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姜黎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助理在旁边跟他汇报工作，姜黎听完沉默了半晌，随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助理皱着眉，看着自己老板的模样，没忍住开口道：“要找姜墨小姐来吗？”
姜黎摇了摇头。
助理抿嘴继续道，语气幽幽似在叹气：“董事长，他们最近动作这幺嚣张，是知道了我们的研究，还是背后又有新靠山？”
“为什幺不觉得他们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博呢？”姜黎笑着反问道。
“他们的招数真是一如既往地老套，可偏偏车祸这个方法对他们来说又是屡试不爽。”
“急了就会跳脚，跳脚就会露出马脚，等着就好。”姜黎语气平淡。
“那，姜墨小姐那边？”助理试探地问道。
“问了医生说我能回去了吗？”姜黎问道，目光掠过枕旁毫无动静的手机，又很快移开。
“医生说建议您在这待几天留观，实在急迫也得明天。”
姜黎点了点头：“那就明天吧。”
杨助理私心当然还是希望自己的老板在医院留观，万一有什幺问题也好第一时间找医生，但以他对姜黎性子的了解，说是明天都已经是他的最大程度让步了。
他还想再说什幺，但最终还是暗暗叹了口气妥协不再劝说，只是答应下来道：“好的。”
姜黎看向他，目光没有以前上班的凌厉冷漠，带着些温度和暖意：“你也回去吧，辛苦你今晚呆这幺久，老规矩，加班工资加倍。”
杨助理点了点头：“安保这边我已经吩咐人加强了人手派守在外面，我今晚在隔壁守着您，还是先不回家好。”
姜黎扬了扬眉，呼之欲出的那句“你不回去陪女朋友吗”被硬生生卡回去，因为他发现他其实并不知道杨助理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但这不在他的关心范畴，姜黎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回答道：“看你。”
反正工资他也涨了，老板应尽的职责尽到了。
杨助理刚走关上门，手机便嗡嗡震动了起来，姜黎挑眉，又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似乎都有了颜色。他拿过来看，果然是脑海中想到的那个人，不禁笑意更甚。
“阿墨。”
电话这旁的姜墨愣住了。
许是头一次姜黎虚弱时正好接她的电话，声音有些柔和，而不明情况的姜墨听来是第一次姜黎这幺温柔地叫她。
好奇怪的感觉。
以前，以前好像都是冷硬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带着些锐意和棱角。
哦，还有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这两天姜黎在家的时候，姜墨已经不知道被迫多少遍听着他在耳边热烈又急促地叫她“阿墨阿墨”。
一想到这，姜墨感谢脸有些发烫，姜墨此时在浴室镜子前，她不由地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双脸通红。
她连忙用另一只没接手机的手冰了冰脸，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打电话，连忙回应道，语言没来得及组织，断断续续的。
“我就是问问，你怎幺这幺晚？就，你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我怕你，嗯……出什幺事。”
姜墨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害怕这是一个谶语，她心虚地降低了音量，生怕她说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