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咱姐是不是考试完就回来了?”时间一晃而过,已经来到高三的上半学期,美术联考就安排在12月。
江朔日操作手机的游戏角色打了一套连招,头也不擡,”谁跟你咱,那是我姐。“
“嘿嘿,”凑近乎的同学也没觉得多不好意思,“这不是显得亲切吗。”
江朔日长腿一伸,把人蹬出视线范围,“滚犊子。”
江晦月在画室待了半年,联考时间越发接近,江朔日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在数日子。
他自己参加学科竞赛都没那幺紧张,最近电话都不敢打太晚,生怕影响江晦月。
就这个状态,还有人在旁边跟他提,不管是冲着江晦月来的苍蝇,还是想跟他搭话才找的话题,都让江朔日感到不爽。
与之相比,江晦月的情绪就稳定很多。
“上午考素描,下午考色彩,第二天考速写……”对着自己发下来的准考证,江晦月絮絮地念着。
“月月,你紧不紧张啊?”画室里的小伙伴把江晦月搂进怀里扭动,好似蹂躏毛绒玩具缓解情绪的小孩。
“不紧张的。”虽然方雯的动作略微有些冒昧,但看她焦虑而乞求的表情,江晦月还是宽容地贡献出了自己软绵绵的脸蛋。
“月月你真稳。”贴贴可爱女孩子的快乐的能够治愈一切,方雯感受着吸萝莉的快感,不禁感慨江晦月的心态。
但是想到江晦月几次模拟联考的成绩,又觉得她心态平稳是正常的。
做不到一心多用的人儿,画画的时候就极为专注,江晦月坐得住,人又有天赋,基础还扎实,属于头部的那批美术生了。
不过江晦月倒不是因为自信才心态好,这迟钝的姑娘总是后知后觉,现在只想着好好考试,附带的紧张情绪可能要等到成绩发布才能体会出来。
“来,先提前握个手,蹭蹭月月的考运。”可爱的吉祥物成绩还好,跟江晦月关系不错的同学都想来拜拜学霸,图个心理安慰。
这个“仪式”甚至延续到了考试结束之后。
江朔日在考场外守着,他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在江晦月考完以后给她拥抱的人,结果却看着那个姑娘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扒拉一下。
层出不穷。
不是“哇塞素描有押中诶”就是“我感觉自己这次发挥得特别好”,甚至还有同样对联考十拿九稳的,已经在约一起去xx美院校考了。
短短一段路,江朔日眼睁睁看着江晦月走了10分钟。
“初一。”好久没见的姐姐仰头冲着他笑,酒窝甜得能沁出蜜来,江朔日一时之间都说不出刻薄话了。
照旧把她的东西都往身上扛,江朔日牢牢牵住江晦月的手,总算能把人带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管家充当司机,一直在问江晦月的情况,少女一直在乖乖回应,底下还任由江朔日把玩她的手。
一只肉肉软软的小手,江朔日一会儿摸摸骨节,一会儿戳戳肉窝,时不时搓一搓江晦月的指尖,好似能多数出来一个茧子似的。
偶尔江晦月被摸得痒了会蜷一下手指,又会被江朔日展开拳头捏一捏。
江朔日就这样玩手玩了一路。
“少爷你别闹小姐了,让月月上去休息一下。”回到家了江朔日也拉着江晦月不放,把人拘在沙发上,像二大爷倚着自己的软垫子。
“哼,她在画室认了一堆姐姐妹妹,精力充沛得很呢。”江朔日半眯着眼阴阳怪气,翻来覆去看江晦月的手,似乎还在探究她是不是真有金手指可以给人摸去。
“怎幺这幺大人了还会因为姐姐交朋友吃醋呢。”阿姨摇头取笑他。
“我是怕她傻傻地被人骗,”江朔日直起身子,把江晦月一并拉起来,“好了,上楼休息去。”
江朔日把人送回房间,却不退出去,而是一把将江晦月扑到床上,硬是往她胸前拱。
“想我没有想我没有?”终于等到她结束联考,江朔日比江晦月还要开心。
“嗯呢。”江晦月摸摸弟弟的头发,默默打了个哈欠。
“先睡一会儿吧。”江朔日把娇小的姐姐密密地拢进怀里,在她脑门上“叭叭”亲了好几口,感觉吸月能量充足,哪怕没有困意都要陪她睡觉。
江晦月也不觉得身边多个人有哪里不好,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