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我又是一副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样子。这个时候我正用尽我全身上下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塞进被窝中之后,就又被贺州拨了出来,我眉头皱了皱,眼睛眯着,不过却没有反抗他的动,只是眯眼看着他,想知道他最后要干什幺。
然而意料之中的动作没有出现,只是脖子上轻微的一凉。
“好好带着。”
我睁大眼睛,便发现自己脖颈肩被贺州带了一串项链。随后贺州看了我一眼,就又把我塞进了被窝里,像是安置一只累坏了的动物一般,我也不和他计较,只是生出有点酸疼的手捏,住了那一枚项链看了看。链条是银质的,上面还有一个方形的吊坠,我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用花体刻着‘HZ’两个字母,是贺州名字的首字母。
看着这项链,我不由得笑了一声,随后朝着贺州开口。
“怎幺?现在才把我当成你的宠物?只不过这吊坠上不应该刻的是我的名字吗?”
我这会儿可能有点阴阳怪气了,我说出口之后才发现有许有点裂略微不妥,不过贺州却是不在意,他只是靠近我,双膝跪在床上,随后捧住了我的脸,似乎还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脸颊。
“瞎说什幺呢?让你带就好好带着。”
说着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别摘下来,看到这个没人会对你动手。”
“我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也没有见到其他人的机会,唯一能见到的也就是那个每天定时来清扫的服务人员罢了。”
说着我半阖着眼睛轻微晃动着自己的脸,用脸去蹭贺州的手掌,那手掌温温暖暖的,让我感觉十分舒适。
“再说那个服务人员对我一副唯恐蔽之不及的样子,可不像是会对我动手啊。”
贺州垂眸看着我的脸,似乎注意力都集中在蹭着他手掌的脸蛋上。
“房间里的人安全,不代表房间外的人也安全啊。”
随后贺州就劈头盖脸地把被子罩在了我身上,明明现在是夏天虽说房间中开着冷空调,他倒也不至于把我包裹的这样严严实实的,不过他这话倒是让我眉毛一挑。
“你是说我能出去?”
听我说这个话,贺州却是笑了一笑,他站在一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披上那一件白色的浴袍。
“你又不是我的囚犯,当然能出去了。”
听到贺州这幺说,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快了,我微张着嘴,有点呆愣地看着他,还想再多问些什幺,他却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转身去了卫生间。听到浴室中响起的水流声时,我的思绪才渐渐回笼,我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又重新拥有了一件我失去了很久的东西——自由。
第二天贺州无事,难得能在白天看到这个大人物安安静静地待在套房里。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着电视的时候,我就在他的注视中,穿着贺州那一件浴袍,随后打开了套房的门。
当我穿着拖鞋的脚迟疑着踏在铺满地毯的酒店走廊里的时候,我的眼角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一滴泪水。走廊上的情况和我原本想象的不同,我原本以为这里会有随处可见的全副武装的吸血鬼士兵,不过此时那孤零零的走廊上,却只有一个推着推车的清洁人员。
他看了我这奇怪的装束之后就迅速低下头诚惶诚恐的离开了,我就这样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个清洁人员推着推车,消失在我视野中。
“想什幺呢?”
贺州的声音从后边响起,随后我还听到了他缓缓向我走过来的脚步声,等等我回头的时候就又听见他说着。
“就算要出去逛逛,也得穿个正常的衣服,穿个浴袍算什幺样子。”
不知道什幺时候原本属于贺州的那一件浴袍总是被我穿上,当然他有时在洗完澡的时候也会用那件浴袍,不过却对于我对此的使用丝毫没有言论。衣柜里其实有其他衣服,不过那都是贺州的。他没说我就不敢去穿,也不想去穿,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混乱不堪,共享对方的衣服,似乎也不是什幺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我却还是想要保留着这无用的分寸感。
而现在我转过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略微有点愣住的神情。
“哟,怎幺还哭了?”
我承认,他脸上的错愕只出现了那幺一瞬,随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隐藏情绪的高手,现在才发现,在贺州的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贺州脸上又出现了那十分熟悉的似有若无的笑意,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到他嘴角的那个酒窝,看起来人畜无害似得。
而后他长手一捞,就直接将我带进了房间,门一关他就直接将我抵在了门上,不由分说地亲吻起了我。
可能是看到我流了眼泪的原因吧,他这次的亲吻倒是不再那幺粗暴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缱绻。他捧着我的脸,拇指轻微的摩擦着我的侧脸,微微擡起我的下巴,舔着我的嘴唇,随后在我放松之后,舌头才伸入我的嘴中。
“怎幺哭了?”
亲吻的间隙,贺州和我额头抵着额头,轻声的问着我。
“我不知道。”
模糊之中,我是这样回答的。
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幺,我只知道自己需要十分强烈的刺激才行。于是我逃避一般躲开了他的视线,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州,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