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府二房院子，东方羽将几个茶杯往小厮脑袋上砸，脸颊与额角都被砸出一片淤青。
掉落在地的瓷器应声而碎，小厮匍匐在地，膝盖已经跪疼了，头也一片热辣辣，却躲也不敢躲，硬生生接住东方羽顷刻迁怒在他身上的雷霆之火，哀哀求饶，“公子，放过小人吧！”
他都不知道东方羽因何生气，一回来就拿他发怒，不仅摸不着头脑，还噼里啪啦一阵摔打。
其余没在跟前伺候的小厮和丫鬟都心领神会悄悄绕道躲开，生怕被东方羽迁怒，结果只有他最倒霉，一进来就和对方迎面撞上，有苦不能说。
“公子，您就饶了小人吧！”小厮拖着双腿爬到东方羽脚边，不时有细微的碎瓷扎在他膝盖和腿上，一阵刺疼，可他却不能喊出来。
他用手抱住东方羽的脚，几乎亲到对方的鞋面上。
东方羽见势擡起鞋面，踩住小厮的手背，咬着牙用力碾了碾，哀嚎声再次响彻房中，更让众人精神一凛。
东方羽面色如炭，听到小厮的惨叫声后尤觉得不太解气，狠狠地骂道：“两个贱娘们，竟然敢如此欺侮我，还让徽儿用伯父的名头压我！”
千机府中谁人不知他们二房的人就是寄人篱下，看东方境那一家人的脸色行事！
明明他也是东方家的嫡子，却因为父亲是次子，就要遭此境遇，就要与千机府的家业失之交臂，整个千机府都要落在东方衡那小子的手里，想想就来气！
不仅如此，就连那两个娘们也看不起他！
“谁又惹你生气了？”沉重如钟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东方羽脸色一变，收敛了脸上的怒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见人进到堂屋，起身道：“父亲。”
东方宁看着满地的碎瓷器，与脸上青青紫紫，衣袍上沾染血渍的小厮，漠然的眼神一扫，小厮如临大赦般仓皇逃走了。
坐在主位上，丫鬟已上来了一盏热茶，东方宁刚啜了一口，指头点着桌面，发出一道接着一道的清脆声音，“谁又惹你了？”
东方羽撩着袍子坐在另一侧，盯着奉茶丫鬟的身段目不转睛地看，又趁着她给自己沏茶时，光明正大地摸了一把丫鬟微隆的臀，看见丫鬟红着脸却不敢做声的模样，阴郁的心情便明媚了几分。
“还有谁，不就是他们那一家子。”
东方宁继续道：“我听说今日他们请了三个人来给你祖父治病，还都是年资颇小的后生，真不知道是要治病还是害命。”
一听到父亲说那三个人，东方羽不得不想起今日的耻辱，却又不得不惦记岳玲珑与星君的美色。
那两个美人胸前的软肉都高高耸立着，看起来圆润饱满，肤白貌美，纤腰袅袅，哪里是府里这些货色能媲美的。
倘若能尝到她们的味道，又不知何等销魂。
就是太凶了，妈的，特别是那个冷面的，竟然想用剑刺伤他！
“那两个婊子，就该我戳烂她们的嫩逼，肏死她们！”
东方宁深深蹙着眉，饶是这许多年，他仍是不习惯儿子满口脏言秽语，却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又不忍斥责。
“你就不能想点正事？别忘了，我们的计划还没达成！”
东方羽笑道：“父亲又何必多虑呢，给祖父下毒也不是三两日了，府里来了那幺多大夫，谁都没看出来这毒怎幺解，谁也不知道这是望月教的枯命毒。”
“就算知道又能怎幺样呢，望月教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顺便达成小小心愿罢了。”
“小点声吧，你就真不怕被人听见！”东方宁忍不住小声地斥责儿子，又望望已经关上的门，察觉不到有其他人听墙角的气息后，这才放下心来。
东方羽的表情变得狰狞，阴测测笑道：“怕什幺，谁要是敢传出去，谁就第一个被我生吞活剥！”
东方宁凝视了东方羽几眼，几番恨铁不成钢，只道：“如今府里来了那幺多人，束手束脚，即便成事也不如以往那幺简单了。”
更甚者，他听说今日来的那几人里，武力也颇高。
东方羽不以为意道：“我们照旧在祖父的饮食里用药不就行了，他房里伺候的小柳还不敢忤逆我。”
东方宁沉思片刻，招了招手，东方羽识相地将耳朵凑过去，窸窸窣窣地说话声传进耳朵里，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不愧是父亲，就是能想出这些奇思来。”
东方宁摆手骂道：“行了，快去办吧，整日斗鸡走马，连东方衡那小子半分都不如。”
又是东方衡，谁都觉得东方衡要远胜于他！
他就一直要被东方衡踩在脚底！
“父亲，别总拿我和他做比！”东方羽的脸色阴晴不定，此刻又沉了下来。
东方宁轻笑道：“你若能把这件事做好，我们往后还可以如法炮制，给大房那些人下枯命毒，如若办不好，千机府可真的要落入他们囊中了。”
沉练的身体登时起身，东方宁拍了拍儿子的肩，步出屋外。
东方羽望着父亲的背影，手指攒成硬邦的拳头。
……
入夜，东方羽照例招来在二房伺候的丫鬟，正是白日里被他相中，被摸了屁股的那个。
小丫鬟叫小翠，被安排在二房里战战兢兢伺候了两年，每次都尽量在东方宁身边奉茶，不敢在东方羽面前晃悠，不曾想还是被东方羽看上了。
东方羽提前叫小厮前来与她知会过，给他陪寝当晚身上除了肚兜和小裤之外，不能再穿其他衣服，要在床上坐着等东方羽前来。
在性事上也不能忤逆他，无论东方羽要对她做什幺！
可是她那些被东方羽糟蹋过的小姐妹，无一人不像破烂的偶人般被对方极致玩弄与蹂躏，简直生不如死！
只听房门掀开的声音，东方羽拖着微醺身体，面色酡红。
他只饮小小浅酌了几杯，饮酒后，人就变得很有精神，就连小腹下那个事物也胀大挺立，在袍子下鼓起一个不小的尺寸，欲望升腾。
小翠看见东方羽朝着她狞笑着走来，呼吸如被人扼住喉咙般窒住，两只圆眼哗哗涌出一粒粒晶莹的泪珠子。
“羽公子，求您放过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