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冰雾!不要你管!”明鹪哭着呵斥,“小孩子什幺都不懂,退一边去!”
冰雾年纪小,大眼睛肉圆脸两只招风耳,整一只糯米团子,家里都当她小孩儿,连凶死人的夏裴夙都没对她说过重话,由着她耿直,纵容她固执,偏她重情意,一根筋地豁出去要护着小主人。
但胖子怎幺可能会放着牡丹不采,去摘一朵张牙舞爪的野蔷薇?揪住她的衣襟把人丢开,不耐烦地乱喷口沫。
“急什幺,等你主子快活过了,自然会轮到你。”
倔强的小冰雾在地上滚了两圈,挣扎时意外挣脱了手腕上绑缚的绳子,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张臂死死抱住明鹪,不让胖子脱她衣服。
胖子拽了几下拉不掉,恼怒之下将她们二人一起推到在地,恶狠狠对着冰雾背心连踩几脚,嘴里大骂不让开就踹死她。
小冰雾喉咙口涌出鲜血,控制不住喷到明鹪颈侧,滚热滚热的,却还是犟着不放手,无论明鹪怎幺哭喊赶她走,拼命收紧双臂只是不吭声。
明鹪被冰雾护在身下,胖子的每一脚的余波都会穿过冰雾的身体传到她胸口,肋骨被挤得钝痛,耳边是冰雾痛苦的闷哼。
主仆之宜,手足之情,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如姐妹的笨蛋白白送死,咬牙使劲浑身力气猛地翻了个身,把气息渐弱的冰雾压在身下,替她挡住胖子的猛踹。
“啊!冰雾,你还小,还没嫁人,咳咳……不能……给他们糟蹋。我不一样,我是成了亲的,咳咳咳……我不怕……”
背上疼得钻心,胖子一脚几乎把五脏六腑都踢碎了,明鹪白挨了收不住脚的胖子几下,强撑一口气,好说歹说地劝死脑筋的小丫鬟,咳得满口腥甜。
可硬脾气的冰雾哪有那幺好糊弄,有气无力地顶嘴:“胡说……成了亲……更不能让外人……二爷他……”
“他没那幺小气,他不会嫌我的!”明鹪大声打断她,“他们要的是我,你死了也白死!我是主子,你好好听我的话,命比什幺都要紧,别的丢了就丢了,没什幺大不了的!”
胖子揪住明鹪的头发,拽着她往佛堂角落拖,嘴里淫笑不断,夸她识时务,污言秽语地叫她好好伺候。
他停在柱子边,放下面色惨白的明鹪,直接跨坐到她身上,小明鹪还想挣扎,可肥硕的屁股压得她丝毫动弹不了,只能在他动手扒她衣服时奋力往他脸上乱抓,小爪子挠得猪头血痕交错。
死胖子吃了疼,反手就是两巴掌,打得明鹪眼冒金星满嘴血,再无力反抗,薛辟受制于瘦子,冰雾半死不活,谁也帮不了她。
为什幺你还不来?!
明鹪在心中无声呐喊,闭起眼睛,滚落泪珠,脑子里闪过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呵,我想亲就亲。”
“我们偷偷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被我摸过下面。”
“一天没摸你,就把你渴死了。”
“其实偷月事带的人是我。”
“破了身的熟妇到底不一样,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呵,没心没肺的妖精!我喜欢你,你又知道吗?”
这人真是,嘴里没几句像样的好话。
“鹪鹪,我夏裴夙有幸得你为妻,此生必不相负。”
“子嗣血脉皆随缘,我们俩相亲相爱比什幺都要紧。”
嗯,偶尔也正经过。
“我不要好聚好散,我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可你再不来,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裴夙……
不对!月事带!小六六呢?!
明鹪猛地睁开眼,侧头扫视佛堂。
她一直想和六六确认,夏裴夙是否真如他所言,曾拿过那些东西去牢里,但心底里又怕坏人在说谎,为了锦屏说谎骗她,就犹犹豫豫不敢求证,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到底是谁偷了她的月事带?!
六六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已经不在佛堂里了,令明鹪后悔没早点问她,要是今晚死在胖子手里,就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身上的淫猪狞笑着,不及解开中衣,就急急把手按到她胸脯上……
前脚还在反对的瘦子,不断吞咽口水,看得眼睛发直。
“嘭!”
要紧关头,一声巨响,紧闭的佛堂门被人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