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手机

思嘉醒来,窗外景色一致,太阳没有落山。

她躺在单人床内侧,枕着任绍伦的前胸,睡了半个小时。

任绍伦是醒着的,背靠墙壁,半个小时什幺事都没做,只顾着数她的眼睫毛,感受她呼吸的起伏。他不想过度在意,但她的乳侧紧紧贴着的他的腹腔,伴随他呼吸,总会挤到她的胸部,然后透过领口,看到那被挤得一下深一下浅的肤色沟壑。

他硬了,下腹充血,阴茎被拉链勒得发疼。

还好她不是醒着,不然真的无地自容。

思嘉被他越跳越快的心跳声吵醒,睁眼看到他曲起一条腿,试图遮掩那紧绷的简直要将裤子崩开的勃起物。

思嘉的脑袋贴着他胸膛昂起来,双眼向上注视着他,刚睡醒嗓音发闷,两腮泛着淡淡潮红。

“你醒了。”任绍伦开口有些哑然。

她却问:“你硬了…好胀,难受吗?”

任绍伦被她无意挑逗,下身性器陡然大量充血,被紧绷到极限的裤子阻拦,仍明显地弹动了一下。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思嘉往上仰头,手捧他的面颊,主动亲在他下颌,他偏头回应,吻得显然比第一次更投入更具侵略性。

她说:“你解开吧。”他对她很好,她不想看他难受。

他奋力地回吻她,一手托着她脑袋,另一手解开了裤腰,释放了涨得发紫的阴茎,龟头从内裤边探出来,吐出一口透明粘稠的水液。

“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

他吮拭着口中滑腻柔软的舌头,飞快地将内裤边下拉,大掌撸动起滚烫的阴茎。

这是思嘉接过时间最长最缠绵的吻,慕文江不太和她纠缠,他总是点到即止,留她一个人在情欲里自甘堕落。

任绍伦吻了她很久,终于射在她大腿上,大量滚烫的精液从她腿部潺潺滑进床单。

他手忙脚乱从桌上够来纸巾替她擦,听见她问:“…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任绍伦手都顿住,不知如何反应,他们都已经如此亲密,难道他就那幺像个不愿意负责的男人,令她以为只是玩玩而已。

是,他承认,关系确认得快了一点,但都是成年人了,大可以直面性吸引和情感需求,根本何需像个少年人一样花费时间扯花瓣问“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他简单收拾好自己,纸团丢进纸篓,房里弥漫起浓郁的精液气味,他又推开窗。

“思嘉,我以为在你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确定关系了。”

思嘉由衷感到高兴,伸手环抱住站在床边的他,将脸埋在他腰腹。她甚至还没有付出些什幺,也没有疼痛作为代价,就得到了他的怀抱。

“但是思嘉,我还不知道你姓什幺,住在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不介意我们的进展很快,但你总要让我更了解你。”

“我姓廖。”

这是她妈妈的姓,她开始撒谎,“我住在山下镇上,单亲家庭,我爸爸做生意……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更多,是我的家庭没有什幺值得说的,我也没有手机号码,对不起…”

任绍伦浓黑的眉毛缓缓靠拢,过度解读了她的话,这山下的小镇很简朴,他认为她或许是家境不好而自卑,不然为什幺二十岁了还没有手机?

他微微叹气,“这样,我先拿一部我没有在用的手机给你,过几天带你去买新的,思嘉,我想走近你,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只是…只是临时而已。”

其实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即便露水情缘,短暂的交往,也不是什幺十恶不赦的罪名,只要在一起时快乐就够了,但任绍伦还是觉得,思嘉并没有对自己投入太多感情。

“思嘉,如果我对你一无所知,真的很像临时关系。但我愿意慢慢了解你,你很特别,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女生给我这种感觉。你很特别。”

他说她很特别……

“谢谢,我也想让你了解我,请给我一点时间…”

思嘉抱着他,很迷恋他这一刻的告白,还有他身体上不同于慕文江的气味,是太阳炙烤衣物后留下的阳光味道。

任绍伦起身从抽屉取出一只翻盖手机,还有电池、充电器,递给思嘉。

“这里有我的备用卡,电话号我现在存到里面,你要联系我的时候就打我电话,我去找你。”

思嘉接过去,“我爸爸不希望我现在谈恋爱,回家我会关机,你不要打我电话,只能发短信给我。”

任绍伦虽然觉得古怪,但思嘉从来反常,或许她爸爸真的十分严厉,亦或是有别的考虑,就先答应了下来。

“好,只发短信,你要不先试着打打看?”

思嘉想了想说:“我最近在找工作,有一个咖啡馆的电话我想打过去试试。”

“好啊。”

电话接通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思嘉道明来意,对方表示后天就可以让她到店里来面试,如果面试通过,她希望思嘉可以尽快上工。

挂断电话思嘉感到高兴,这是第一个要她过去面试的雇主,任绍伦鼓励她,让她后天不要错过时间,说自己可以陪她去。

思嘉抿唇,发自内心地笑。

她吃了一块任绍伦奶奶做的玛德琳,真的很好吃。

她回到家,不急着进门,先把手机用纸巾包裹,藏在了前院的花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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