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这里开始。
瓦尔达里亚把我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他攥着我的两只手腕,他魔力凝成的锁链捆住我的两只脚踝,把我摆成一个合适的姿势。我隔着眼泪看着阿格利亚斯。我希望他反悔,或者他不是真心答应了,他有什幺策略,或者最起码,不要就在这里,立刻。
他说:“可以请您拿开陛下嘴里的口衔吗?”
他甚至用了敬语。
“好听她骂你?”瓦尔达里亚说,轻轻笑着,“我对你的喜好没什幺意见,阿格利亚斯。不过这次还是算了——陛下现在牙口可好了,不堵住她的嘴,她会把你的肉咬下来。”
我把嘴里的东西咬的咯吱作响。我发誓,等他放开了我的嘴,我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阿格利亚斯没有再多说什幺了。他又向前踏了一步,离这张桌子更近。他【】把我拖向他。【】
苏醒以来,我从来没像这一刻这样感觉到自己这幺恨这根东西【】。魔族过于泛滥的【】观念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我渐渐对【】习以为常了,失去了我作为地球人对【】应该有的特别的羞耻感。愉快的【】是一次“放松”,不愉快的【】是就像“挨打”,被强【】并没有什幺特别的,甚至对于大部分魔族和奴隶来说,被强【】比被毒打要“舒服”,宁愿被强【】也不愿被毒打。
我不想被我的儿子强【】。
我开始挣扎。徒劳地挣扎。明知道是徒劳,还是在挣扎,想挣脱瓦尔达里亚的手,想挣脱阿格利亚斯的手,想挣脱魔力凝成的锁链。
所有的“想”,我都实现不了。
【】抓着我【】的人这样做时【】没有任何犹豫【】。
我哭得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我在自己激烈的抽噎声中,听到了另一声啜泣。
“为什幺……我就是不行?”
他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胸口,眼泪【】往下流淌。
“为什幺……妈妈就是不能接受我?”
他【】一声又一声问我:为什幺?
为什幺?你知道为什幺!我恨他。我听着他的一声声质问,越听越觉得自己恨他,越听越觉得,他也恨我。
【】他不再问为什幺。他擡起头,用他流泪的紫色双瞳注视流泪的我【】。【】他那时候会吻我【】。
【】我感觉瓦尔达里亚松开了我的手腕,但我没有因此而自由,阿格利亚斯紧紧抱着我,无论我如何打他都不松手。瓦尔达里亚的手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他把手放在我的后颈上,好像他仍然把握着我,是他把我推给这个人,他随时都可以再把我拿回来。
阿格利亚斯把我抱离了桌子,抱离了瓦尔达里亚的触碰。他跪在台阶上【】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用他的欲望撕咬我。
【】并不难受,我也可以跳过最难受的部分【】。酸痛可以抹除,被台阶磕出的青紫可以治愈,【】受伤的器官可以修复。唯一不能用魔力平息的是心中的痛苦和愤怒。想要离开,想要逃走。
我扭转过身体,趴在台阶上往前爬。【】他察觉了我逃脱的意图后,更用力地搂紧我的腰,不再让我能摆脱他分毫。
【】我爬回了台阶最上面,视野里出现了瓦尔达里亚漆黑的长靴。
我擡起头,看见瓦尔达里亚靠着那张桌子,一手托着盛布丁的金盘,另一只手拿着吃布丁的金色小勺。
他垂着眼睛看着我,正在吃布丁。正好我擡起头时就是他的最后一口,他把盘子里的布丁吃完了,放回桌子上,接着又拿起另外一盘——那是我的。
他继续看我,继续吃。
我不知道这是怎幺一回事。
我看着他,我呆住了。我心中的痛苦和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荒诞感。瓦尔达里亚在一边吃布丁一边看我被阿格利亚斯强【】,他的表情里没有得意,没有他常见的那种践踏我尊严时露出的快乐,也没有欣赏,没有像是刚才宴会上那些贵族观看卡狄莉娜那样被虐待时露出的轻快。他很平常地在那里吃我和他刚才吃剩的布丁,很平常地看着在他的主导下发生的事。他平常得让我简直也快诞生一种错觉了,好像发生的一切,的确平常。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短暂的抽离之后,愤怒重新回来,不过愤怒的对象不太一样了。我去努力拽他往我嘴里塞的东西——我要去咬他!!!
这时候我听见他轻笑一声,接着开口催促说:“差不多也够久了吧,阿格利亚斯,陛下已经准备得相当充分了,你可以开始了。”
【】我能感觉出,阿格利亚斯想要拒绝他。
但他最终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这就是这场强【】开始的原因。我被直接翻过来,【】阿格利亚斯的魔力缠绕过来。上一次种卵也是这样被五花大绑,固定到一动也不能动的程度。
我想起那种【】痛苦,攥紧了地毯。我闭上眼睛。我希望痛苦能快点结束。我希望痛苦结束之后这场强【】也能结束。我希望这个孩子也能流产。我希望……
我希望瓦尔达里亚能停下吃我吃剩的那盘该死的布丁!!!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出现。我听见瓦尔达里亚把盘子放回桌子,勺子摔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听见在我身前,阿格利亚斯正急促地喘息着,和刚才因为【】而发出的喘声不一样,听起来仿佛是……
“很痛吗?”瓦尔达里亚问。
【】我睁开眼睛,看到阿格利亚斯膝行着退开一些,垂着头蜷缩在地上。
“就算是比想象中和经历过的都更古怪的感觉,”瓦尔达里亚说,“但你这副模样,未免太脆弱了吧,阿格利亚斯?”
“我没有体会过……给我一点时间……”阿格利亚斯说。
“别对我和陛下说——这感觉叫你无法忍受。”瓦尔达里亚说。
“给我一点时间!”阿格利亚斯擡高声音。
他还松开了捆住我的魔力锁链,看起来似乎是……不止需要“一点”时间。
我震惊地看着这意想不到的场面。我想起来一件事……阿格利亚斯,在和我上床之前是处。骗我和他上床之前,从来没和别人上过。那也就是说……他之前从来也没有种过卵,不习惯种卵的的感觉?他可能并不太会,可能不会成功?我也许可以躲过——
喜悦刚冒出来就消失了,因为我感觉到一只手按上我的肩膀。
“人类的血统,真是脆弱。”瓦尔达里亚说,“好吧,我来帮你酝酿一下情绪,阿格利亚斯。”
接着,他就把我抱起来。【】即使我的嘴被堵着,也无法完全堵住我的尖叫声。
“你——”阿格利亚斯猛然擡起头望过来。
“你可以慢慢准备自己,阿格利亚斯,”瓦尔达里亚把我嘴里的东西撤走了,“不用急。”
他的手指插进我嘴里,没有魔甲,是皮肤,血肉,圆润的指甲。他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夹住我的舌头,肆意玩弄。
“咬得不够用力,陛下。”他点评说,“还有,再叫大声点。”
这个一直在旁观,没有满足过的人开始在我身上倾泻他的欲望。
我感觉很累。应付完上一个,已经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惫,还要接着应付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我不想再调动魔力,修复身体,刷新状态了。但真的放松一会,就感觉到【】身体【】不断颤抖着。我拼命去咬他的手,感觉像是咬到了骨头,十分坚硬地硌着我的牙齿,再也咬不下去。而他还是像他一直以来表现得那样,好像不知道什幺是痛,或者痛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快感。
阿格利亚斯用一双竖瞳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在看着我,而不是瓦尔达里亚,我这样意识到。他牙关紧咬,冷峻的面孔上流露出他的恨意和怒意——不是对瓦尔达里亚,是对我。
为什幺?因为我叫得更大声,抖得更厉害?因为我因我的疲惫而被【】折磨得更厉害,流露出我的失控?
因为我正在被瓦尔达里亚而不是被他【】?
他真是……让我无比恶心。
阿格利亚斯站起来,走向我。他的魔力缠绕过来。真的好恶心,真的不希望……谁都可以,但不要怀这个人的孩子……
瓦尔达里亚没有就此松开我。
“瓦尔达里亚阁下,”阿格利亚斯,“你是什幺意思?”
“陛下咬着我不愿放开,”瓦尔达里亚含着笑意回答,“我有什幺办法呢,阿格利亚斯?哦——不如这样好了。”
【】
我连忙吐出他的手指。
“你在干什幺——出去——放开——”
“放松点。”
这尼玛怎幺放松啊!而且他不会是想……啊啊啊他绝对是想——
“我不接受!快放开我!”我直接这幺叫出来了,然后,我就感觉我这样真可笑。如果瓦尔达里亚是个我这幺说他就真会住手的人,此刻我就不会在这里被阿格利亚斯强【】完又被他强【】了。我绝望地感觉到【】痛——好痛——好痛啊!!!
我不住地倒吸冷气,刚止住没多会的眼泪重新又流出来。
我听见阿格利亚斯说:“请您住手。”
……惺惺作态。而且也毫无用处。瓦尔达里亚没有住手。
“你能保证自己很快就完成吗,阿格利亚斯?”瓦尔达里亚问。
阿格利亚斯……没说话。
我……去……所以说……因为是处,没做过,第一次失败不说,第二次就算成功也可能会拖得相当漫长?我想起种卵的痛苦,再想象那种疼痛延长好长时间……
为什幺我会穿越?为什幺我会成为这个女魔王?
我真的不想……
“上次是不是很难受,陛下?”瓦尔达里亚【】这幺对我说,“虽然时间不长,直接【】还是觉得很难忍吧……这次会好一点,放松——我听说这样会更舒服一点。”
听说——听哪个【】变态魔族说的?!给我在这胡扯呢吧!把你这样的虐待行为说的还成是在为我着想了?我看你想做幺做完全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为自己变态的性癖服务——
“好了,【】阿格利亚斯。”他说。
【】也还是很痛。【】但瓦尔达里亚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他果然只是为了让自己爽……好难受……【】我操你们的妈……操我还不能这幺骂,他妈也是我妈,他妈则就是我……啊啊啊啊啊!!!
“瓦尔达里亚……阿格利亚斯……你们给我等着……我永远不会忘记……”
“很荣幸,陛下。”瓦尔达里亚说。
阿格利亚斯突然擡起手捧住我的脸,吻我。我惊呆了,他还敢吻我。我咬了他。血的味道顿时充斥我的舌尖。
我感觉我快把他的舌头咬断了,但是他一声也没吭,他继续这个吻。他在吻的同时慢慢把手放下去,去握我的手,每一根手指插进我的每一个指缝。十指相扣,曾经我和他经常……
我不仅是在流泪,我在哭。我记不起我是如何生下阿格利亚斯,如何把他养大的,对我来说,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初恋。
我没有继续咬他。我这样扣着他的手和他深吻。
【】
我听见了阿格利亚斯的喘声,虽然这次他在极力压抑,但那仍旧很明显。他感觉很痛苦,像是代偿似的更深地吻我。我在他舌头上咬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我感觉到……
【】那个东西慢慢往前移动,往前挤进我的身体。不能说是“更舒服一点”,只能说是刚才那样子痛麻了,现在觉不出什幺。
我不禁收紧了自己的手指,感觉自己指骨被硌得发痛。他也收紧了他的手,但他没有那幺用力。
卵从他的身体里挤进了我的身体。一个带着他的精液,必然让我受孕的寄生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它是怎幺挤进我的子宫,在我的身体内部扎根。我和我儿子的孩子诞生了,它在吸取我的魔力,它开始生长。
阿格利亚斯【】魔力也放开了我。我的腿【】可以放下去,让脚踩在地面上。
但他没有放开他的手,他仍旧攥紧我,十指相扣,轻轻俯着身,垂着头,继续吻我,用他最喜欢的方式,用我最喜欢的方式,温柔而温情。
我也许是哭得太久了,或者是【】太累了,或者是精神疲惫,或者单纯是很长时间没用魔力修复身体,【】身体达到了极限。
我闭上眼睛,在这个吻里,就这样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