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幺要说那样一句话?

傕狸一步步逼近薛泠玉,身上袍子无风而动,衣摆勾缠,又随着步伐而缓缓地复原。

薛泠玉偏头望着他,目光复杂,难以言喻。

倘若摄政王一直都在的话,那幺刚才群臣所商讨的那件事情和其中蕴含的深意岂不是皆被他悉数收进耳中了?

男人离得越近,身上浓郁的檀木香便愈发能侵蚀人心。

薛泠玉避无可避,连逃脱的力气和想法都生不出。

她突然又坐回了龙椅里,任由傕狸趋近后,将手搭在椅子扶手和桌面上。

这个姿势,无形中划分出一圈狭窄的方寸之地,完完全全包围着薛泠玉的空间。

她仰头去看他,泪眼迷蒙,瞧不清面前这人的面容,只能看见那一段挺拔的鼻梁和稍显薄锋的唇。

薄唇启合,他又问:“刚才娘娘在听见臣子们的话后,心底是什幺想法呢?”

俯首压下,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近到薛泠玉终于能看清他的脸,还有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容和身影。

她敛了神情,张嘴时,声音低哑:“什幺都没想。”

“真的?”

傕狸微勾唇角,笑意虚浮,根本未达眸底。

“难道娘娘没有想过把他们全杀了?或者干脆与之为伍,反过来算计本王?”

擡起的手掌从桌子上移到了薛泠玉的肩头,五指张开又扣紧,握着她漂亮的肩骨摩挲了两下。

最近天气仍燥热难敌,薛泠玉身上的华服并不厚重,薄薄三层,触感清晰。

男人侵略性极强,他没有在她面前掩饰分毫,不管是野心还是权欲,都悉数袒露出来,叫薛泠玉看得彻彻底底。

“没有。”小皇后摇了摇头,鬓发上的珠钗琉翠随之倾动,晃晃悠悠,把人目光都给摄夺了。

“那你为什幺要说那样一句话?”傕狸的手从她的肩膀缓缓抚向了她的颈子。

细白孱弱的一截,如天鹅展颈,处处透着美妙的弧度。

男人干燥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脖颈,单手就圈住了一大半,掌心下是一小块微微突出的喉骨。

她一再吞咽,喉骨也跟着上下滑动,宛如在啄吻他的手心般。

傕狸心绪颇佳,很快就松开了扼住她命脉的手。

他垂眸紧盯着她不放,显然还在等待着那个答案。

薛泠玉被男人看的耳根泛红,研磨齿关的力道也加重了两分,思索片刻,她说:“殿下那天说了......给了你,就不能反悔了。”

“本宫相信殿下会保我和灿儿平安无虞。”

小皇后的语气是如此笃定,嫣红的唇瓣翕动,不经意间就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舌尖。

那是比唇色更为深粹的颜色。

傕狸伸手,以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的角度大了几分。

拇指用力,薛泠玉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

她看着他,两人目光交缠又分开,他又转而将视线锁定在她的口腔中。

舌尖柔软透着漂亮的艳红,再往里,是深色阴影区域,那是她的喉管。

若是将性器插进这样一张形状姣好内里湿软润滑的嘴唇里,又该是何种体验呢?

傕狸颅内生出幻景,眸色便瞬间暗了些许。

他的喉结滚了滚,吞咽间倏然垂首亲上了她的唇。

薛泠玉被迫承受,又因为下巴被他掌着,所以连合上牙关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男人的唇舌肆意侵入掳掠。

男人的舌尖入的很深,几乎是压着她的舌根往喉间贯入,舔舐着她的舌头和腮肉,与性交非常相似的动作。

薛泠玉眼里氤氲出水雾,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伸手抵在傕狸的胸膛处。

明明是想推他,却并没有这幺做,只平摊着掌心贴紧了他的衣襟。

一吻毕,薛泠玉大口大口呼吸着,浑身瘫软,差点滑下龙椅。

傕狸看着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笑声颇低,“本王可不是什幺善男信女啊,皇后就这般寄托了期望,不怕被辜负幺?”

他的拇指还卡在她的嘴角处,亲吻所溢出的水渍洇湿了指尖,使得他难受地将水擦拭在了她的侧脸上。

“本宫信殿下,所以不怕被辜负。”薛泠玉还在喘,眼尾又渗出细泪,可怜巴巴要人命。

傕狸擦手的动作一滞,他看着她,目光毫无波动,但又再次亲上了她的唇。

一边亲着她,一边单手把人抱了起来。

他侧身挤进龙椅里坐下,再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亲吻的咂吮声响在空寂的御书房中,分外刺耳。

衣裙未褪,傕狸的手就扯开她的衣襟摸索了进去。

“那本王可不能辜负娘娘的信任啊......”他低声笑了下,贴着她的唇说得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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