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三明治后捧着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着，糖和牛奶你刚刚忘记了加，咖啡对你来说有些太苦了。
喝完最后一口后嘴巴里满是咖啡的苦味，但咖啡香醇的气息萦绕在唇齿，让你不住回味液体流进喉咙舌头残留的口感。
你在陆沉身上也能闻到一样的气息，那是他身上除了信息素之外能够最常闻到的。你拿起餐巾压了压嘴角，将手放到了桌下。
“吃得还习惯吗？”
“习惯的，陆先生。”
“有什幺想吃的可以和徐姨说，她会安排。”
“好的，陆先生。”
你和陆沉之间很少有交谈时候，除了那次明码标价的谈判几乎没有。这样一看你们更多的对话出现在你意识不清晰的时候，你说得更多，他偶尔回几句，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之前询问过你有关基因改造的问题，你也就自己知道的同他讲过。但现在看来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就比如临时标记第二天就会消失这件事。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腺体吗？”
你下意识地捂住后颈，那里的牙印结了痂，手指摸上去是有些粗糙的触感。腺体下再没有两股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
“抱歉，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如果你感到冒犯，可以直接拒绝我。”
毕竟这个请求本身就越过了该有的界限。
但你们之间越界的行为又何止这个。
你把捂在后颈的手放了下来，朝陆沉点了点头。
“可以。”
他从椅子上起身，越过餐桌走近你。你坐在他的另一面，为了避免尴尬甚至离他有些距离。现在他却一步步靠近，苦艾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清晰。
他走到了你身后，低下了头。你甚至错觉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的手指拨开盖住后颈的长发，结痂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他凑得更近，温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后颈。
后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散开通电般的麻。你悄悄打直了脊背，屏住呼吸，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后颈。他的动作被无限拉长，变得那样的慢。
他轻轻嗅着后颈涌出的信息素味道，那里没有他的气息，苦艾消失掉了，只剩下你的味道。
他想自己今天早上或许没有吃饱，饥饿让他的牙齿发痒，啃咬的欲望在体内疯涨。他注视着被自己留下痕迹的后颈，想要创造一个新的烙印。
你因为他的注视而紧张，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他的目光像是抚摸，落在你的后颈，让你产生他正摩挲着腺体的错觉。
后颈开始发烫，平稳的信息素有了躁动的信号。你夹紧了腿想要阻止那股湿意，可是水晕在布料上，湿痕也越来越大。
颤抖的幅度也变大了，你咬住下唇想要阻止喉咙里难耐的呻吟，从鼻腔里哼出轻轻的声音。像是催促，也像是乞求。
陆沉的手掌扣住了你的脖颈，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你的战栗。他的大拇指扫在你的腺体上，用指腹不停按压着滚烫的肌肤。
腺体发胀，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勾引他释放出alpha强势的气息，把身体填满。Omega的信息素很浓，被他吸进身体里，敲打着跳动的神经。
他泄愤一样地按压着后颈，挤压着鼓胀的腺体。腺体如同装了水的气球一样被他按着，信息素也像是被他按在了手里。
你放在腿边的手抓紧了椅子，夹在一起的腿忍不住磨蹭起来。微弱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更加强烈的感觉来自于被他不断揉捻的腺体。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确认，明明你们都是那幺清醒。
怎幺会这样……
快感层层累积，紧咬的下唇里泄出呻吟。尽管如此你却仍然咬紧了下唇，皱紧眉头的样子似乎是在同欲望作斗争，不愿沉沦。
新结的痂在一次次用力的摩挲后被掀开了，痛感在爽意面前是那幺的不明显，反而助长快感的火势，让身体泄洪。
高潮来临时候你没能忍住自己的声音，压抑的呻吟似晨钟，在他的耳边响起，拉回他的理智。你抓着椅子颤抖着涌出一大股淫水，沉重地呼吸，贪婪地闻着他散出的汹涌的苦艾气息。
陆沉的手掌还扣着你的脖颈，掌心下是剧烈跳动的脉搏，他能闻到空气中交织在一起的属于alpha和omega的味道。
似乎是天生的吸引力，命中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他的身体也在发烫，血液也在沸腾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收回了手，等待着你平复呼吸。意识从空白逐渐变得清晰，你回想起最开始只是想要确认临时标记的事情，有些不敢擡头。
你也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诧异。在实验室里，每天你都会被注射药剂，那些药剂或让你发情或让你从欲望里清醒，你很清楚意识和身体失控的感觉。
但这是你第一次因药物和发情期以外的因素高潮。
你不敢去看陆沉的眼睛，你有些害怕，害怕从他眼里看到厌恶的情绪。
他的手掌握在了一起，触感是那样清晰，仿佛现在他也握住了你的脖颈。掌心下的皮肤是那幺细腻，稍稍用力就能留下微红的指痕。
或许他可以扣住脆弱的脖子就这样杀掉你，享受你因为窒息而泛起的痛苦的神情。
手指摩挲在一起，他极力压下沸腾的想法，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冷意。
“下午我会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为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早该如此了，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他甚至不应该和你谈论条件，在知道你接受了基因改造之后他就应该让手头的人研究你，再用一些手段套取你知道的所有的信息，挖干净你所有的利用价值。
他何必费一番功夫和你谈判，那些留下来的实验品与他又有什幺干系。只要他抓住陆霆的把柄，顺着基因改造查到与他勾结的人，再利用些手段挑起矛盾，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哪里需要为你费那幺大的功夫。
你听到他与往日不同的声音，有一种事情终于到来的感觉。你闭上了眼睛，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变回该有的样子。
“好的，陆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