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间,单薄的夏裳被谢谨挑开了少许,丝丝凉气随之蹿入,时漾不自觉的颤了颤,下齿将要咬上唇瓣时被一根温热的指节抵上。
“别咬。”
他语声带了明显的哑意,好似饮过陈年佳酿一般,带着不经意的惑人。
时漾不知道自个儿是怎得被谢谨勾着主动贴上去的,只知道待她觉察羞意回过神来时已然以小臂勾上他的后颈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迷离的情绪有一瞬占据了她的神思,真正想要退离时才猛的发觉早已退无可退,只得被迫成接。
舌腔里满是侵入的冷竹气息,与她的舌尖勾缠着,比从前在闺中时暗中寻来的画本子上的内容还要令她深刻。
时漾只觉呼吸愈发单薄,一直规矩箍在腰间的手在这时缓缓下移,皙白的指节勾上了她随意系着的寝衣绳结,不过微微用了些力道衣裳便从两侧敞开了。
绯色早已爬上唇瓣,不匀称的呼吸从时漾微张的唇瓣中溢出,打在了谢谨侧颈处。
她揪紧了身下的被褥,颤声道:“夫君……”
“嗯,我在。”
不知为何,时漾脑海中忽然闪现晚间时分她与谢谨一同见到谢询时的景象,那时谢询吐出的第一个字眼在谢谨气息将她全数包裹时清晰了起来,应当是“镜竹”。
无甚缘由,只是她觉得,谢谨衬得上这二字。
时漾身子紧绷得厉害,却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夫…夫君的小字是什幺,漾漾好似还不知夫君小字。”
其实从前她有意打听过,可惜,一无所获,似乎所有人都对谢谨的小字避之不及。
耳垂被轻轻吮了下,酥麻的触感一路延伸至四肢百骸,略沉的吐息将低沉的吐息带至耳畔,“镜竹。”
时漾指尖被篡得有些泛白,却在听到这二字时没由来的松泛了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猜得不错。
“漾漾记下了,这个字很衬夫君,唔嗯——”
腰身的力道在她开口的那一瞬猛然缩紧,后又顺延着小腹一路向下,朝不知何时光裸的下身探去,略糙的指腹拨开了闭合着的肉缝直直摁上了蒂珠。
不过三两下挑捻那小肉珠便颤巍巍的充血挺立起来,将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谢谨手下。
除却初初传递到脑海中的星点酥麻,剩下的还是从未触及过的不适,与圆房那夜无异。
不知所措间,时漾咬着牙齿想,一晚也是承,两夜亦是,不过是忍着些罢了。
再者,依照方才的感觉来看,好似再不止是难耐了,那便在观望观望罢,左不过与初始时一般要谢谨停下。
从前她只觉得自家夫君的手提字作画当是顶顶好看的,可现如今时漾才意识到,领兵打仗除外,于别的方面谢谨也是尤为擅长的。
比如,用那只手换着法儿的弄她,直将她弄到了个不上不下却又不好开口的地步。
“夫君,漾漾……漾漾有些不好过。”
是从未尝过的滋味,想要触上一触时又犹犹豫豫的想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