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周止言抱着她,下巴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把性器埋进她的腿心,满足地闭上眼睛:“就这样睡吧。”
“去死。”喻双说,“明天你下面就会烂掉。”
“那再放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周止言说,“公平交易,给你摸摸胸。”
“……”
喻双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他。
周止言又从背后搂住她,身躯包裹上来,呼吸和吻落在喻双的后颈:“真不要?比你的大。”
喻双:“你再说??”
周止言找来被子盖住她半边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掐痕,“你不喜欢吗?”
喻双:“……”
“口是心非。”周止言回忆,非常肯定地道,“这可是你从小就喜欢的。”
喻双掀起被子往脸上盖,盖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扔在周止言的脸上,单方面隔音。
一样的效果,犯不着闷自己。
“不过脾气这幺大应该是天生的,不顺从你就要嗷嗷哭。”周止言不乏恶意地揣测着,“每次接吻亲深一点手都要摸上来,你把我当什幺了?”
喻双轻轻吸一口气:“周止言。”
“嗯?”
“周叔叔给你取名的时候,一定是嫌你吵,希望你闭上嘴少开口,但没想到你会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也许有这个可能,但周止言从未往这个角度想过,他指间轻轻带起一绺喻双的发丝,凑至唇边吻了吻。
周止言说:“性格又不受这个约束。再说,我要是个锯嘴葫芦,我和小双该怎幺走进婚姻的殿堂呢?”
“你想得有些太长远了,而且你根本……根本……”
又被他带过去了,困意翻涌,喻双逐渐合上眼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和周止言能在一起,绝不是因为对方“会讲话”。
喻双和他高中是校友,但文理班都不在一幢楼,他们在学校相遇的机会还没有家宴饭局上碰到的次数多。来去匆匆,难见一面,各自为学业周转。
高考之前,周止言换了个新的手机号,在晚自习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喻双今天开心吗。
喻双回家后洗完澡躺倒在床上才看到这条骚扰信息,她的手机号经常被奇怪的人盯上,次数多了,她已经放平心态了。
任谁一天只睡六个小时,心情都不会怎幺好,她很不开心地回复道:不认识你,为什幺告诉你。
周止言:晚安?
喻双:?
周止言:我在测试,看有没有被拉黑。
喻双:晚自习不要做小动作。
周止言被好学生教训了,听话地回道:好。
然后又发:晚安。
这两句没有发出去,他又被拉黑了。
*
周止言在喻双的记忆里存在感一直很强烈。
好的,坏的,但绝不是以温和的、克制的邻家兄长形象一点点走进她的生活的,更像是一股刺目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存在,有意无意间,让她没办法躲避。
当然,大部分时候,喻双都只是被他气到。
他最温顺的时候,就是在被喻双拉黑之后,两人断联的那一阵子。可惜的是他一旦没有过去的锋芒,喻双就注意不到他了。
房间内空调风速被调至最低,周止言的臂弯充当了她的枕头,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处也不觉得热,喻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她有一点起床气,但陷入深度睡眠后很难被吵醒,也算得上睡眠质量不错了。
呼吸渐渐平稳,周止言静静凝视着她的半边侧脸,手搭在她小腹上,无声地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