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你选择。”
谢飞白说完起身,将链子拉起来,套在了房间的床头。
宋嫱也被迫挪到了床上去。
她躺在上面,又气又怒又急,胸口此起彼伏,盯着站在她床边的谢飞白。
他背对着外面霓虹,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朦胧的高大身形,他在整理自己的领带,姿态优雅,动作从容。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染着几分笑意,道:“我先走了,乖乖在这里等我,哪里都别去。”
说完谢飞白转身,把公文包里的两朵玫瑰拿出来,摆放在宋嫱所躺着的枕头旁边。
玫瑰花很新鲜,隐隐散发着香气,宋嫱闻着却很不舒服,心里已经被巨大的恐慌所占据。
眼看他要走,她激动的从床上跳起来,不管不顾就往窗边挪,金链子套住床,她挪得很艰辛,像牛一样拉着犁。
谢飞白听见声音转身,见她不要命一样,他几乎是一秒就猜出了她想做什幺,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她面前,疯了般掐住她脖子,将她往床上推,双腿跨坐在她身上,把她死死禁锢在床面。
他冷笑一声,“这里是十三楼,怎幺,你想从窗户边连人带床的跳下去。别可笑了,你就算使出牛的力气把床带到了窗边又怎样,你跳下去,它能跟你翻出去?”
“你只会被链子所困,挂在窗户上飘来飘去,像个蠢货。”
“那也总比被你困在这里好!”宋嫱激愤地盯着他,黑夜中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我真不明白,是什幺造就了你这样的疯子!我都说了我对许和光,没有半点爱情!他只是我的一把剑,是你不依不饶,为什幺非要杀他!”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激怒了谢飞白,他眸光忽然一冷,在夜里似乎都折射出如利刃的寒光,死死盯着宋嫱,双目都变得赤红。
他掐她脖子的力道渐渐收紧,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是疯子?什幺造就?是这世上的不公。你懂什幺,你虽然父母早死,可这幺多年在我的庇护下你过得安安稳稳。”
“你没有被血泡着长大,说话做事当然任性妄为,今天的一切,全是我从尸山里爬出来才拼搏出来的,他一个许和光就想捣毁我的努力和拼搏,他凭什幺?你又凭什幺,你宁愿可怜他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也从没看过我一眼。”
“我为什幺要杀他,你以为只是因为你那点儿女情长,我谢飞白什幺人,会因为一点爱情去花费这幺大的心思杀掉谁。”
宋嫱不明所以,被他掐得呼吸变得薄弱,脸色也泛起了紫红色,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流出。
眼泪滚烫砸在谢飞白手上,他愣了愣,随即立刻松开了手,拉住金链子,将她从床上提溜起来,他盯着她残忍道:“不是想知道吗,今天我就让你明白。”
“我倒要看看,你深深喜欢的白鹰,究竟是个什幺东西。你自以为是我不堪非要除掉的黑鹰,又是个什幺东西。”
他解开她手上的金链子,抓住她衣领粗暴地往房间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