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瓢泼大雨,莉莉抱紧了小兔子,那是一只有些许残破的布偶,甚至一只眼睛的针线都有些脱出。几道闪电照亮了房间,依稀可以看到地上还堆积着其它布偶,可是显然,都比不上这只兔子。
“轰隆!”
一声巨雷把莉莉吓了一大跳,小兔子被抱得更紧了,莉莉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求着什幺,可窗外狂风大作,回应她的只有听起来快要震碎的落地窗,和摇曳似鬼影颤颤向她招手的枝叶。
随即而来的一道闪电让莉莉一阵眩目,她慌忙低下头,埋在大腿之间。
“妈妈!妈妈!”莉莉大叫起来。
“莉莉……”一张潮湿的脸浮现眼前,女人凌乱的长发在地上散开,几缕覆在脸上的也跟女人一样,毫无生气,像被扯上岸随意丢弃的海草,女人睁大着眼睛,像一朵腐败的花,身下却开出一朵巨大的、不断蔓延的红色玫瑰来。
“莉莉……莉莉……”女人的眼泪混合着雨水,几朵被雨打落的花盖在她身上,似乎想为她合上眼,却只能从她脸庞滑落,被雨更打进泥里。
“妈妈……”莉莉小声啜泣起来。
“莉莉!”一道急切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莉莉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让莉莉逐渐安静下来:“哥哥……”,莉莉叫得极小声。
“莉莉,我在”,发出声音的人一只手抱着着莉莉的头,另一只手抚摸着莉莉的背。
“莉莉,又做噩梦了吗?”
莉莉摇了摇头。
此时雷雨已经停下,月光照了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少男看向窗外:“你又忘记关窗了,莉莉。”
说着把莉莉从怀里小心地挪开,安放在床上,走到窗边,窗外月如银盘,只是隐隐约约还略缺一角,“快望日了。”少年说着,拉起了窗帘。
“妈妈在外面。”
少年听了身体一震:“你在瞎说什幺?莉莉!”
“妈妈说,她在那上面。”莉莉望着月亮。
少年松一口气:“是的,妈妈回到月亮上去了。”说着把窗帘的结系了起来,“还有,你该叫我该隐了,莉莉。”
该隐转过身,看着幼小的妹妹,话里有些不忍,又转而说到:“不过,私下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只是以后在父亲面前……”,该隐停顿了一下,不知在这个时间提醒妹妹这些合不合适,“包括亚伯他们也是。”,该隐还是决定说了下去。
仿佛有些愧疚地,该隐说完以后坐到了莉莉床边,靠在床头,继续抚摸着莉莉。
“莉莉……”他轻声喊到。
莉莉的小手紧紧抓着他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该隐叹了口气,解开睡袍,栗鼠绒面料从身上滑落,该隐赤身裸体躺了进去。
他抱住了同样赤裸的莉莉,用没被莉莉抓住的那只手摩挲着莉莉的背,就像小时候,妈妈教他的那样。
就像小时候,妈妈对莉莉那样。
他唱着妈妈常哼的摇篮曲:
“绮丽的,都是梦,空亡的月亮,没入夜色的女妖,都没有不同;
无色的,也是梦,纠缠的月亮,归于信徒的尘土,他们都不懂……”
少女在他怀中睡去,他也渐入梦乡。
梦里少男被一头周身发光的白鹿驮着,到了小溪边,白鹿把少男抖落,白光逐渐变大,不一会儿就从中走出一位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通体雪白,也跟白鹿一样周身散发着温柔的白光。
女人摘下一颗苹果,自己咬了一口,低下头送到了少男的嘴里,少男咬着那块苹果,汁水从嘴角溢出,少男赶紧吸了吸汁水,嘴唇不由得往前挪了挪,女人顺势吻上了少男,苹果在他们口中迎来送往,和他们的舌头一起打着转,女人摸向了少男的下体。
一股微弱的腥臭味在房间弥漫开来。
少男迎来了第一次遗精。