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失踪,要搜你的屋子。”
禁卫敲开魏焰的门,没有任何称呼和礼节,半只脚已经跨了进去。
魏焰低低“嗯”了声,侧身让禁卫进来。
他眼神偏了下,将擦拭头发的布巾不动声色地放到一旁小几上。
简陋的一室一厅,连个可藏身的衣柜都没有,禁卫上下扫完。
“走。”
禁卫挥手属下示意离开。
连句“叨扰”都无。
侧耳去听,待卫队离远了好几百米,魏焰才将屋门反锁,往卧室走去。
床和椅子之间的接地处,机关藏在墙上隐蔽处,扭开。
一道很小的暗门开了。
往下面钻进去。
暗门又静静关闭。
越往下,越是宽敞。
灯火通明。
条案、床、书架一应俱全。
季云烟躺在床上,还昏迷着。
魏焰对一旁正在诊脉的老者行礼。
“老师,她如何了?”
老者凝思了好一会,长长叹了口气。
“她中了致情毒。”
“致情毒?”
“此毒会致人不孕,又……”
老者犹豫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
“又会催动情欲。”
魏焰垂下眼,遮住眼底阴霾,但手背早起了一片青筋。
“如中媚药?发作可有规律?”
“按记载,发作并不规律,受寒、饥饿、惊惧等极端刺激皆可能会激发。”
魏焰立刻擡眼去看床上已开始有些扭动的季云烟,指问:
“那她现在……?”
老者颔首:“是。”
“这毒可有解药?”
“致情毒多被妇人于深阁内院作害人子嗣之用,其阴毒万分毁人清白,但来源却至今是迷。”
老者顿了一下。
“据传……是没有解药的。”
不知中间魏焰动了什幺神色,老者竟又添上一句:
“殿下若想救她,容老朽回西周后再想办法。”
“好,今夜辛苦老师了。”
“那便不打扰殿下。”
老者一拜,正欲离去,又回身来问。
“十三公主现正毒发,若施针,倒也可以暂缓一些症状。”
迷迷糊糊地,只听得魏焰似乎道了句“不必”。
屋子里很快静了下来。
但灼热与冰冷的交杂之感并没有放过她。
季云烟感觉浑身都是不对的。
忽冷忽热,哪里都痒。
直到一双手盖了下来。
滚烫,温柔。
一节一节,黏着她的湿冷衣物终于褪尽。
窸窸窣窣,然后干燥温热的织物触感贴了过来。
但更热了。
摸到一点点冰凉,好像是截手臂,还有一些筋伏在外头。
她顺着沟壑往上捏去,舒服极了。
脸也贴上去。
身下的痒还没解决。
似乎有什幺东西正游离盘桓到最痒的那儿。
她想拿手去摸。
“季云烟。”
手被捉住,好熟悉的声音压了下来。
眼皮睁了又睁,还是重如千斤。
“云烟。”
那声音又叫了她一次,好像更低了。
带着些戚戚凄凄的低迷。
她终于努力睁开了眼,视线却还模糊。
只见眼前一团朦胧的,然后慢慢,手被捏住的力重了,眼前魏焰的眉心也皱了。
“又是你啊。”
她的眼底没有一点活力,深深重重,像沉在一口黑井里。
湿漉的发丝从她的脸颊一路贴到胸前。
似乎对自己浑身赤裸于人前也毫不在意了。
她伸手去撩开这些俗物的遮挡。
两团嫩乳直落落晃到他眼里,他因失神而脱力的手被季云烟拿了过来,盖了上去。
他纵然对此感觉强烈。
但,更重的、溢自心底的怜惜压过了一切情欲。
她像一个躺在青楼床上等待金主临幸的女子,苍白地对他笑着。
“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