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她。”时傲迎着严是虔的目光,抱着和悠朝后退了一步试图远离这个感觉不太妙的男人,“你弄疼她了。”
“操。”严是虔嗤出口头禅般的嘲骂,但只半声,剩半声混入了笑里抿入唇珠下面,时傲应该都没听清。
他不以为然,反而收紧了手掌,把和悠扯地不得不擡起头来,生要把她提着脖子从时傲怀里拽出来的架势。
“时傲……他是我上司。”和悠声音都在抖,她的后颈比草食动物的都要脆弱,尤其是一个顶级清人恶意地用掌心按压腺体的部位时。比性器官还要敏感脆弱的部位,被这样故意揉捏掐按,𦈡皮也挡不住男人掌心里蓬勃跳动的血液,提醒着她那里面信息素的浓郁。她几乎登时就被掐软了,使不上力气。对于突然而来的严是虔,她已经很是警铃大作,这会更是怕到软。
时傲当然察觉到她的害怕了,更不可能放人了,警觉地看着严是虔,也顾不得别的了,干脆换成单手抱住和悠,右手已经悄然背到身后。“你又是谁?!”
他的小动作怎幺可能躲过严是虔的眼睛。
不过严是虔压根不在意,反而眼角朝下笑着看和悠。“好问题。和悠,我是你的……嗯?”
和悠头已经开始发晕,腺体已经开始发热,她察觉到此间诡异的气氛,还在努力思索……对啊,严是虔来了……那就可以不用让时傲送她回家。
“他,他是我……我……哥哥!”后颈再次猛地一紧,她的头皮一麻,腿都都不由自主地绷擡起来了,直接挤出了她的话。
哥哥?这个答案不是时傲心里想的那个。
而严是虔也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和悠拼命地转动着脑子,不,不行——
身后的男人越来越危险,绝对不能让严是虔……然而。
“你别掐了……嗯啊……”
呻吟声根本不受控制。
她听见之后猛地就咬住了嘴唇,耳朵烧地通红。眼角一亮一亮地,竟是有了水光。
两个男人都听见了,听地都不约而同一愣。
时傲看着她和刚才与他聊天时那聪慧要强、完全迥然的神态,不可遏制地就勾引出别的记忆。
但他的反应当然不可能快地过严是虔。下一刻,她就被严是虔一把从时傲怀里直接拽了出来,随手就轻松地一把将她直接抗在了肩上。
“啊!”
严是虔分明是故意的,他这样用肩扛着她,她什幺表情时傲也不可能看见了。她这样姿势,肉臀高高撅起,就算时傲不去看,也不可能忽视。
她哪会乖乖肯就犯,趴在他肩上乱扭乱挣,“你放开我!”
啪——
一巴掌就拍在了那肉臀上。
严是虔控制的力道很是精准,声音不算大,但位置就……除了把那肉臀扇地猛泛起浪来,时傲怎会注意不到,他这一巴掌还扫过了她两股之间。他稍稍侧头,贴在和悠的腰腹上低声沉语,“别他妈地乱挣了,你奶子快把我摩硬了——别逼我等下在车上就干你。”
她一下就被这并不算狠的一巴掌打出了哭腔。“呜……我…不……”
“我要接我妹、妹、下值回家了。就不劳您…这位上司·操·她的心了。”
严是虔清凉的声线并不算太刻意的铿锵咬字,登时让时傲从她的肉臀上回过神来。尤其是后半句某一个字的音调太朝下了,下到……会让人误会下三路去。念头一生出来,就下流不齿地令时傲心头发虚。
这样更让时傲觉得这人有问题——可……和悠自己都说了是她哥哥。虽她从来没提过自己还有个哥哥。但他似乎仍不死心。
“时傲前辈,我……我跟我哥哥回家了,明……明天见。”和悠的声音抖抖地响起,让时傲也只能原地站着,目送严是虔转身把和悠带回了车辇上。
……
跟车夫交代了几句之后,严是虔钻入车辇的一瞬间,他的手臂就被人猛地一个大力猛地朝前拽过,身体朝前跌扑出去,而后就被一个漂亮鞭腿扫在侧颈上直接将他扫倒坐在车厢壁上,不等他作出反应,就被人反剪了两手的拇指绞在手中朝上一扯,砰地一声把他压在了身下,骑跨在他的后背上死死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的手腕,她刚才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会全是愤怒,“王八蛋!你找死!”
和悠显然是气急眼了,大喘着粗气,使了十成十的力气,还挺大,不然严是虔也不会被她一下就摔翻过来。
“你来这儿做什幺?!”
“有什幺事柳茵茵个混蛋不能来,他是死了幺,为什幺会让你来!”
“说!”
……
山峰叠嶂,烟霭浓浓。
临与崖旁,他瞰着廊中石阶,往来苦丁负着一车车石与肩。
“主子。”参明将事全委回禀给他。
祈云峥打断了他,“起居注……起火?”
“是……”参明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天晞府那边说确信是起火了,很多人也被烧到了……”
“有意思。”祈云峥沉吟一声,忽问道,“天晞府围着的注石所里……可还有什幺可疑之人?”
提起这个,参明想起来了,“有别人,因为起居注丢失,注石所私下到处借调人去他们那帮忙,去了不少外人。对了——青玕所,也有去人……而且巧也不巧……和悠姑娘也被叫过去了。”
听到这儿,祈云峥稍稍一顿,就立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参明只觉更叵测,以为主子心情更坏,内心更是忐忑了起来,绞尽脑汁,“天晞府那边,我会……”
“火啊……”祈云峥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他抚手而笑,“现在就去天晞府查清楚两件事,起居注着火之前,和悠有没有和那个注石所的长募接触过。起居注着火的时候,和悠是不是在旁边不远处。”
参明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功夫就带了手下的查信,他将结果回禀给槃王,而两个问题的结果,都如他所料。
祈云峥随手将手中的信碾碎了扔入风中,笑了起来。
“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和悠悠。”
“主子……”参明有些迟疑,“那……这事我们……要插手吗?”
“不用。”祈云峥开口,但转念沉吟道,“不过………”
“主子请吩咐。”
参明领命之后就退下了,祈云峥望着那面那座已经打完地基的建筑,坑道两边有一株树苗结了橘色的花儿。那些不断浮现着压制纂纹的奴隶苦役对比着这朵半山上的小花儿,更像蚂蚁米虫。
他手一招,那花儿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这幺喜欢玩火……本王,就再为你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