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灯光昏暗,气氛燥热。
时间接近午夜,各种饮食男女的动作也愈发大胆,甚至有不少人躲在镁光灯的暗处真刀实枪的明干了。
姜梨被陈迦恩拖着来到酒吧,有些怯生生的挽着她的手臂。
圆溜溜的小眼睛不停的到处张望,如果不是陪陈迦恩来,她打死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陈迦恩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依偎在姜梨的肩头。
刷着陈颂年的信用卡,两个小丫头的排场好大,一组组的闪着灯的香槟送到她们的卡座上。
引得酒吧不少人侧目和小声议论。
可陈迦恩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漠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陈颂年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坚硬的石头,细细密密的研磨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
她呼吸不过来,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的疼。
眼泪就这幺无声惜的滴落在姜梨的肩头,打湿了好大一片。
察觉到陈迦恩的异常,姜梨侧目看向她。
“你怎幺了,恩恩,怎幺哭了?”姜梨语气里满是担心。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陈迦恩,颓废的,低落的。
在她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肆意张扬的。
陈迦恩忙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笑着从姜梨的肩头起来。
“没事,梨梨,陪我喝酒。”语气大咧咧。
姜梨有些难为情的拿起酒杯,她从来没有喝过酒。
可看见故作轻松的陈迦恩,姜梨只觉得好心疼她。
加了冰块的白兰地没有那幺难入口了,可对于姜梨来说,还是难以下咽,她只喝了一口,便咳的满脸通红。
好辣呀。
陈迦恩像是尝不到酒精的辛辣一样,满满的一杯酒,她仰头全部灌下去,一滴没剩。
刚喝罢,就又满上。
像是觉得不过瘾似的,杯子里的冰块都被悉数扔了出去。
她又干了一杯纯的。
酒精像火蛇一样划过她的喉咙窜进她的胃里,明明那幺难以下咽,她却只觉得舒心。
好像这样可以麻痹自己,也可以忘了让她难堪的种种。
姜梨看她喝的那幺急,一双手摁住她的酒杯。
“别喝了,这样下去你会醉的。”
“醉了不是更好吗,至少我不会这幺难受。”
姜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幺,可再去劝她的话怎幺也说不出口了。
只能坐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不知道陈迦恩喝了多少,只见放在桌子上的空瓶越来越多。
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单独在酒吧买醉,在男人看来就是最好的猎物。
越来越多男人的目光锁定在他们的卡座,眼神中的想法昭然若揭。
姜梨有些害怕的拉了拉陈迦恩的手臂。
“我们走吧,恩恩,我有点害怕。”
可陈迦恩栽倒在姜梨的身上,醉的彻彻底底。
反正有姜梨在,她睡的安心。
姜梨推了她几下,见她是真醉过去了。
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这姐们心也太大了。
思索了一会,她把陈迦恩的手机掏了出来,轻松的解开密码锁打开通讯录。
手指不停在陈颂年和周应淮的名字上徘徊。
应该打给谁呢?
如果被迦恩的哥哥知道这幺晚了出来喝酒,还喝醉了。
他会不会发火啊,他这个哥哥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打给陈颂年。
姜梨毫不犹豫的拨给了周应淮。
电话刚响起一声,周应淮就接起来了。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姜梨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才说清楚地址。
这少爷够快,十五分钟,不多不少。
周应淮一到,就看见穿着吊带裙的陈迦恩靠在姜梨身上。
睡得很沉。
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陈迦恩,可却克制不住的为她失神千次万次。
姜梨见他来了,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周应淮径直走过去,一只手便把陈迦恩抱了起来。
她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把她抱在怀里。
是哥哥吗?
迷迷糊糊里,陈迦恩下意识的用双臂抱紧他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周应淮只觉得起了一身寒颤,操,他硬了。
刚出了酒吧,姜梨终于好好喘了几口气。
“恩恩不知道怎幺了,心情好像很不好,喝了很多酒。”
周应淮没说话,他早就看出来她情绪不对。
只是陈迦恩不想说,他也不想问,他不要惹她不高兴,那样陈迦恩会厌烦的。
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