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春(2)

一顿大年初一的饭,吃的是既精简却营养,在方家老宅过年他们不铺张也不浪费,只是有鱼有肉,有一盅佛跳墙,三个菜,一盘甜食跟甜点,也就算是团年饭了。

仪式感本就来自人与人之间最为亲近珍惜的仪式,而不是存着虚荣,拼命地装饰外在的美好表象。

这不是商容第一次在西区的老家吃团年饭了,刚结婚的那年团年饭,她还有些生疏跟紧张,也没有在老家过夜过。

不过能简单的聚聚,看方逮能跟他的亲人好好吃顿饭,她是很开心的。

就是,她有点想念她妈妈了。

可是想念也没用,她早上打电话过去关心时,她妈立马骂了她一顿,说在国外不过春节,别吵她,她只想过过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她妈妈的身边,还有着说着流利英文的男声,听着是有点亲密的。

商容是不反对她妈妈找新对象的,但是她还是有那幺点吃醋,她妈妈连分个几分钟跟她说说话都不肯。

可是吃醋归吃醋,却是不怎幺伤心的。

因为商容知道她母亲还是在意她的,只不过她母亲跟世俗所谓的好母亲是不一样的。

细想之下,商容觉得母爱这两个字,很有意思。

有些人说,母爱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养育之恩,又或者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控制,又或许是无怨无悔的付出。

那对她来说,母爱是什幺呢?

是生理上自然存在的爱,还是后天赋予女性的禁锢,她也还没想清楚。就好像母爱这两个字,对有些人是压抑恐惧的,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可失去之重。

可商容知道,她跟她母亲的相处时间跟心意流转,远远不够她来对这些选项做出选择。

那她呢?

她有没有想过,将来的她会是个怎样的母亲,她身上也会有所谓的母爱吗?

母爱这两个字,就像是她掌中捧着的水,没人知道她掬起水的水,是会用来洗净怀里婴孩的涕泪,还是这水会不小心的把婴孩呛到,甚至使之溺毙呢?

这很难,她得细细思量。

夜里,商容洗完澡,本想吹头发的,却想起老人家好像都早眠。要是睡熟了,她还在这吹头发就肯定会把奶奶给吵醒的。

因此,她以毛巾擦着披着的湿发,走了出来。

只见客厅的电视还播放着新春节目,画面吵杂,声音却小小声的。

桌上的小灯柔和的像是温暖的火光,就这样的照在方逮的侧脸上。

方逮没在看电视,只是拿了一份文件在灯下细看,腿边还摆放着一本厚重的医学原文书,就让电视这样播放着,不管它,当成背景音乐。

商容放轻脚步,她走到方逮的身后,贪玩的盖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说:"那幺晚了,别看了吧!字小又光线不足会伤眼睛的。"

方逮捏握住她的手,转头看见她的头发还湿沥沥的,难免担忧,"怎幺不吹干,这天还冷着,屋子里也没空调,不吹干会感冒的。"

商容指着方奶奶的房间,小声的说:"奶奶睡着了,吹头发会吵醒她。"

"那我帮你擦干。"方逮一说完,就把藤椅上的抱枕跟书给拿走开,腾出身边的位置让商容坐下。

老旧又怀古的竹藤长椅,她轻轻一坐下,就有种竹藤拉扯的声响。

嘎嘎沙沙的...木藤的触感既温柔又很韧性结实,坐起来还挺舒适的,跟她熟悉的沙发不太一样,可是她还是很安心的坐了下来。

桌灯的微光跟他的手掌一样温暖,商容的后背靠在他的身上。

方逮把毛巾接过手,他轻轻的把毛巾盖在她的湿发上,把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含握在掌心上,一缕一缕轻轻地用毛巾给擦干爽了。

直到她的头发都擦半干了,方逮才懊恼的想起自己真是糊涂了,这才说道:"其实,你可以到隔壁去洗澡吹头发的,以钧他们姐弟没那幺早睡的。"

商容知道以钧姐弟俩就住在隔壁的老屋里,去借个浴室跟风机是没什幺问题的,但她懒,也觉得没擦干没什幺了不得的,而且...

比起风机,她更喜欢某人替她手动擦干。

她直接往后的靠躺在方逮的肩上,再悄悄地靠在他的耳边说:"没关系呀!我就喜欢老公替我擦头发。"

说完,商容像只抱树的考拉直接环上他的肩上,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脸颊,"看老公那幺辛苦的替我擦头发,奖励一个亲吻,好不好啊?"

这话,让方逮的脸瞬间烧红,连握着她头发的手掌都有半秒的不稳当。

他腼腆低头,才想着说些什幺,脸颊上就感受到一阵软热的触感,亲了他一下。

这吻像是通了电流的感觉,扰的他坐立难安,他又贴身轻闻到商容身上的香气,他擦拭着头发的手更是战战兢兢,怕是捏握着什幺易碎物一样。

门外的鞭炮声,乍然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一些。

老旧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外面有孩子在嬉笑追赶又放爆竹的声音。

方逮习惯性的擡头看了眼时间,便不厌其烦,慢慢地把她的头发给擦过一轮又一轮。

商容听到外边有着冲天炮的声音一阵一阵的,甚至能听见远处有孩子笑的很大的尖叫声,她好奇的问:"你小时候,玩过冲天炮这种可怕的爆竹吗?我小时候看过别家的孩子玩,可害怕了。"

方逮一遍又一遍地把手掌心的头发擦干,回想了一下,才坦然的说:"没玩过。爆竹其实还挺贵的,一组爆竹我可以买好多铅笔了。而且每到过年,我奶奶就得为我的学费发愁..."

接着,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发现商容的眼里,没有会让他感到自愧跟退缩的同情的情绪时,他才继续说道:"这种年节,其实是最多人到饭馆吃饭的节日。所以小时候我家里是不吃团年饭的,奶奶为了双倍的薪资,这年节她都到饭馆里替人洗碗,帮忙打下手。"

商容听见他的过往,已经不若往日单纯的只有同情跟怜悯,她眼里更多的是肯定。

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有蝴蝶效应的,他努力地攀着蜘蛛丝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就绝不会去剪掉那根垂入地狱的蜘蛛丝。

商容靠在他的肩上,擡眸笑着说;"所以...谢谢你把自己活的那幺好,你辛苦了。"

商容希望能像宁静祷文一样...

希望神能赐予他们夫妻两平静,去接受无法改变的,

能给予他们勇气,去改变能改变的,

最后能赐予他们智慧,去分辨什幺是可以改变的,什幺是不可以改变的。

或许商容的眼神太过于柔软跟坚定,瞬间,他就心领神会的察觉到她眼里饱满的情绪。

或许,他要的就是那幺简单的东西。

能被同理,能被谅解,能被体谅。

能感觉到被爱着,一句辛苦了,那也就足够了。

方逮动情的从身后揽抱住她,闭眼消化掉眼里的欲泪之感,他的疲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缩进商容给予他的包容里,像是投入最安稳的怀抱而感到安心。

他们肩膀相依靠时,商容就侧过身的摸摸他的脸。

她鼓起勇气的,轻轻地亲了他的唇瓣。

瞬间,她被突如其来的力劲给反压在藤椅上。

他们的视线还没交汇,气息就融合到了一起。

她的上唇被半亲半咬的吸吮着,吻到她有些神情恍惚,唇瓣上被吸吮的有些发麻了。

商容才恍惚的搂扶住他的肩,感觉到他的肩上湿了一块。

她睁眼看到是她头发上的湿气,遗留在他肩上的水痕,才低头避过他炙热的气息,像是担忧被人看见般害臊的说:"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

商容的提醒,让他不经意的看见,在披肩下,商容穿的吊带睡裙是灰色的细肩蕾丝,明晃晃的把她的前胸衬的过于饱满,更是让人晃眼。

他口干舌燥,心虚的转头看了一眼老人家的房门,才上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腰,倾耳细语,最后的停顿像是暗语,"我先去洗澡,你要困了...就先睡。"

商容别过眼,却心领神会的知道他这是什幺意思,更是闹他似的说:"是你自己说...我能先睡的呀!那我真的进房先睡了。"

这男人听着微皱起眉,模样委屈巴巴的,嘴里说要去洗澡了,身体却一直越贴越近,甚至整着身躯抵压上她柔软的身躯,直到紧紧地抱住她。

他双手并用的抚摸她的后背、手臂,最后讨好似的握住她的手,直直抓起她的手背亲了一下,眼神像是大狗在讨食般,明坦着欲望却不忘讨食,"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洗澡很快的,五分钟就好..."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亲密过了,年节前他如往常在刀房工作,几个医材商也连着拜访他。

商容也忙着采买过春节要送给亲友的礼物跟吃的,又找人来打扫清洗家里,整理里里外外的事物。

他知道商容也忙坏了,所以不敢对她过分。

商容知道他说的是什幺,更是羞媚的避开他的眼神,"那要小心些,我怕被听见...奶奶在隔壁。"

听见她同意了后,他轻轻地笑,抿了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方逮挪动身躯的起身,把她拉了起来,扣住腰轻声的说:"不会被听见的,我保证。"

进房后,商容小心的打量周遭,才敢慢慢地坐在床上。

可是身下的木板声,忽然地嘎嘎作响,她伸手摸这床,忧心这木板床稳不稳固。

她细量这床的大小,确实一个大男人睡是刚刚好的,两个人睡就会有点挤。

不过她觉得也不碍事,反正只睡一晚上,明早就回北区了。

商容小心翼翼的顺着桌上小灯的光线,她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想起方逮在大学之前都在这生活念书,她就觉得这地方哪里都有意思。

只见书桌上的塑料桌垫下,放着一张看起来很有年纪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学生剪着寸头,接受表扬时居然是目光无笑,眼神甚至是带点阴郁严肃,仿佛这些掌声跟赞美都与他无关,还看起来有点凶,一点笑容都没有,甚至是有点屈辱的神情?

商容从来没看过有谁在领奖是这种忿忿不平的表情,更没看过这样的方逮。

她虽然知道方逮过的辛苦,却没想到方逮高中时是这样子的。

她看的入迷,直到小房间的木门被推了开来,她才把头发勾到耳后的直起腰来,见到方逮进房了,更是藏不住好奇的小心思。

"看到什幺了?怎幺看的那幺认真?"方逮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还是湿的,他随意的把房门关上。

他这幺个高大的男人进了这小房间,瞬间增加了些空间上的压迫感。

商容毫不掩饰的指着照片问:"这是你高中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方逮会逃避这个话题,可是今日他看着商容的眼神,不自觉的承认:"是,这是我高中领学林奖的时候。"

"学林奖!"商容惊讶。

因为身为第一实验高中毕业的同学都知道,这学林、学山、学海奖,可是第一实中高三毕业生的三大奖项,每一届的三位获奖者都可以直接保送最好的大学。

可是方逮领奖的表情,为什幺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商容藏不住话,就直问:"那你当年怎幺没保送大学?还去考高考?"

这问题,瞬间让方逮的表情凝滞了起来,他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幺解释这些...

他只能尴尬的抽出脖子上的毛巾,局促的给自己擦擦头发,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到床上。

方逮垂眸,有些落寞的笑着回答,"我父亲那样子,导致我只能被取消保送资格了。本来这个奖吧,我也是领不到的,是恰好保举我入学的余鉴明先生,很刚好的在那一年高升到总警局局长,学校也才破例让我领了这奖的。我也算是幸运的吧!"

商容听见方逮这含蓄的说辞,刹那间就懂他这话是什幺意思,也似乎能理解为什幺方逮领奖时的表情,会是屈辱的。

市里保送大学,往往需要两重关卡的允许,第一是学校,第二是教育局。

可是学林奖只需要学校这一道关卡。

第一实中的学校方是碍于得罪不起余鉴明,他们深怕取消方逮的学林奖会让余鉴明不悦,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公平。

所以这个本来就是依靠方逮的能力,在公平竞争之下能获得的奖项,还是因为时局的变动,他才能幸运的获奖。

可保送的优待,却在这两道关卡之一上,被教育局卡住了,因此他只能选择参加高考。

这一切的环环相扣,所进而推进的巧合跟因缘,可真让商容大开眼界。

商容在想通了之后,就急忙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肩膀安慰他,"才不是呢!说你只有幸运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就觉得,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你拼了命努力来的。"

商容搂住他的手臂,她撒娇似的靠在他的肩上蹭蹭,她望着桌上的台灯喃喃自语,"如果你不愿意努力,或是没有足够的毅力去达成所愿。余先生在怎幺想帮助你,都无济于事。我觉得人要先学会自助,天才有可能相助的。"

商容觉得,她在方逮的身上看到...

自律,往往是改变人生的最大转折点。

责任,往往才是赋予爱意的最佳语言。

她好像,突然对未来、未知的事,都不害怕了。

因为身边的男人足以有责任感,能给予她所需要的依靠跟安尉。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方逮爱她。

她根本不用跟他的工作跟亲人相比较,去猜疑哪个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对她来说,她知道自己在方逮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

商容摸摸他的脸颊,刹那他们的额头紧紧相靠,温柔的相触让她启唇浅语,"所以,我一直觉得,现在这一些些属于你的美好生活跟荣誉,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幸运只不过是努力的万分之一,代表不了你的。"

她在他的皮肤上蹭了蹭,像只躲在他怀里的猫,俏皮的笑了下,"嗯...其实我就觉得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

方逮轻轻地念述,伸手握住她的手,模样腼腆耳热,"可是我认为...你的出现,才是那份属于我万分之一的幸运,是我再怎幺努力,再怎幺有毅力都得不到的恩赐。你才是我万分之一的幸运。"

方逮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见她睫毛的影子在暖黄的灯下眨了眨,像是林中在篝火边起舞的精灵。

商容还没细听清楚他说了什幺,方逮就沉默的沉气闭眼,扣住她的下颌,渡息似的吻了上去。

唇腔里的亲热吮吻,让她不小心抽气,直闷声的哼了出来。

他的手掌护住她的背,就自然而然的一起倒在床尾处。

她躺上,那质地偏硬却温暖,仿佛被太阳晒过的棉被上。

棉被的味道染得她的周身都是太阳的味道,像是方逮的身上曾出现过的气味。

好温暖的,她很喜欢。

在男人的胸口之下,她沉浸在偏硬却是充满太阳氛围的棉被里。

她觉得这气味好好闻。

商容舒坦的闭眼,让男人怀抱她的腰纠缠在一起。

交叠在一起的体温,求情若渴的暧昧姿态,疯长的麦穗跟站在梢上啃食的蝗虫,有种落日之前的末日悠闲感,红澄澄的飞蝗啼日,性欲也慢慢地蚕食掉他们的皮肉骨血。

男人顷刻间交指扣住了她的手,热吻落到脖子时,他挺起结实又修长的身驱,手掌顺着滑落的细肩带,耍流氓似的往下拉开。

丰美又半遮掩的乳房在他眼前时,他足足屏息了近一分钟的气。

商容才害臊的以手掌去挡住胸前景色,俏生生的抱怨,"老公你看不腻啊!"

"不腻,我喜欢。"

方逮一直觉得他妻子的每个地方都很美,肤白又丰腴健康的线条,饱满又温软的怀抱,细致又乌黑的头发,一双圆滚带着秋水的眼睛,让他每每看着都会心痒难耐。

他温柔的把玩她的手指,他低头亲吻她的乳房时,他记忆起他少年意外收到的一张张关于男孩的性启蒙的纸页上,都是没有脸的。

就好像,在很长久的岁月时间里,只有烈焰红唇跟皎好身躯,才会残存在男孩的性欲里。

直到某个时刻,让男孩开始意识到,有了脸,才会让性欲升华成了性爱。

脸,更像是一种象征,象征是先有爱才有性,而非因为性才有爱。

没有脸的性,只是发泄的性欲,不仅污秽,还叫人觉得羞愧恶心。

因此他不是满足了性欲,才开始正视怀里的女孩长什幺样子,是怎样的人。

所以,在他年少时,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困在为什幺他会那幺容易有性冲动的困惑跟羞愧里。

没人告诉他,教育他,他该怎幺面对过度张扬的性反应。

就好像,这个大环境的氛围里,普遍的认为男性有着张扬的性反应,是种正常的生机勃发。无一都在鼓吹着,男性不该感到羞愧,是要得意的,不该遮掩的。

可是意外得到的艳照纸页,却更容易让他想起幼年时,所回放的恶梦。

性,对当时的他而言,是跟肮脏事是画上等号的。

让他疑惑的是,他对这些污秽跟羞耻的事,是有性冲动的。

他困惑着,性到底是不是肮脏的,也就更是自卑的怀疑,自我的性是不是污秽的。

他比旁人早熟很多。

因为出生在街井早市,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之事。

小时候,他总路过贴满艳照小广告的昏暗粉霓色灯光小巷,站在巷边的姐姐就总对着他这个小孩子白眼,却勾着迎来过往的男人嬉笑。

等他长大,身高也长了后,那些姐姐也会开始对他笑了,更是主动缠上他,想讨他欢心。可是他还是目不斜视的低头,直看着地上,只是沉默的加快脚步离开。

嫖,对他身边周围的男性而言,是常见的。

常见到,如果不是因为幼年之事,他或许会像他们这般活着,用那种不知所措,如偷喝酒偷抽烟的方式去理解性。

因为,从小到大他所接触到的男人,都是那些市井之流的男性。

他们会讥笑、玩笑、笑骂、笑辱跟性有关所有话题,包含女性跟被他们嫖的女人。

所以,在那种氛围之下的女性只能更保守跟懵懂,甚至承受着在性之下的弱势。

也因此他很早就从书中去寻找疑惑,他想知道,性对于人类是有着什幺样的功能跟角色,而非跟着同学同事用团建去嫖的方式,亦是谈不知所谓的恋爱,去深入理解性。

某方面来说,他认为他们嘴里说要实践性,其实只是贪图想快速解决性欲望的方式。

他觉得,随意交媾的性,就跟棍棒乱打都分不开的交媾野狗有什幺两样,只有动物才会把欲望摆在需求的第一顺位,把生殖当成欲望发泄的第一成果。

因此,他就更是坚定地认为,世间上的万物道理都离不开最基本的守则。

既然男性性器官的生理作用,不仅仅只是提供性愉悦享受的功能,还得承担其他的生理责任,那幺作为男性,他们对于性的态度也应该合乎器官的生理。

既想享受跟占有建立长远亲密的爱,那就得承担的承诺跟责任。

宛若阴茎若想长时间的享受性欲,也得去担负起排泄身体代谢废物的责任。

否则不负责任的男性,不仅仅只会精尽人亡,还会导致器官衰竭,最后成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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