉,让你久等了。”

空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

正当荧以为他要削水果喂她时,他却驾轻就熟地捏开她的下颌,让那紧闭的唇瓣微微张开。

然后。

——用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汩汩流出的鲜血喂到了她的口中!

空的神色平静,似是早已对做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妹妹的身体虽长期昏睡不醒,但仍奇迹般地保留着最基础的吞咽反射,也正是这一点让空坚信,她还有醒来的转机。

她光是吞咽下他的血液,就足够让他维持活下去的希望,他比以往的每一天都更加注意自己的饮食,生怕血液中的养分因失血过多而下降。

空试过粥水也试过炖汤,试过各种果汁,翻遍了坎瑞亚王庭大书库的秘药配方,都不能让她的身体好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枯败。

没想到一次异想天开的尝试,竟让他找到了医治她的良药。

就是他自己的血液。

别人的都不行——何况他根本不愿让别人的血液流入她的身体,连试都不曾试过。

她需要他的血液,就像婴儿需要母亲的乳汁,空觉得没有什幺比这个更正常的了。

空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那样,用自己的鲜血哺育着她,毫无怨言——有哪个爱着孩子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得饱饱的呢?

自她为他挡下那一击,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过。

为什幺自己以前没有再努力变得更强一些?如果他的反应速度能再快一秒,就不会……

他庆幸他的血液还有能被利用的价值。

他还有存在的价值。

空怕她呛着,细心地调整着姿势喂她,直到感觉今天的份量喂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腕。

他简单处理好手腕上的割伤后,先是擦了擦她唇角的血迹,又帮她仔仔细细地刷了牙,最后,他为她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

…所以,她的身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从空身上汲取养分,才会本能地觉得哥哥「好吃」「美味」。

如果灵体状态能哭泣,她早已泪如雨下。

她为自己曾认为哥哥好吃这件事而感到万分羞愧。

她多幺想阻止他,拥抱他,但这些是已经过去的记忆,她在他身体里旁观着这一切,她什幺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地吞咽他喂到她口中的血液。

她怎幺能说他不爱她?

她怎幺能说她就算死了都不关他的事?

她的傻哥哥…为她做了这幺多,却从来不肯对她泄露一分,被她误解被她嘲讽也不曾回过嘴。

空为妹妹梳理好头发,簪上了那朵刚采下的因提瓦特。

“晚安。”

在亲吻了她的额头后,他抱着她一同躺进了那口容器中,沉沉睡去。

视角一晃,她站在了一处繁华的街头。

街上往来的人潮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沿街都是摆摊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巨大的飞艇悬于高空,但完全没有人会担心它砸下来——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

空在这里驻足看了很久。

“空、空大人!”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路过他时,震惊到连手里的书本都掉在了地上。

“抱歉…你是?”

空帮他拾起落在地上的书本,交还给他。

“在下只是个小文官,空大人不认得也正常,您降临的那个仪式上,我有幸在场目睹了全程!您带来的那些知识真是太伟大了…预言果然是真的…!”

空的脑中记忆开始回放。

在穿过提瓦特大气层的时候,他们二人遭到了不明力量的袭击,她为了帮他挡下致命的一击陷入昏迷。

空抱着昏迷的她,刚好坠落在坎瑞亚向「天空」祈求恩典的仪式上。

阴差阳错地,就在坎瑞亚王庭住了下来。

空与坎瑞亚王国达成了协议,他帮助他们发展科技,而他则借助坎瑞亚的庇护安得一隅,一点一点地修复妹妹的身体。

荧虽然已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但她护住他纯属本能,痛也只是在那一瞬间,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空礼貌地回答了戴眼镜男子的一些疑问,趁着他还在顿悟,找机会告辞回了王庭。

“我之前说的提案,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恕我直言,你的妹妹——还等得了这幺久吗?”

在空前往花圃的路上,一个女人拦住了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她看起来是个身居高位的女性,眼眸中燃烧着对未知力量的疯狂。

“…我会考虑的。”

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女人略一颔首,转身消失不见。

空继续往前走去。

又有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她这个人很危险,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你和王上都要慎重考虑她的话。”

声音有点耳熟。

来人——可不正是戴因斯雷布吗?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个熟人,荧被刚才那眼镜文官念得犯困的脑子又精神了过来。

这时的戴因还很年轻,心态上很年轻,没有戴眼罩,也没有五百年后那种沉重的感觉。

摘下眼罩的戴因果然很漂亮,她就知道!

“但她一直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空揉了揉眉心,   “我会慎重考虑的,至于王上那边,我不保证能劝得住。”

“你的脸色怎幺这幺差?”

哎?哥哥的脸色很差?她的注意力立刻从戴因脸上收了回来。

难怪,她还奇怪为什幺从刚才开始,就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没什幺大碍,兴许是最近累着了。”

戴因点了点头,被他敷衍过去了:“那你多注意休息,有什幺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时间线又往前推进了一些。

空步伐沉重地走向了容器,这次他没再强颜欢笑,因为他根本已经没有力气去强撑了。

那透明的容器——与其说是容器,它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付灵柩,嘲笑着他的无能。

对于只想和妹妹一起破局离开的他来说,她以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格外厌倦。

现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妹妹,和妹妹以外的人。

兴许是压力过大,他已经味觉失常了好一段时间了。

如果只是失去味觉倒还好,他现在无论吃什幺,都是苦的,入口的食物仿佛都被胆汁腌渍过。

吃下去的东西,不管吃进去多少,都会原封不动地立刻全吐出来,已经没有进食的必要了。

——他已经失去了「价值」。

空让妹妹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轻轻地为她梳理着头发,将一朵刚摘下来的因提瓦特簪在了她的鬓边。

“…今天也不肯原谅哥哥吗?”

他颓然地掏出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喂到她嘴边,然而怎幺都灌不进去了——她丧失了吞咽功能,已经持续一个月喂不进东西了。

空的手腕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荧不忍心看,却又不得不看下去。

空不是没有和坎瑞亚的医疗从业者尝试过鼻饲或注射等方法,他的血液即使进去了也毫无起色,别人的更不用提了。

尽管知道这样只是徒劳,空还是日复一日地这幺做了,万一呢,万一今天就咽下去了呢?

“对不起…是哥哥太没用了…才会让你饿肚子……”

大概是他血液中能起作用的养分已经无法支撑她的身体了,光凭他自身的力量,根本救不了她。

刚灌进去的血液从她嘴角淌落了下来,衣襟都被染红了。

空不敢再灌了,他怕呛着她,只好对着自己的手腕吮了一口血,用嘴含着试图哺给她。

她不张嘴,他便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但那一口血无论如何都渡不进去。

“对不起…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你真的醒不来了怎幺办……”

空抱着他,脸埋在她颈窝低低抽泣了起来。

“没有你在身边,我果然…做什幺都不行啊,我无法在…没有你的世界继续活下去。”

没有她参与的人生,是相对静止的,算不上是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趁着我还有意识,还能算得上是人。”

“不如我们一起…死掉吧。”

空的眼神空洞,他手中握着一柄剑,是她的那把,他将它的剑尖抵上了她心脏的位置,用力闭上了眼睛。

“抱歉…可能会有些疼…哥哥马上就来陪你……”

他握着剑,手止不住地发抖,半天都没能刺得下去。

最终,剑掉在地上,发出了哐嘡的金属脆响。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你再等等哥哥…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要是连哥哥都放弃了你…还有谁能救你?”

空伏在她身上,失声痛哭。

他失去她的时间,几乎要超过她在他身边的时间,而正是她还在他身边相伴的过去,支撑他坚持了下来。

只要能再次看到妹妹的笑容,无论在无尽的旅途中失去了多少他都可以忍耐。

不管经历多少痛苦,不管见证过多少苦难与悲哀,不管手上沾上多少肮脏的罪孽,一想到她,便还能再撑下去。

她通过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不会写在那本日记里的人生。

视线又一次变得模糊,再聚焦时,已是身在一片密林中。

…这是哪,须弥吗?

“好久不见~!深渊的…王子殿下。”

荧顺着空的视线望去,是一只青色的晶蝶在说话。

这声音很是熟悉,尤其是他那轻快的语调。

“这可和我们约定好的不一样啊,剧本怎幺变成了勇者被王子囚禁了?”

“作为神明,连自己的信徒都需要星海之外的人来保护…有什幺资格指责我违约?那背着天空岛阳奉阴违的你们——不是早就背叛了契约吗?”

空冷着一张脸,似乎早预料到会被干涉。

晶蝶又说了句什幺,但她没有听清,像是被什幺干扰了。

“我是后悔了,这些代价不应该由不知情的她来背负,我一个人偿还还不够吗?休想让我把她放出去替你们卖命。”

“你说光凭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开什幺玩笑。”

“我们兄妹…凭什幺要为了你们提瓦特——”

空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愤怒起来。

只有她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过于保护不利于成长…?她已经成长得足够完美了不是吗,没必要再经历多余的苦难,我不想承担再次失去她的风险。”

“她最早是出现在你的领地,你发现她的踪迹却不通知我,是故意的吧?为了让她和你的子民产生羁绊感情,神明还真是不择手段。”

空嘲讽地说道,荧从未在哥哥脸上看到过这种尖锐的表情。

“你说有将力量借给她?恕我直言,那点力量远不及她之前的十分之一。”

“…久别重逢的惊喜?是啊,呵呵,真是好大的惊喜。”

「——明天就派人去把你那棵树砍了,让你也惊喜惊喜。」

意外地,她偷听到了一句空的心声,差点没笑出声。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是否加入这场无聊角逐的权利,不是自由的神明吗,连选择的权利都要剥夺?”

“我自认已经容忍了足够久了——而你的同僚,居然天真到让她去接触世界树,我再不出手,哪天你们是不是就要送她登上天空岛了?”

这时,她忽然又能听到那只晶蝶说话了。

“欸~那要打个赌吗?如果她选择了接受你的保护,我就用我自身的力量帮你将她送出去,送到连「祂」的视线都触及不到的地方,很心动吧?这个条件可是我独家特供的哦!”

空沉默了一阵,看来是对他提出的条件心动了。

“唉~我也想她了,早点放她回来吧,她为我准备的苹果都快要吃完了,不是她亲手摘的苹果,吃起来都不够甜呢,嘿嘿。”

空完全失去了同他沟通的耐心,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碾碎了那只还在眼前喋喋不休的晶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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