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微h)

清晨的阳光穿透帷幔,等陆文依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狄泠自然是早早起身去了军营。

感受到身上不是很黏腻,反而轻轻爽爽的,她心里的烦躁才压下去些许。

昨夜他弄的太狠了,丝毫不顾及她是初次。

陆文依躺在大红软寝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绣着石榴多福纹样的大红账顶,思量着昨日的种种。

狄泠听到她说不想嫁他,在床上刻意折腾她,甚至将她像畜生一样摁在床上往死里弄,现在她回想起来那处还是火辣辣的疼痛。

她撇了撇嘴,自己这十八年的人生中,哪有这样被人对待过?礼义廉耻,他这个粗人、匹夫根本不在意,甚至他就没有!

既然他不尊重自己,那她也必要再同他好生好气地说话了。反正到后来都是她不舒服,还不如让他也一起不舒服。

陆文依身上还是酸疼难忍的,按理说新婚后的第一天都要给公婆敬茶。反正他没有高堂,也不需要她做这些,倒也轻快。

狄泠回家时,走到锦安院差点没认出来。锦安院里移了两株桂花树。桂香绵长清远,他深吸一口气,一时没反应过来。

进到屋里,铺天的喜庆红幔被撤下,他掀起藕荷色的帷幔,进了里间。率先入目的是一扇富贵春山图的锦绣屏风,屏风后面是挂有月白色屏风架子床,两边各有一块青玉鱼纹带勾。

视线向右扫去,他这才发现那一抹水碧色身影端坐在窗前的小案上,不知道在看什幺书。她身旁的绿瓷瓶里还零散插着几支淡绿色的菊花。

狄泠使劲儿在脑海中回忆,总记得以往见过的菊花都是金黄色的,深紫色,这淡绿色的倒是头一回见。

他来了许久,高大的身影在里间里格外显眼,可是她就如同没有看见他一般,仍在那里伏案看书。真不亏是书香门第家养出来的女儿,在床笫间也格外放不开。

狄泠蹙眉走向窗台,狭长的眸子从那绿菊上扫过。

“菊花虽好,放在寝屋里却易招虫。”

陆文依再也忍不住了,她啪嗒一声放下书,扯着唇角,“粗野莽夫。”

尽管被自己的妻骂粗鲁匹夫,狄泠也仿若未闻,这幺多年来,被骂粗鲁匹夫的次数还少吗?

当然,陆文依骂完就不在理他,继续投入自己的世界中。冷不丁的,下颌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她被迫仰头看着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

“你,你作何?”陆文依颇为紧张地看着他。若非要论个高低,她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哪里犟得过身经百战的将军。

“说我是粗野莽夫,那你就是粗野莽夫的妻。又能好到哪去?”他一字一句,身音淡然,语气凉薄。

“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来什幺东西,这也是陆文依最难堪的。是啊,她最讨厌粗野莽夫了,可她偏偏被迫嫁给了粗野莽夫。

她被这压迫的几乎快哭了出来,晶莹的泪花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身子后倾,不知扯到了何处,她疼得面色一寒,冷吸一口凉气。

这片刻的表情变化当然被狄泠收入眼底。他垂眸思量片刻,放下她的下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被人突然凌空抱起的瞬间,陆文依神情惊讶,慌不择地地一把揽住他温热的脖颈。同时想到方才那地方的疼痛,她急得眼眶的红了,不停地拍打他的胸口。

“你又想做何,昨夜还没折腾够吗?”

听到这个“又”字,狄泠略微挑眉。他顿了顿,也没理她。而是将人一把放到了榻上。

他这时才发现,架子床不光是床幔换了,就连大红被褥也换成了她喜欢的藕荷色。而且,昨晚的一床喜被也变成了两床被子。一根长条形的软枕如今换成了两方绣枕。

就这幺不想和他同寝?

狄泠把她摁到床上,三下五初二地剥掉她的衣裳。

陆文依感受到那双有力的手在不停地除下她的衣衫,她慌忙地胡乱挣扎,手忙脚乱地踢腾。

混乱中,踢到一处软硬不明的物什,下一刻柔软白皙的小脚就被人迅速握住。

“就这幺想?”

略带嘲讽的语气传来,陆文依扯唇硬蹦出两个字,“无耻!”

“若你不想被缚住手,最好听话”

陆文依知道挣扎无用,打又打不过他,干脆也不再挣扎,一脸生无可恋地躺下,不再理会他,随他作弄。

她仰躺在榻上,腿弯被迫曲起。

实在不忍看到这色糜的场景,陆文依直接擡手挡住眼睛,同时咬住唇瓣,只是身子却忍不住颤抖。

狄泠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瓷瓶,刚刚进来时已然净过手,故而他用手指沾取药膏,往糜艳的小穴里探去。

看到穴口花瓣泛着鲜红的光泽,他不由得后悔起来。怪他昨日气血上头,一时听不得她说那话,故而狠要了她几次。

算起年龄,他大了她九岁,也确实该照顾怜惜自己的小妻子。只是,任凭哪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听到自己的妻子说不愿嫁他,且这还是成婚一年之后。

他真不敢想象,这一年她都在干什幺,是不是也在想着别的男子。以及她有没有心仪之人。

一时走神,探入穴道的手指不知碰到了何处,惹得陆文依突然嘶了一声。接着,她心中倍感委屈,直接小声啜泣起来。

狄泠擡眼看了她一下,遂而放缓了力道,又将红润的花瓣小核均涂抹了一遍。

蓦然想起刚刚给她宽衣解带时她身上成片的红痕以及淤青。据说女子是最怕身上留疤,他常年在沙场上征战,下起手来最是没轻没重。

陆文依仍在小声抽泣。到了床榻上,她又不敢反抗,只是觉得嫁进来这将军府就是羊入虎口。她与他没有一丝情意,却整日里要做夫妻之事,他还白昼宣淫!着实令人难堪。

狄泠也不说话,将她赤裸的身子搂起,令她坐在他怀里,开始那药膏给她涂抹身上的淤青。

陆文依还在哭,狄泠将剩余的药膏倒在手心里,双掌摩擦将药膏晕开,随后沿着她的后腰处开始向上。

昨夜掐的太用力,她腰肢上的淤青最为明显。

粗糙的手掌隔着她柔软滑腻的脊背,陆文依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然而,不过一会儿,那双手掌自后腰穿过,从她的小腹开始往上前行。

陆文依下意识去抓那刺眼的手掌。

“别动。”

陆文依感受到耳畔传来的低沉气息,怕痒的她往另一侧缩了缩脖颈。

狄泠重新沾取药膏,朝着那最为红艳欲滴处而去。圆润可口的樱果昨夜在他的耕作下变得愈发饱满,直挺挺地立在雪丘之上。

粗糙的手指在上面打转揉捏的时候,陆文依羞赧的撇过脸去。

他还好意思,昨夜就是因着他吃的太用力,导致今天她的乳儿一直肿着,连穿小衣都磨得难受。

“疼!”再也忍不住了,陆文依一把挥开他的手,慌忙挣出他的怀抱。

还没哭出来,就被人一把抓过来,狄泠眯着眼眸看着她,“别动,药还没晾透。”

“哪有你这样的人!你就知道欺负我。唔……呜呜。”

陆文依再次被迫坐在他怀里,气得小脸通红。

“昨夜是行礼,今日是上药。我并未欺负你。”狄泠说话的时候,陆文依发觉后颈出的气息越来越重。

“再者,娶你是圣人下旨,而非我主动求娶。”

话说到这儿,陆文依脸色骤然苍白。仿佛昨日的骄傲一扫而空!竟然不是他主动求娶,而且被迫娶她?

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她不愿嫁他,而他也不想娶她!或许他本该娶自己的心上人,而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场计划,所以他昨夜才会如此辱她欺她?实则是心中恼她!

陆文依只觉得在心中吞了一大股苦水。

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那,那你为何不……”不拒旨?你功劳如此,为何不当场拒婚?

沿着她的侧脸,狄泠也发现了她这瞬间的变化。

“夫人也知,功高震主,况且公然拒婚,更是在自寻死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夫人不也不敢抗旨吗?”

“我……”

身上的药膏差不多快干了,陆文依这次迅速挣扎起身,然后背过他开始一件一件地穿着自己的衣衫。小衣,里衣,外衫。

狄泠站起身,本欲迈步离开,不想却回眸瞅了她一眼,语气平缓,“若是难受便不必再穿。”

“不牢将军费心。”陆文依听到这话,半侧着身子看着他。

直到跟着狄泠的视线,才发现他刚刚看的地方是她身前红肿的樱果,她气得咬咬牙,想再刺他几句,却发现人早已离去。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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