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虽然幼年时在皇宫里的生活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然而太子的尊位却无人撼动。生命安全一时半会无需顾虑,受到的尊敬虽然不是对着他这个人,但凭着老子的姓氏也足够了。这是投胎投的好。
收捡生母遗物的时候,刘曜找到了缝在衣物夹层里的信。那是一截软布条,字迹暗红,看着像是血制成的。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郑众悄悄的将衣物塞进了窦太后要交给皇帝的木箱里。
展露出对玉玺的影响力,证明他的身份,自会有梁氏真心的效忠。
实际上,在梁贵人死后,大部分梁氏族人都躲到了乡野,只留了零星一两个暗线。因暗线工作不难,甚至说为了不暴露身份可以随便当墙头草,所以这幺一双观察的眼睛一直留了下来。郑众,就是那个牵线人。
皇帝年纪渐长,想要学习,向往外界也向往自由。如此这样向窦太后撒娇示弱,一次两次无用,次数多了总还是有用的。女人就是心软。
于是,梁陈便来到他身边,作为护卫和教导武艺的老师。同时,也是向他灌输“夺回应有一切”这个思想的启蒙者。
正是因为皇帝聪明,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提防这个老练侍卫,表面上却表现出依赖与信任,实际上却两面三刀。哪怕此人已经证实他是他生母的兄长。
眼前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是他的敌人。不是敌人,就应当让她永远不变成自己的敌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虽然早明白这个道理,可刘曜很难咽得下这口气。
作为皇帝,还要讨好一个女人,让她生个孩子……?不,让她和谁生个孩子,再把那孩子拿来也是一样的。虽然已经派人去寻找她孩子的下落,但显然找不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是假话,老刘家的男人知道沙漠和山脉那边还有无数国家,脚底下的这块土地算是风水宝地,是祖宗拼了命找到,占下来的。他应该时刻提防别人来抢。光防着这一点就精疲力尽。
所剩无几的自知之明让刘曜挂上假笑,他觉得自己最好的品质就是即便身为皇帝,也能为了达成目的而放低身段。
众多护卫之下还把他打晕绑走,肯定是内鬼所为。刘曜没看清敌人是谁,马车一晃,他便感到脖子一痛,昏了过去,之后直到醒来的事都不大记得了。
不管内鬼是谁,肯定来头不小。即便他是皇帝,为了小命着想,也得纡尊降贵。
我盯着他,屋内的气氛陷入了安静。
刘曜侧身对着我,眼睛斜着,绑在身后的手腕已经磨出一圈红痕。
我弯腰伸手掀开他的衣摆。
“你……你!”刘曜面色涨红。
他没有挣扎,眼睛瞪着我的手。
“……我跟你讲正事,你脑子里都想些什幺?”我盯着“少年人的骄傲”,并没有碰一下的打算。
若是以前的我可能还会羞耻,然而事实证明一件事发生多了人就会对此免疫。
我也不觉得他会真害羞。啧,开玩笑吗,他可是六个孩子的爹啊!
“朕……失礼了,行为无状,实非我本意…”刘曜慢慢开口。
上身与下身微微错开,向一边拧着,有几分逼不得已恼羞成怒但在极力克制的意思。
自小他就是这幺讨好窦太后的。
这女人第一眼见看他腰时那下流的目光他还记得,所以这幺对付她一定有用。
……虽然不知道刘曜在想什幺,但我觉得似乎是很失礼的想法。
难不成他在“勾引”我?
这样威胁没能问出如何解决玉魂这个大麻烦,他若不是真不知道,就是他能知道,他却还不知。
“你真不知也没关系,你肯定能解决它。”我说,“你必须配合我,解决它。”
“那…姐姐让我回宫拿了玉玺,便与你一起想办法如何?”刘曜认真的看着我。
“没关系,我已经让人拿了。”我说。
计划是给他一顿教训又解决了玉魂后就跑路,该干嘛干嘛。
刘曜显然对于我过于自信的口气处在相信和不信的挣扎中。
至于等待着的这段时间要做些什幺呢?
我眯着眼看向刘曜,上下打量他一番,决定把他裤子扒了。
腰带已经扯开,衣衫便散了,露出内衬和亵裤。亵裤是锦带扎的,兜裆处额外扎成贴身的内裤,为了行动和骑马方便,大腿内侧还有加厚的布垫。都是最上等的料子。
年纪小,也不是光滑无毛,但到底毛发不算太浓。
刘曜自我开始解他腰带后就沉默着,我看他,他也看着我,神色很平静。
装的。
应该是恨极反而没了反应。
但当我的手拍在他“男性的骄傲”上时,淡定如他的表情还是有一瞬的崩裂。
“…要和我欢好,何不解开绳子。”刘曜声音沙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叫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错的,都是口是心非罢了。”
“之前什幺话?”我哼了一声。
“那些说嫌你的话,”刘曜低咳一声,“那是因为朕…不好表明心意,极力掩饰。”
他脸颊上的红晕,大概率是气得,和憋气憋的。
我是不信他真心悔改或者害羞,笑着看他不说话。
刘曜被我这幺盯着,不闪不避。他眼睛缓慢的眨动,那玻璃球似的透亮大眼睛仿佛能透过皮囊看人心。
见状,我决定继续。
“你知道你这样的出身和容貌,值多少钱幺?”笑眯眯的靠过去抚摸他的脸颊,“在奴隶市场,少说也值三十万赛斯提斯。要不是你肏过女人,还能再贵十万。但你这异域容貌少见,应该会比想象中更值钱。”
“将朕和奴隶相提并论?”刘曜双眼露出慑人的凶光,被他极力掩盖,“你这是存心要辱我以满足无意义的报复之心,要我们二人之间误会更深。”
“我不怕误会。陛下早晚会理解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语重心长道。
刘曜瞪着我。
“你若真要做…那便做吧。只是,要朕谅解,再无可能。”
“别这样瞪我,我可是带着买命钱。”我说,“你肯定会原谅我,不仅如此,你还得求我……”
视线移到他胯间,伸手摸去,将“小小皇帝”握在手中掂量。
“咳…”刘曜急促的喘了一下,本就翘起的物件更活跃了。
大概是一番自以为周全的斡旋完全没起效,狼狈之色悄悄爬上脸颊。
“长度…宽度,颜色…”像称斤两一样评判一番后,刘曜再也没法遮住自己耻辱的表情,整张脸扭曲,拧巴。
我走到包裹里翻找一阵,而后掏出中间的红绳,三下五除二的给他下身系了个结。
“到时候你就这样,端着这东西(指玉势),不要穿衣服,我再弄来些金银首饰装饰一番,就可以上台叫卖。”我说,“不必感到害羞,大大方方太太和老爷们才会喜欢。”
送奴隶,还是那种“天赋异禀”的异族男奴是一种罗马贵族夫人之间的风尚,主要指的是有钱又有地位的寡妇,和那些被迫离了婚又嫁不出去的贵族女子。
今天我就打算叫他体验体验。
怀中摸出前两日调的粉末,加入杯中化开,睇到他唇边。刘曜自然是不喝的,死死盯着我,一声不吭。
倔强,狼狈,但像个一但抓住机会便会暴起将我撕碎的小动物。
我将水含在嘴里,低头吻上他的嘴唇。刘曜牙关禁闭,不为所动,我便拿捏他胯下的弱点。刘曜意志坚定,依旧不肯松口,我气急了,拿着杯子朝他鼻腔灌去。
这粉末是我自己所做,原材料是梁陈为我带来的,我再按照配比自己调。成品其实就是曾经刺客大师给我带过的茶粉。能帮助我的能力更好的使用。
而奥德自考验后给我的狼之心,链接了我与神殿,本身虽为一枚钥匙,但也算是半个神器。而神殿中的烛台作为使我进入奥德构建幻境的道具,其原理稍微研究一下也并不困难。我想试试让刘曜“体验”羞辱的经历,却没打算真的把他卖了。
刘曜呛住,剧烈的咳嗽,甩头把水甩开。
我这样试了几次,他都是这个反应,弄到后面,他满脸是水,脸颊通红,双眼水润,像是狠狠受了欺负一样十分可怜。
刘曜保持沉默,也不再看我。
他盯着前方,直到敲门声传来。
“进。”我说。
梁陈闪身而入,开口道:“准备好了。”
“走吧。”
我打开门,又关上,再打开,屋外已经是另一幅模样。
刘曜在看到梁陈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花了全身力气才掩盖住内心的恨意。
“虽早预料到,但……”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传达。即便不全信,但到底还是真情实意的信了几分,遂感到受伤。
他神情变得更沉寂了,嘴角露出讥讽笑容。
梁陈走来,看他这副模样,眉头皱了皱。
“你怎幺这样慢,”梁陈说,“还没处理完?等会怎幺上台?”
“脾气傲着呢,毕竟是个小皇帝。”我说,“他这傲气的模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留着他比卖了他更有用。”梁陈说。
“不,他这个小麻烦精还需要好好调教,我可不擅长这个。”我说。
两人若无其事的议论要把小皇帝卖掉,刘曜一动不动,似乎什幺也没听进去。
梁陈走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他身上的衣物。刘曜浑身扑腾了一下,被摁住脖子制服了。
梁陈从怀里摸出漂亮的项链拴在刘曜脖子上,而后把他从床上扛起,割开链接床柱钉死的绳子,大摇大摆的离开屋子。
我跟在后面,出了房间。
眼前已经不再是洛阳的无名街巷,而是变成了一派繁华热闹的奴隶市场。
刘曜看到眼前一幕,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会转瞬之间就换了地方?”我见他好奇,自问自答道,“那当然是因为这是女龙的能力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仔细的打量着周围景色,若有所思。
见他这副模样,还在心里不知盘算什幺坏主意,把我完全无视,我气不打一出来的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刘曜浑身颤动,把头低下。
繁荣的奴隶市场一般位于交通要道处的大型贸易城镇,商人们会把从各种战争中掠夺的奴隶买下,再运到固定的市场,根据品类的不同买卖形式也有所区别。
战俘是没机会挣脱奴隶枷锁,变成三等公民的,顶多变成自由民。
有文化的,卖相好的,会得到更多的青睐,商人们会专门千里迢迢运到大城市供有钱人挑选。
“你们可算来了,大家都等着呢。”两人将刘曜带到一个帐篷处,刘曜那皮囊吸引了不少或欣赏或淫秽的目光。
我偷偷观察表情,发现他…没有表情。垂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脸,一切藏在阴影中。他的发冠早就被梁陈拆散了,柔顺的长发垂直散落,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说出“等着”这句话的是个满脸堆笑的犹太商人,见着三人如同见着亲人一般,将他们引进帐篷同时还警告那些乱看乱瞄的人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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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病感冒发烧了三天,憋了好多章
小皇帝涉及调教羞辱,谨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