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珏的确是好看的。
不知是精心保养,还是天生丽质,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色近在咫尺,她几乎找不到他肌肤之上有任何一点瑕疵,细腻如白瓷,鸦青色的睫羽垂下,半掩着浅绯色的眼瞳,眉目精致,容色昳丽,色转皎然,犹如正值花季而热烈盛放的大红芍药。
离得太近了,香气散逸在鼻息间,熏得人昏昏欲睡。
谢锦茵拍开他的手,问:“这满天沙漠里,花师叔是哪来沐浴的地方?”
他唇角弧度渐深,似笑非笑道:“我帐篷里,你想来幺?”
八个时辰,这下有时间打发了。
“好呀。”
她答应下来,笑意明媚,眼眸弯弯如同月牙。
送上门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来到花珏的帐篷,谢瑾茵发现里头极为宽敞,虽只是暂住一夜,可他似乎不打算让自己将就,里头陈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张极为舒适的矮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将自己半个洞府天地都搬来了。
花珏见她四处打量,指了指纱帘后的浴桶:“就在那,我去帐外等你,你若好了唤我一声。”
说话间,擡手施了个水系功法,又将手掌在水面一拂,本是温凉的水瞬间冒出水汽,谢锦茵看出其间门道,忍不住笑:“本命灵火拿来烧热水,真不愧是花师叔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左右都是要用的,图个方便罢了。”他挑起纱帘往外走,“好了,我去外头了。”
“等等。”谢锦茵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抱住。
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既来了兴致,想做便做。
“你想做什幺?”花珏身子一僵,。
“花师叔是在明知故问?”谢锦茵从后环抱住他健瘦的腰身,手掌从他紧实的小腹往上游移,到底是剑修,身上没有一寸多余的赘肉,摸起来手感还不错,“我想对你做,我对梅师伯做过的,同样的事情。”
“你和梅无雪究竟是什幺关系?”他侧过身,垂下眼睑,眸色渐渐深邃。
她和梅无雪的关系?
这个问题可一下子问住了谢锦茵,不过是,欢好了几次,好像也谈不上有什幺关系。
“或许,露水姻缘的关系?”
谢锦茵眯起眼,没有深想就轻佻地回,脸贴在他的背上,手指已熟稔地挑开他的衣襟,往他单衣里探去。
指腹在他胸口挑逗得打着圈,嗓音低微而飘忽:“花师叔你,愿不愿意来和我证明,你比梅师伯更好……”
她压低了声音:“任何事情都。”
于花珏而言,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只要容色不及他的,都无法令他放在眼里。男女情欲一事,自也令他没有丝毫兴趣,也从未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时格外留意,是因为玉书的镯子,尔后知晓她的身份,又察觉到梅无雪待她微妙的态度,令他更多了几分好奇。
嗯……她的眼睛很漂亮,他也很喜欢。
对男女情欲不感兴趣,不代表他完全没有欲望,实际上被她这般若有若无的触碰,他腹下已隐隐有了反应。
他退后一步,转身将谢锦茵抵在浴桶边缘,贴着她的耳廓警告:“撩拨我,你可知道会有什幺后果?”
明知故问。
谢锦茵面不改色,直迎上他的视线:“什幺后果?难道花师叔认为自己在床上会逊色于梅师伯?”
他怎幺可能会比梅无雪差?
花珏低笑:“总拿他来膈应我,是知道我讨厌他?”
“师叔觉得呢?”谢锦茵只是反问,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花珏颔首下来,怀中少女明眸清湛如映皎月,眉翠含颦,唇红如榴实,玲珑有致的弧度隐藏在衣襟之下,半弧雪峰随着呼吸起伏着。
他看得心旌摇曳,不受控制擡起她的下颌吻了下去,将那片红唇含在口中。
即便没有梅无雪,他或许也……
闭上眼,双唇相触的感觉,远比他想象中的感觉更加美好。
他握住谢锦茵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挑开齿关,去尝她舌上甘美气息。谢锦茵自然不会甘于被他亲吻,手已经去伸进他的衣襟里,一边摸他胸口的肌肉,一边用手背剥开他的外衫。
谢锦茵动作游刃有余,花珏自然也不想在小辈面前露怯,大掌滑了下来,自她裙摆之下沿着大腿光腻的肌肤将衣物推至她腰间。
“当真想做?”
他犹豫了。
虽知道梅无雪待她特别,他也有争抢之意,不过若是她不愿意,他自然也能做那柳下君子,不会再进一步。
刚结束这缠绵的吻,谢锦茵喘息不止,两靥泛着红潮,浅青的眼瞳中春色流动,用着低弱含欲地声音回:“嗯……想……”
答案出口的瞬间,花珏再次吻了上来,将她抵在墙上热烈拥吻,他的外衫已落在地上,里头单衣散乱,露出大片轮廓分明的胸膛。
他的手很漂亮,三两下挑开她的衣带,屈膝跪下,捧住她的大腿往上擡高,露出少女饱满光润的雪阜,艳红的两片花瓣因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颤抖。
男子如玉长指紧接着探入穴口,慢慢搅动了两下,内壁湿润柔滑,蜜穴溢出的水液濡湿了他的长指,花珏抽出长指又以二指剥开,颔首吻了上去。
“呜……”少女唇角溢出甜腻的泣音。
两瓣花肉被他含在了温暖的口腔中,他的舌头贴着细腻的肉膜不断舔砥,从谢锦茵的角度,能看到他从眉眼至鼻梁,几近完美的轮廓。
神魂飘忽如临云端,她眼眸半阖难抑娇喘,不适时宜地想起了梅无雪。
狭窄昏暗的马车里头,他匍匐在她腿心,那般圣洁绝色的面容,却以唇舌细致描摹舔舐她的私处,吞咽下二人交合后残留的体液,令她有种亵渎与摧折的快意。
“花……师叔……这样……我快要……”她的手按在花珏的头顶上,白净的双腿不停颤抖,爱液顺着腿根不停往下流至脚踝,热意像是潮水般从身下被舔弄的位置奔涌而来,一阵比一阵强烈,很快令她攀赴上高潮。
她胸口起伏,快要站不稳身子,雾蒙蒙的眸子擡起看向眼前的花珏,透明的汁液正从他唇角流下,薄薄的水光令他的红唇更添几分艳色,妖冶得仿佛是彼岸绮糜的忘川之花。
他挑起谢锦茵的下巴,颇有深意地问:“你现在想到的是谁?是我,还是……梅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