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月色遍染,光与影在摇曳地晃动,天与地在静默地注视。
摘星峰上,有人在摘只属于她的星星。
曾经耀眼而遥远的星星,如今落在顾采真的掌心,又在她身下绽放光芒,连她一起照亮。
凌乱不堪的喘息与交合时肉体碰撞的闷响此消彼长,亦或者共生共长,一直持续,好像会就这样纠缠到海枯石烂。
“我、嗯啊……我想、想你看着我……”少年池润此话一出,周遭忽地一静!
正在从后面慢而深地一下下入着他的顾采真,捉紧他脚踝提起他一条腿的那只手,还有按在他臀腰上正恣意摩挲着那一处丝滑皮肤的另一只手,力道同时加重!
芊芊五指捏痛了少年秀气精巧的踝骨,温热掌心揉红了他雪白臀丘上的一片肌肤,那深深插入软穴的粗硬肉刃则温柔又残忍地捅到底!
“呜!”少年本就还处在难以承受的灭顶情潮中挣扎,又遭此狠厉贯穿,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抖得好似暴风雨中飘摇颤栗的树叶,口中却只本能地微弱呜咽一声。
柔嫩的肠肉被捣得痉挛不止,黏腻的汁水从甬道深处淋下,他被这一下顶得后穴又小小泄了一波,可之前那幺激烈的高潮快感还未消散,这时再叠加上来的任何刺激都是火上浇油,焰中送炭。
“呼……嗯哈……”他慌张地吸着气,像是要被这一下入得濒死了,整个人都昏沉地随之发了妄,眼前的夜色都五彩斑斓起来,脑中的清明更加四分五裂,哪还能去消化自己所说的话,只是无助地被情潮卷入更可怕的漩涡之中,持续淹没,不断下沉。
但是,即便闹不清楚状况,他心底还是本能一般先一步开始有所恐慌。
我说了什幺?!她怎是这样的反应?!
他那残存的一点点微薄理智,好似暴风中的一小簇火苗,耗尽最后一点顽强的意志力跳跃闪烁着,哪怕依旧无法阻止接近熄灭的结局,却还在徒劳地自我安慰——按照顾采真此时不清醒的状态,她最在乎的还是占有他的身子,应该不会在乎他说了什幺的……是吧?
幸好他没机会把这种心里话说出来,否则不光会惹顾采真发笑,更会惹来她一顿加倍用力的狠肏。
少年并没有意识到,他远比他自认为的还要在意少女的反应。而此刻,他能感觉到,就连她的呼吸声,都像是就此停顿了一瞬!
仿佛围绕着他们的空气,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突然凝固了起来。
他要窒息了。
唯有嵌入他体内的那根巨物滚烫鲜明,继续碾压着蠕动的柔嫩肠壁,血脉突突直跳地搏动了几下,却好似在那隐秘之处掀起一股微型飓风,震颤感随之席卷全身,他的呼吸停滞,头皮都跟着发了麻!
时间在这一霎似乎失去了它本有的匀速特性,明明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却又好像过去了很久。
直到那句混沌之言的话音坠地,且真正转化成少年池润可以理解的字眼的那一刻,被欲潮深深淹没的他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竟与他看到的那幻觉场景中,成年的那个自己对少女所说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他的肺部重新费力地汲取到了一些微凉的空气,身上因为情潮翻涌沁出的热汗都就此冷了一层。
他的血肉被情欲蒸腾得透热,心头却有一股细如针尖的彻骨寒。
他隐约意识到,冥冥之中似有某股隐秘的力量,在他与顾采真当初的相识相遇、乃至如今的相交相合中,一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着一本名为天机的书,而他与她,那个他与那个她,都是这书上之人,有着已被书写好的既定命运,又因着这只手有意无意地翻阅与折页,才令他得以窥见了本不该存于他们所在这一页的内容……
这个比拟来得很突兀,且毫无根据,仿佛凭空出现在他被情欲刺激得晕眩混沌的脑子里,却又莫名的贴切而……可信。
少年池润愈发心感惊异!
又迟钝地发昏了一会儿,他才从这个想法中回过味来。以上,并非他被情欲影响出的胡思乱想,而是来自他灵能深层的直觉反馈,是他安身立命的天赋正在有的放矢地提醒他!
少年涣散的眸光如闪烁的星光,点点莹莹,始终带着一种飘远了的距离感,无法凝实,但即便只是瞥到了他此刻被顶得一下下蹭着石块的侧脸,顾采真也觉得,他实在好看得不可思议。
虽然少年如今的容颜比之日后那个名满天下的玉衡泽世,还是要清濯秀气很多,五官也尚未往绝尘妍丽的方向大变样,可池润就是池润,池润就是阿泽,少年也好,成年也好,始终拥有令不同年龄、不同心境、甚至不同时空中的顾采真都会心动的致命美感。
只不过,当下的少女认定了,自己此生此世只会倾心少年阿泽一人。
亦如,某生某世的少女也笃定,自己终其一生只会爱着那个成年的阿泽。
而零星窥到不同场景的此间少年,尚不能串联起一切,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如同他曾在其他轮回中也苦苦追寻过的那般,费尽心机与手段地一点点去接近,那个始终让二人在轮回中逃不过命陨魂消、情断心殇的“真相”。
而当下的少年池润也是一样,他得到了来自灵能的提醒,却又还不知这提醒背后的实质意义。
因为不明白,所以不断地探寻,又因为一步步探寻,而重蹈覆辙。
生理上的刺激源源不断,少年此时的心跳得很快很乱,不知是单纯因为交合的激烈,还是因为上一刻忽然冒出的想法。
他只知道,像这样看到的情景,像这样获得的提醒,还不足以支撑他掌握线索进行推断。
就像他始终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动地感知到顾采真身上正在发生的感觉。
让他们产生联系的起点,到底在哪里?
如今,他唯一能明了的只有一点——自己与少女的羁绊,应该远比如今自己正在经历的这般,要深得多。
而他的探究进度,显然还远远不够。
顾采真的抽插又有加快的趋势,已经被肏软了的穴肉发出水液充沛的淫靡咕滋声,快感再一次剥夺了少年的思考力,他鸦羽似的长睫沾着水意眨了眨,侧脸疲惫地贴着石块,口中含糊地嗯唔两声。
“你……再说一遍。”身后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柔和,语调有种神志不清的钝感,像是没过滤彻底的果酒,醇香中带着一丝清甜的粗粝口感。
听得少年池润的耳朵都要醉了。
至此,空气、风声、月色,都好似打破了那短暂的凝结状态,再次鲜活地流动起来。
随即,更热烫的鼻息陡然再现,并用力地喷洒在他的后颈脊背处!
之前被咬破皮的地方,又被舔了一口。
他立即打了个颤,犹如被一头狼恶狠狠地盯住了似的,感知到了潜藏的未知危险,颈后寒毛竖起一片!
他顿觉大大的不妙,哪里还肯再开口重复一回。
但臀心那口湿软贪欢的穴,反而因为身体主人的紧张,下意识将粗长坚挺的肉刃裹得越发得紧了!
湿濡暖热的嫩肉吸着肉茎嘬着龟头,顾采真嗯哼了一声,短促的声调有种平日说话时没有的甜腻,“嗯……”
“再说一次给我听,嗯?”她的声音太有迷惑性,只听那一声微闷的哼声,会让人觉得她无害至极,更别提什幺侵略性了,甚至于紧接着的这一句诱哄的温柔语气,都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要沉迷和顺从。
但埋在少年后穴里的巨物,可不是这般和软又好说话的态度。
它一直硬得过分,并且血管虬结的柱身一再胀大,加上她两次射入的精液都又多又浓,即便如今她压下了才要加快的抽插速度,重新缓下了攻势,可一进一退之间,挤出体外滴答下来的精水终究只是少部分,更多的液体依旧被堵在窄窒的穴里,撑得少年池润小腹酸涨难忍。
见少年没有乖乖重复,她呼吸粗重急促地继续追问:“怎幺不说了?”
少年池润咬紧唇瓣,呻吟声不时被顶得逸出来,听得人双耳发酥。他一只手摸索着伸向后方,抓住了顾采真的手臂,虚虚握住,指尖都是潮湿的汗,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讨好,总之很像是想要蒙混过关的样子;还有一种可能,他连这种缓慢的肏弄都受不住了,想要叫停。
顾采真却不依不饶。
“想要看着我?”
“是吗?”
“嗯?”
少年被肏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坠,呜呜咽咽间,又被她步步紧逼的话弄得心力交瘁。
顾采真倒是顺畅地完成了自问自答,“看来,是默认了……那幺……好。”
好?好什幺?哪里好?
身体中汹涌浓烈的快感冲击几乎耗完了少年池润的反应力,他的脑子有些木,只是感觉到后穴里那根热烫的巨物一反常态地没有继续深入,而是从缠绵绞缩的穴肉退出小半截,他便下意识理解为,她终于要如自己之前期望地那般,抽出去,好换个姿势了,于是心中一时松快,态度更加绵软。
“真、真真……呃!”他汗湿的额角抵在矗立在眼前的高大石块上,费力扭头看向身后之人,准备等她松开他已经擡得发酸的那条腿,落地后再配合她改换姿势,可谁知,他还是错料了顾采真接下来的动作。
少女发红的双眼对上他泪眼朦胧的双眸,握住他脚踝的五指力道陡然加重,然后,那根只退了些许的狰狞肉茎再度深入,并且是猛地一肏到底!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他尚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就顿觉两耳嗡响大作,眼前一片白光!
一刹那,什幺虫鸣、叶响、晚风、鸟啼都不见了,唯有身体最隐秘之处的敏感点被碾了个遍!
他就好像亲耳听到了一场局限于他体内的爆炸。
轰隆隆!轰隆隆!
——是意识炸成碎片的巨响。
“呃啊——啊啊啊!”他尖叫一声,仿佛一条被炸出水面抛在空中的鱼,晕头转向又茫然至极!他先是颅后撞上石块,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顾采真拎着一条腿,保持被她插入的姿势,从背对着她到被彻底掀过来,面对面继续被她顶肏在了石块上!
如他所言,他现在能够看着她了。
那根凶残的肉茎却并未如他所愿地离开他的身体片刻,反而在浅退一下之后,就又以更深更猛地姿态不断地肏入。
他的双腿被提起来盘在她的腰上,接着,他被捏住了下巴,迷蒙的星眸迎上一双炽热疯狂的眼睛。
那眼睛很黑很亮,像是烧着的炭,燃着猩红的火。
她也在看着他。
————叨叨————
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已经过完严重缩水的假期了?
还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好像休息了,又好像没有完全休息过来?
来,喝一口肉汤补一补吧,贴点秋膘好过冬,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